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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迅速落得一身輕。我心裡還想這死小孩一定要生氣,結果小孩倒是一點沒覺得有什麼,簡直和原來說他沉的時候判若兩人,我覺得很好奇,於是一邊把他湊過來的臉往一旁推,一邊問:“你怎麼不介意自己是個小胖球了?”
小孩斜了我一眼:“呸,我還胖?”他多半覺得自己有理,聲音越拔越高:“我都胖,那你昨晚說…唔。”
“是是是,我說錯了。你小點聲,害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倆是什麼關係是吧。”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我還往下走著,所以我停下來的時候,我們之間已經隔了好幾個臺階,小孩的聲音突然低了八度:“我們倆怎麼了?”
那一瞬間,我覺得他眼睛裡一直有的光突然熄滅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但可以肯定這樣的一瞬間我不願意去面對,於是我轉回了自己的頭,繼續往下走。小孩又把自己的嗓音拔高了,不僅尖利而且聲音特別大,上下階梯剛剛只是對我們指指點點的遊客已經有停下來看熱鬧的,我飛快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皺起了眉頭。
“別鬧。”我只能重新往上走,希望把小孩能乖乖的走下來。他也的確動身往下走了,但不是乖乖的跟著我。小孩動身的那一刻,周圍的人就已經又恢復了向上走的動作,我也不可能在這一群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面前大吼什麼我們只是兄弟之類的託詞,只能一邊忍受他們偶爾的回視,一邊加快步伐往前走。
我並沒有什麼錯,小孩也沒有。這我知道。
等我穩穩當當的擺脫那些目光,走完了階梯的時候,小孩已經不見蹤影了。這麼大的人,我也不怕他丟了。但是去酒吧的性質是一定沒了。我只能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夜晚的麗江其實更美。
熙攘的人群,間隔的紅燈籠,昏黃的燈光,不同風格的建築。
熱戀的愛侶,幸福的家庭,與我們外表不一樣的外國人,哪一樣你都能見到。
這個時候有一兩條街是最熱鬧的,不過我不打算去。與其一個人孤零零的被拉進一個五光十色的世界,還不如這樣漫無目的的逛下去。
現在我沿著走的,是一條小溪,也許這樣形容更加準確,河裡沒有河燈,一邊是各色的茶館,一邊是各色的商鋪。恰好我停下的地方是小孩今天一直嘮嘮叨叨說很喜歡的的店鋪,我索性就走了進去。
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稀疏的門簾後面,一個瘦瘦的人影正坐在高高的旋轉椅上,懷裡好像抱著吧吉他還是什麼樂器,十分投入的和老闆攀談,周圍是進來一觀店中風景的遊客。每一個人進來掀起門簾的時候都會發出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好聽。
這家店裡的東西都是些小玩意,但老闆執意賣的很貴,小孩下午掏錢的時候一臉物有所值我卻看的有點肉疼。比照著自己的心態,大概瞭解了這些夜遊人的心情,看看是享受,購買是折磨。
我正準備走,突然發現坐在高椅的人突然轉了過來。
我一愣,他自然也是一愣。
我還是先開了口:“你好。”
☆、沒有過錯(2)
說完那句你好之後,我想在場的知情人都會一愣,當然除了我這個製造意外的煞筆,轉身急匆匆的就走了。
意料之中,身後一點挽留的聲音都沒有,更別提那些門簾被掀起的清脆響聲或者腳步聲之類的。我竟然感覺整個店好像都安靜下來了,這是什麼狗屁的錯覺。所以心裡雖然料到了這種無疾而終,還是有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失落。
也是。
這種時候有什麼好聊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後拉著他手上的疤比照比照在我背上留下的疤,看誰好得更快誰的疤更男子漢更美觀?
拉倒吧。
既然當初彼此折騰成那樣子了,見面不是仇人就是大家都快笑醒的節奏了。我和蘇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早八百年了斷的時候,就應該忘掉了。可笑的是,當年背對而過的時候是覺得麻痺的整個世界啊勞資不想跟未成年折騰了,雖說我和蘇策就是在未成年開始的時候在一起的。結果分開以後才明白上床的是誰其實只要對了胃口也是一樣過,那時候的撕心裂肺與不成熟反而就是笑話。但是誰沒個不懂事的時候。
深吸一口氣,我一轉眼,看著前面隱隱約約的人影,一番自我勸慰都沒有落到實處,心情前所未有的降到了一個低谷。
到眼下,晦氣的連逛逛的心情都殆盡了。雖然說都是過了那種要死要活一定把生命當做童話劇來看的年紀的人了,又加上培養了這麼多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