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頭,哀嘆道“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怎麼就沒人給我說門親事呢?”
“姜大夫您那是眼光高,我陶嬸子受人所託,前前後後上門給你提了不下十次親,您愣是一個都沒看上啊…”陶嬸子終於轉移了目標。不過聽那說話的語氣,倒像是憋了一肚子火。
鏡瑜笑著站了起來,將手中的藥方按到錦釋面前的櫃檯上:
“我那是…曾經滄海啊…”
滿座人顯然都沒聽懂,只知道姜大夫是讀過書的人,說的話自然不是人人都能懂的,便幾個哈哈就岔了過去。
京城冬天的夜晚,特別的冷。回春醫館僅有的四個人照舊一起圍在堂屋的火盆邊取暖聊天。藥兒和葉兒聽著錦釋從外面得來的新鮮故事,很快就互相依偎著躺倒在貴妃椅裡睡著了。鏡瑜耐著性子喚了很多遍“回屋睡去”,無奈這倆小子就是賴著不動,於是鏡瑜就跑到自己屋裡抱來了兩床被子來給他們蓋上。
鏡瑜正在小心翼翼的給他們掖著被角…
“你真是個溫柔的師父呢。”錦釋輕輕的開口。
“呵呵,”鏡瑜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這兩年都習慣了,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就像個父親一樣。”
錦釋笑了:“嗯,做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你…你再誇,我的臉就該紅了…”鏡瑜摸著自己的臉,笑得有些不自然。
“可是你的確是個好人啊,”錦釋彎下了身,看著鏡瑜的眼睛:“如果把我送回藏香閣,你肯定會拿到不少錢。可你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救了我,給我治病,教給我工作…”
“額…醫者仁心嘛…再說…”
“…可惜你不好男色,不然,我就以身相許了!”錦釋突然話鋒一轉,笑得好開心。
“啊?”鏡瑜的臉一瞬間熟透了。
“哈哈!”錦釋大笑出了聲,但立馬又閉了嘴,斜眼看了看躺椅上的兩個小傢伙,隨即又露出了鬼精鬼精的眼神:“你…不好這口兒的,是嗎?”
“你…我…我生氣了…你再這樣…”鏡瑜再次被他挑逗得有些語無倫次。
錦釋則在一邊笑得要多賊有多賊。其實,他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大夫,覺得他人好、老實,並且最重要的是,無聊的時候可以拿來解悶——而且還不會生氣。
“行,我不逗你了。”錦釋收起了誇張的笑臉,卻免不了依舊抿著唇坐在那裡抖著肩膀。
鏡瑜心裡的苦痛開了花:魏弈書,你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主兒?
說到弈書,這是姜大夫一直以來的心病。因為,自從進宮並且得到昭雪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在自己面前再出現過。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要回來接的人已經被他料理得活蹦亂跳,並且都學會變著法兒的調戲人了,可這個事情的繫鈴人卻遲遲沒有露面。這讓鏡瑜的心裡時刻都懸著一顆石頭,上不去,下不來,很是煩惱。
不過,最讓他頭痛的還遠遠不是這個,而是錦釋的病。雖然這個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而且自己也沒敢跟他提。那次中毒事件所造成的神經麻痺顯然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錦釋還是那個錦釋,卻獨獨把弈書給忘了。作為一個大夫,失憶症的病例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真正的親眼見到並且遺忘物件還具有選擇性的例子,這還是第一個。不知道如果弈書知道了這件事,他會怎麼樣?
這麼多事情壓在鏡瑜心頭,讓這個原本樂觀的大夫雖然白天強自振作,但是一到了沒人的地方或者是夜深人靜時分,就會表現得很…抑鬱。
不過這些事情哪裡能逃得過錦釋的一雙法眼和一顆七竅玲瓏心?
“鏡瑜,你…有心事?”
“啊?沒有啊…”
“撒謊。你都不會撒謊的一個人。”
“真的沒有,你多想了。”鏡瑜說著,低下了頭,用鉗子撥弄著火盆的木炭。
火光亮了一些,昏黃地照著小小的堂屋。錦釋大大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雪亮。
“你…是在想你的愛人嗎?”
“啊?”鏡瑜有些吃驚於話題的轉換速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早上說的…曾經滄海。”
“哦…”聽錦釋說的跟他想的不是一碼事,鏡瑜稍稍放鬆了心,但隨即又立馬揪了起來。
隆昌。今晚,他要和一個認識才一個月的人聊起她嗎?真是荒謬…
“她…已經不在了…”該死,嘴巴上把門的去哪兒了?
“啊…對不起…”錦釋沒想到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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