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發精蹲到浴缸旁。
「低頭!」
陳風乖乖湊過來低下頭,任陳空往他頭上倒了一些洗髮精。
「這個味道不好聞!什麼牌子的?」
陳空眼一瞪,「什麼好聞不好聞的,再嫌我用洗衣粉給你洗!」
陳風呵呵地笑了起來,「爸爸,你比我想象中幽默多了嘛。」
洗頭的手停了一下,陳空稍稍放輕了些力道,問:「那你想象中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嗯--」想了一會,陳風笑了笑,「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了!陳空也笑了笑,「閉眼睛,要衝水了!」
「爸爸,你一個人住嗎?」
陳空站起來去拿蓮蓬頭,「是啊!」
「那韓斂是誰?」
「當!」蓮蓬頭從手裡滑了下去,陳空整個人都愣住了。
韓斂,他怎麼把那傢伙給忘了!
陳空覺得自己明天應該吃點鈣片了,不然不到四十就開始有老年痴呆的症狀了。
「喂!好了沒有?能沖水了嗎?」陳風頭上的「白帽子」帶了半天,也沒等到水衝下來,噘起小嘴催促著。
這邊陳空沒理他,心中盤算著,韓斂電話裡說三十分鐘後過來--現在過多久了?。
韓斂一進陳空的家門,就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壓,好像有什麼特殊氣息在小小的空間裡盤旋著。要找原因的話,大概就是他鞋還沒脫,陳空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在他面前放了雙拖鞋。
這待遇以前可從沒過有。
感覺像是新婚妻子到家門口迎接丈夫。看著陳空臉上「賢慧」的笑容,韓斂微微一笑,脫下鞋,頭一抬,摟著他就親上去了。
陳空沒反抗,當然也不用反抗,兩人幾天沒見,稍稍親熱一下也很正當。
接吻這種事,別人佔你便宜的同時,你也在佔別人的便宜,前提是要雙方都自願。
兩人親密地抱在一起,只是沒親多久,韓斂就放開他了。
陳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兩片嘴唇還溼漉漉的噘著,就聽韓斂笑著問:「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虧心事了?」
「啊?」雖然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但現在突然被這麼問,陳空還是有種壞事被揭穿的尷尬。
一抬頭,看見韓斂陽光燦爛的笑容裡隱約飄著烏雲,都表情就在說:坦白從寬。
陳空在心裡忿忿地咬牙。真他媽的精得跟狐狸一樣!
陳空不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畢竟十幾年前他連韓斂是公是母都不知道,那時候犯的錯不能拿到現在來講,如今兒子找上門來,那完全算是「歷史問題」。
再說,他和韓斂這樣子,爭這種事末免也太不男人了。如果他是女的,或者韓斂是女的,那可能還有吵架的餘地,動個手、鬧鬧離婚什麼的都還說得過去。
但他又有點心虛。韓斂以前男人女人一大堆,他自己鶯鶯燕燕也不少,兩人半斤八兩,但起碼韓斂解決得乾淨俐落,跟在他一起的這些時間,都沒有出現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或者直接帶個「小韓斂」上門來討債的女人。
這一點上,他就理虧了。
想到這裡,陳空正準備把剛才預先想好的說詞搬出來,弄點煽情氣氛的時候,韓斂已經不耐地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抓住他頭髮輕輕向後一扯,陳空「喂」了一聲,下意識地頭往後仰。
韓斂低下頭埋在他頸間,舔了下他的喉結,「你再不說,我就自己動手逼供哦--」
韓斂的「逼供」,任誰都能想象出是怎麼樣的。
而以陳空對韓斂的瞭解,相信不管他最後說不說,這「逼供」都是難免的。很早之前他就有這個想法了,說韓斂喜歡他,很大程度上不如說是喜歡欺侮他。
別人覺得中年男人哭哭啼啼的很噁心,但在韓斂眼裡,這就是可愛,真不知是從哪養成如此與眾不同的品味。
不過這種事就是誠意問題了。他咽咽口水,開了口,「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嗯?」平時的韓斂是標準的紳士,他鬆開了陳空的頭髮,改用手扶著他的頭,靜靜等著下文。
「我--」剛要開口,陳空腦中突然響起方義信的聲音--
韓斂這個人,他的東西只要髒了一點點,哪怕再喜歡,他都會扔掉--
「怎麼了?」見他走神了,韓斂問了句。
「我要開公司。」話到嘴邊,變成了另一件事。陳空忍不住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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