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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縷的線串接後成型的片段,我的心在說,那不過是自己被害妄想症的具體表現。
脖子上頂著的腦袋卻在說,推翻所有公式後剩下的這一個結論,反推回去時竟然是該死的吻合事實。
事實上,在那幾日的被迫昏睡接近尾聲時,高速運轉的大腦終於推翻了兒時經歷變故後為了自我保護而設的圍牆,圍牆後藏著的所有秘密的開端,洶湧而出。
那開端,是這秘密之環的起點。
那開端,是一幢異常幽深的宅邸。
☆、章回 二十五
就像是當初花娘設局引我南下一樣,如今,五六也設了局支我北上。當真是母子呵,就連設局時都會用同樣精緻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
不同的是,花娘設局是為了讓我涉險趟雷,五六卻是為了保我周全。
而我,隨了他的願,乖乖滾回了四九城裡坐落在郊區半山的家。
兩年沒有回去的地方,邊邊角角里透著股子死氣。那兩日我哪兒都沒去,就呆在家裡,然後看著每一件擺設往死裡回憶。住了很多年的地方,到處都是五六的影子。可惜以後都不會再有一個他出現在這兒了。
我剩下的,只有這棟已經不能再叫做家的空房子。
兩天後,五六的電話打了來。電話響起的瞬間,心都碎成了渣,結果居然還能保持平穩的聲調接了電話跟他聊,也算是個奇蹟了。
五六說,他要留在那時身邊。
五六說,為了大家好,我要從此遠走高飛再不回來。
五六說,這輩子,我不能再見花娘。
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有那僅存的一點自知之明。他的愛人,他的母親,他的生活,哪裡能有我這個外人插足的份?
就算他不說,我也會遠遠逃開。當然,前提時,做完手邊的工作,確保他無虞後,再離開。
只是掛掉電話的某個瞬間,還是忍不住自嘲了一番。他有那時在身邊,還能遇到什麼難處?有了那時,我所擔心的葉修禮,也不過是蜉蝣。
有那時,死神都不敢擅自收了五六呢。
自嘲過後,還是咬著牙厚著臉皮留了下來。沒有親眼確定五六的安全,說什麼也不會走的。約莫著自個兒的行蹤被那些個魑魅魍魎掌握得清楚,索性唱一出陪戲也好。
於是,隔日裡我大搖大擺地進了機場過了閘口,然後躲在廁所戴上了麵皮直到飛機起飛後才又悄悄折回身來摸回了城中。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連夜去了城內西郊那時的偏宅,卻沒想到,竟就再度瞧見了不得了的事。
我的五六,所謂的留在那時身邊,竟是另一個善意的謊言。打死我都不能相信,他居然就能在掛掉我的電話後轉了臉在那時面前一刀子戳進自個兒的脖子沒猶豫。
我差點被氣瘋。
如果不是理智還存了那一眯眯,真是當場就能衝進去跟那時硬拼,哪怕來個魚死網破也無所謂。感謝上帝,我忍住了。還不是時候,至少,現在不行。沒有制定出萬全的計劃,就算我真能在那時眼皮子底下把五六給偷出來,下半輩子只怕都要用在天涯海角地躲避那時的追捕上。
這種時候,需要的是一個最妥當的解決之道。
最終,我想出了混進那家的法子。躲在外面兩天,總算瞅見個跟我身形差不多的下人。又悄悄跟在那人後面多日,舉止神態連帶著五官形狀都揣摩得差不多了,我才出了手。輕鬆撂倒那人後,我就搖身一變成了那家的下人,之一。
只是沒辦法靠近五六半步。
平白鬧了一出自殺,雖然未遂,我都差點氣瘋的勁了,更別提那時。盛怒之下的那時,不僅把五六給關了禁閉,連帶著喝令一眾下人除了那個南青外誰都不能靠近臥室半步,違令的,屁解釋不用直接喂槍子。
結果,在那家大半月,我除了能在院中偶爾瞥見五六映在窗上的身影外真是半點收穫都沒有。而驚鴻一瞥樣的那一眼,還是他跟那時靠著窗演活春宮的時候。
嘖,還不如沒看到。
於是,那大半月裡,我變成那家最勤勞下人沒有之一,院子被我掃得片塵不見,還有幸在月底領了額外津貼,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但真要論起來,也不是沒有收穫。別的不說,至少瞧見同樣被囚禁的葉修禮時,我還是小小吃了一驚。也不知他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居然就能讓那時發狠到把人折騰得只剩半口氣。偶然一次替旁人去關押他的地方送餐盒,站門外偷偷瞅了一眼,只瞧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葉修禮,胳膊劃得跟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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