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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求你殺他!!!”方路傑攥著張並生袖子,突然失控地吼一聲。
張並生突然一手卡住方路傑脖子,眼神陰沉。“十年前你才多大啊,不會那時候就料到你會深陷這大牢所以安排個人等在這救你。我猜不錯的話,你這次,其實是打著主意想來見那個人的吧?只不過沒想到被我先發現了。”
“張並生,你厲害。”
“我當然厲害!我從進你家門就沒提過我手裡那個蔣性軍管的事,你一定以為我什麼都沒發現對不對?可惜啊,方路傑,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話說。”
“你沒話說最好,但是遊戲還是要玩兒的,不然多沒勁?”
方路傑到此刻終於沉默了一下,臉色變得平靜。他慢慢地坐正身,臉孔微微垂下來。“張並生,你不想知道,那個人潛伏在將軍府這麼多年的目的?你不想知道這中間的陰謀詭計?你一點兒都不好奇?”
張並生突然嘆了口氣,有些憐憫地望著方路傑。“你腦子轉的可真快,抓住什麼利用什麼。可是你的聰明現在幫不了你。你現在說這些無非是想我不要傷害那個人。方路傑,你到這時才是真的怕了啊。呵呵!”他很開懷地笑出聲,“可是我已經查過你的背景了,你的家庭裡,你是最乾淨的。你爹和你娘把你保護得很好,那些深不見底的髒東西,你一點兒都沒碰到,你知道的還沒我多呢。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告訴我什麼。”張並生頓了一下,突然充滿同情地看著面前的方路傑:
“老實說,你的家庭,你瞭解多少?”
第十二章
那個曾經在這審訊處大牢對方路傑說“馬上就要上路了,風大浪大的,自己當心”的軍管被帶上來時,方路傑被張並生鎖在一張專門羈押犯人的椅子裡,雙手被銬在扶手上面,大腿上橫著槓子。他看不見,但是能聽見清晰的鐵鏈拖過地面時嘩啦啦的聲音,腦海中彷彿可以想象到那個被鐵鏈綁縛著的人艱難行走的姿勢,和踉蹌的步伐。
方路傑默不作聲,雙手緊緊地攥了。
“我其實挺佩服蔣軍管的,當初他動手給你鞭子的時候可沒一點心軟,我真的一點沒看出來他當時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救你。”
“你怎麼不說話?嗯?這可不像你。”
“還是說你怕了?怕一出口就忍不住求情,會使得我更迫不及待地對蔣軍管下手?”
張並生半靠在方路傑坐著的椅子上,手肘架在方路傑肩上。
方路傑沉默了很久,人就像沉寂的秋天一樣,全身都帶著似乎穿越季節的平靜。
他慢慢轉過頭,面對著近在眼前的張並生。
“你有什麼目的?張並生,你有什麼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就是覺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很好。”
“不對,你不是那種無原由的人。你一定有原因。”
張並生臉色突然沉下來,聲音僵硬:“沒有!”
“沒有?你剛剛不是說為了感受將我踩在腳下的快感嗎?”
“方路傑,別跟我耍聰明!”張並生冷漠地盯著方路傑被紗布遮住的雙眼,聲音陰狠。“你不要再想著什麼攪亂我的思想找我的弱點,我不會上當。”
“我知道,你已經夠了解我,我再也找不到你的弱點。”方路傑頓了頓,手正不確定地掙扎著攥緊放鬆。最後他終於猶豫著,低聲說:“你放過蔣軍管,我用我的命,跟你換。”
張並生深深吸了口氣,眉宇間突然湧出濃烈的怒氣。“方路傑,你還是不清楚你面對的是什麼人!——是我!是張並生,不是張丙!我是個壞人,做壞事是天經地義的。你現在應該憤怒,或者懼怕,或者絕望,而不是現在這樣冷靜地討論是你死還是他死!——再說了,”張並生俯身靠近方路傑,眼睛近近地盯著他。“你還不知道蔣軍管是你什麼人吧?也許根本沒關係,你這麼下注要是虧了怎麼辦?”
“那你要給我機會吃這個虧啊,不然怎麼虧?”
“還真像你啊,方路傑,你怎麼還沒變?你明明變了那麼多,為什麼到最後你又回到起點?你怎麼不肯往前看?你打算一輩子活得這麼被迫?你不想想,現在這個世界,有幾個人能理解你,能善待你?你就是一塊磚,別人都正在琢磨著怎麼踩著你上去,你倒好,不躲反而把自己遞上去給人家踩,你說你,蠢不蠢啊?!”張並生已經不自覺地,右手緊緊攥著方路傑肩頭,吃勁的力道能讓方路傑感覺到肩膀骨骼被微微剮著的痛覺。
在僵持著的時候,門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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