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3 頁)
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錦釋,他就是弈書,還記得我跟你提過嗎?”鏡瑜非常不確定地問向他。
是了,鏡瑜的確提過,在自己剛剛甦醒的時候。或許…也在之後某些看似不經意的時間段,都有提過…這麼說來…
“我們…真的認識嗎?”錦釋看向弈書,還是很難相信。他會失憶?別開玩笑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錯了…”有人比他更不相信,“鏡瑜…哦,不…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誰能給我解釋一下!”語無倫次的弈書看起來已經有些抓狂。他輪番望著鏡瑜和錦釋,像是個在狹縫中尋找著出口的絕望的蒼蠅。
鏡瑜低著頭,用手掌支撐著耷拉的腦袋:“我一開始也不相信,甚至還曾懷疑過你根本就是塞了一個陌生人給我…可是這卻是真的,它的的確確地發生了。”
“你們難道就不覺得此時最需要一個解釋的人是我?”錦釋開口,有股莫名的惱火正“噌噌”竄上他的腦門,“把我塞給你?鏡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鏡瑜語塞,“你是他救回來的,我只是負責接收了你。”
“你說的——”
“你背後的傷,不是誰打的,是箭傷。因為你看不見,所以…我就騙了你。”不理會錦釋的質疑,鏡瑜一口氣說完了要說的話。
錦釋呆住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裡,對於這些事情,竟然從未想到要深究過。
打從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踏進了藏香閣的門,他就沒有幻想過還能夠活著從那裡走出來。他從未考慮過自己為何會受這麼嚴重的傷,更沒有仔細想過受傷的前後經過。他承認,由於昏迷了太久,他的確是不記得了。反正,也無外乎是被陳婆子下手打的。就連鏡瑜是怎樣救了他回來,怎樣為他治傷敷藥、忙前忙後,他都沒有問過。原因只有一個——鏡瑜沒有主動跟他提起。聰明如他,又怎麼會沒事找事的問起這些對於他來說已然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說到底,是他想重生。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鏡瑜說的沒錯,是我救了你。”弈書重新開口,卻是換了另一副口吻,“你在晉王為王妃辦的壽宴中被攪入了那場叛亂,差點被皇帝派來的人處死,做了刀下冤鬼。”
“就…就這些?”
“哦,還有,我本以為你會記得我這個救命恩人的,但是…你好像是真的忘了。哎,算了,反正我也是個施恩不圖報的人…”弈書聳肩,望向一邊。
錦釋眯縫起了眼睛:“所以你今日來…?”
“我本來是想看看鏡瑜的,卻不想,走錯了房間…”攤攤手,弈書又轉而看著鏡瑜。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錦釋笑得嘲諷,“看個朋友會選擇三更半夜的來?還直接摸到朋友房裡去?”
弈書看向鏡瑜的眼神愣住了。鏡瑜搖搖頭,衝著他苦笑一聲。
“還有,”錦釋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你剛才在院子裡說的‘對不起’,究竟是什麼意思?”好吧,失憶就失憶吧。現在緊要的事情是把當前的狀況弄清楚。
“其實你們是——”
“鏡瑜!”弈書拍案而起,“…今天太晚了,我還是改天再來拜訪好了…”
“弈書你——”鏡瑜也準備起身。
“那個藥方…”弈書忽然冷冷的盯著他,半晌,開口,“作為大夫你應該明白,不按方抓藥搞不好是會死人的…”
木椅移動,鏡瑜站了起來:“錦釋你回屋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明天一併告訴你。”
“我——”錦釋還想開口,卻被鏡瑜打斷了。
“你相信我的,是嗎?”
是的。他相信他,無條件的相信,也只能相信。
錦釋起身,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股穿堂風呼嘯而過,這才讓人感覺到大堂的空曠和深夜裡交織的寒冷。
“弈書,你太不瞭解他了。”
天快矇矇亮的時候,錦釋才勉強睡著。夢裡,晃動著的都是形形色se的人影。那些醜陋的嫖客的臉,陳婆子的臉,藏香閣眾小倌們的臉,琅嬛、侍畫的臉,鏡瑜的臉,弈書的臉…還有那個在夢境中一直反覆出現的模糊身影,忽遠忽近的漂浮著,就是看不清楚容顏。
帶到錦釋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十分。
簡單梳洗過後,錦釋跑到了醫館大堂,卻意外的發現今日鏡瑜又“休診”了。整個回春醫館安靜得如一潭死水一般,顯然,藥兒和葉兒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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