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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根據,只不過……”他低下頭,咬了咬牙道:“他日這位關校尉若是有救了,幫在下轉告他一句話,一定要砍下完顏烈的人頭,暴屍三日,讓鳥獸以其為食。”
顧慎之怔了怔,他向來不知道,淡漠如斯,謙謙君子一般的言漠,能說出這樣狠絕的話。
言漠眨了眨眼,坦然道:“在下並不是夙夜人,十多年前,逃亡到夙夜來的。言漠家父本是塑國人,世代為塑國朝廷的太醫,沈大夫不是塑國人大概不知道,塑國上一代國君惠武帝,一生只有一個兒子,那便是完顏烈的外甥。只因他其他的兒子,都無緣無故的死去了。”言漠的眼中閃出一絲淚光,眉宇一挑,轉過身來。
顧慎之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完顏烈能如此囂張,必定有他一套手段,只是,他現在連完顏烈用了什麼蠱毒,都還不知道,又如何去救楊岄。
“咳咳……”一直安睡的楊岄忽然咳了幾聲,顧慎之衝上前去,卻見他蒼白的嘴唇中正溢位一縷鮮血,楊岄掙扎中睜開了眼睛,空洞而又急切的喊出一聲:“慎之……”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一番境遇,竟好似又隔了了千山萬水,所有的語言都無法描述,只能這樣深情的互相對望,這一瞬間,楊岄已然肯定,沈孝便是顧慎之,因為這世上,再沒有一雙眸子,能讓他看一眼,就再也不能自拔。
顧慎之眼眶通紅,卻還是隱去了眼角的那淚滴,強顏歡笑道:“你醒了……”
這三個字聽上去特別的溫柔,像柔軟的羽毛一樣拂過楊岄的心口,楊岄眨了眨眼,一滴淚自眼角緩緩流下,他有些吃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拉住了顧慎之的手貼在自己唇上,“幸好……這句話不是我對你說的。”楊岄無法想象,若是躺著的人不是自己,他又該如何承受這種永無止盡的痛。
顧慎之拿起手帕,輕輕為他擦去眼角的淚,依然笑意滿滿:“我倒是不知道你原來也會說出這麼動情的話來。”顧慎之想,若是當年的楊岄,也能如此這般,或許自己的心中,還會有一線生機。
楊岄撐起身子,只覺得全身無力,除此之外卻也並沒有過多不適,只是臉色蒼白的可怕,外加之他耳鬢那幾根刺眼的白髮,讓顧慎之都不忍抬頭看他一眼。
言漠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退了出去,屋中只有他們兩人,楊岄端端用雙手捧起了顧慎之的臉,怔怔的看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沈大夫,我們以前一定認識,是嗎?”
顧慎之只覺得胸口一滯,手指不自覺的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嘴角略微衝動了兩下,然而,楊岄卻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閉上眼,輕輕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顧慎之這三天來所有的擔心和思念都在一瞬間迸發了出來,他盡然自己忍不住撬開了楊岄的唇,探入口中,顧不得那淡淡的血腥氣,與他唇齒糾纏。
若是顧慎之與楊岄註定了只是一場孽緣,那就讓顧慎之成為過去,就讓沈孝來代替顧慎之重新愛上你。顧慎之閉上眼睛,吻的莊嚴而又神聖。
而楊岄的腦海中,卻又思考著另一個問題:若是……若是你打定了主意,不在做顧慎之,只要做沈孝,那我便再次愛上沈孝又如何?
既然他不想提起過去,不如讓過去消失,楊岄對顧慎之突如其來的吻,終於熱切的回應了上去,曾幾何時,顧慎之會這樣主動吻自己?楊岄痴痴的想,不由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身體,呼吸在糾纏中漸漸急促起來。楊岄忍不住收緊了雙手。
“唔……”顧慎之哼了一身,推開楊岄,背部被暗器所傷,那日只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如今卻又碰到了,一時間讓他痛得蹙起了眉頭。
楊岄鬆開了,一臉擔憂,繼而又忍不住笑道:“下次再遇見完顏烈,一定要一刀殺了他,每次我們遇到他,就跟遇到掃帚星一般倒黴。”
“那可不行,一刀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他,依我看,千刀萬剮都不夠。”顧慎之挑了挑眉,臉上揚起一抹狠厲之色。
楊岄靠在床頭,只是一味的傻笑,他剛才用了一個我們,顧慎之居然沒有反駁。一陣狂喜自內心溢位,面上卻皺了皺眉說道:“慎……沈大夫,我餓了。”
其實除了楊岄,顧慎之也餓的夠嗆,他正欲起身出門拿一些吃的,門外卻有人說道:“沈大夫,門口有一些吃的,你和關兄弟也餓了幾天,就先湊合著吃一點吧。”這聲音,正是剛才退出去的言漠。
午時之後,梁明玉聽說楊岄醒了,親自來探視了一番,楊岄畢竟年輕,吃了點東西,便覺得好了很多,只是調息內息的時候,總覺得一口氣提不起來。他身邊還有當年葉千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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