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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如何?”古亦祈淡笑,回得漫不經心,與齊越同樣姿勢地看著一個方向。
“明知故問……”他低訕,“怎樣?算是合你胃口,值得消遣一番的?”
“唔……馬馬虎虎算有趣啦。呵……”他笑,“就不曉得師弟有何發現了?之前可都是我在擋他的寒暄呢,為你創造了那麼好的條件,你在一旁應該沒閒著吧?”
“那是自然。”唇角笑意輕牽,“他的眼睛裡,沒有初次相識的陌生感……我敢打賭,他一定見過我們,並且不止一次。”
“哦?看來是有意接近我們嘍……”
他點頭,“就不曉得他意欲為何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完全沒有擔心的口氣,“不過記得保護好你的寶貝就好了。”
“這還用你說?山人自有妙計……”齊越起身,不再理他地朝石桌方向走。
“是麼?打算化身成狼了?”可惜這戲謔之語仍是低低傳入耳中。
“我不得不說,有時候你還蠻瞭解我的,師兄……”他笑,頓了下身形,扔下這話,才再度移動步伐。
“佑離,好無聊哦……你都不理我。”毫不避諱地將下巴擱在他肩上道。
“你不是……和你師兄在賞月麼?”秦佑離有些不自在地微紅了臉,尤其還有三雙眼睛看著,卻還是沒有避開。
“啊……那個月亮又沒什麼好看,是師兄非拉著我附庸風雅……”他低笑。
“喂,什麼叫我拉著你附庸風雅啊?”後腳跟來的古亦祈理所當然地在陸斯臣一旁的位子坐下,聞言頗不滿地回駁。這傢伙,討好他家寶貝也不用這樣貶他吧?嘖……真是……
他笑,也不理他,只靜靜地看二人下棋。
佑離的棋藝算是相當不錯,沒有霸氣卻不失大氣,會顧全大局但在細節之處不免有失偏頗。一個人的棋風往往是與性情背景有著深重聯絡,想來佑離生活的豪門深院不是經商大家便是官高無可比,才能有這等站得高看得遠的雍容氣度。也許也是受著自幼的庭訓才會在許多時候乾脆放棄細枝末節。
但有時的放棄又過於草率,草率到讓人有機可乘,是因為不喜愛短兵相接的爭奪麼?因為太過複雜的生活環境所以厭惡這樣的爭奪?
明明還不是很確定的,卻還是在瞬間感覺得心疼。
他閉了下眼甩去這想法,再看陸斯辰的棋路。
這人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型別的棋風,永遠不慌不忙的樣子。這樣的態度叫對手看不清他的想法,卻又不似刻意隱瞞情緒,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只是在認真地下每一步棋的樣子。
這兩人對上,倒也算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他暗笑,想著好象自己還沒和佑離下過棋,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看了好一會子,齊越漸漸不肯安分起來。不著痕跡地朝秦佑離耳裡吹氣,月光下,瞧見佑離的耳垂敏感地泛起些許的紅暈,身子更不自禁地略微顫了下,齊越玩兒得愈發樂起來。
秦佑離略移開些,他便跟著巴過去,桌子底下都快用上全武行了也躲避不開下,秦佑離只得隨他去了。
(三十四)
秦佑離略移開些,他便跟著巴過去,桌子底下都快用上全武行了也躲避不開後,秦佑離只得隨他去了。
當然,原本便是旗鼓相當的二人,在一人受到嚴重干擾的情況下,秦佑離理所當然地輸了這盤棋。
倒也輸得不多,兩子而已。
收子的當兒,古亦祈突道,“許兄何不也下上一局?”從不知客氣為何物的人已然佔了陸斯辰的位子坐下,正笑盈盈地抬眼看著立在一旁的人,“與我對弈一局,想來許兄不至嫌棄吧?”恰巧許隨在旁看得也頗為興致盎然,愣了下倒也沒有反對地在秦佑離讓開的座位落座。
“你們慢慢下,我去廚房偷渡些吃食來,有誰要的?”乘著二人尚未擺開棋局,齊越驀地道。
“我要……我要些點心,若有好酒,來一壺也是好的。”聽到有吃的,古亦祈連忙舉手。
齊越暗翻白眼,明明沒怎麼想問他的,偏他每次都最積極。
“好……若找得到的話。其他人呢?”他道,眼掠了一圈。
“無所謂,有什麼就吃什麼吧……”典型陸斯辰式的回答。
“我與古兄一樣便了。”略想了下,許隨道。
他一一點頭,眼停在秦佑離身上,“那麼,佑離呢?”
“我……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