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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面前,淡淡道:“完顏將軍怕是認錯人了,蕭善是誰?在下並不認識。”
完顏烈接過了顧慎之的茶,卻並沒有喝,直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抬起頭看了一眼顧慎之,自我陶醉道:“你長得可真是像你母后啊。”他臉上帶著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掌中的茶杯蓋子,冷冷說道:“二十年前,夙夜宛平塑國,三國和談之時,我隨我父親第一次去夙京,當日接見我們的除了先帝,自然還有母儀天下的順貞皇后。”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蓋,揚起頭看著顧慎之,眼中略有得意之色:“端睿皇太子,你父皇母后可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啊,放著這樣一個兒子都不要,要什麼天下太平,依我看,他們都是瘋子,不過我完顏烈不是瘋子,我要你。”他說著,忽然伸出一隻手,勾住了顧慎之的脖子,狠狠的將他的頭按到自己面前。
顧慎之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泛起一股噁心,用力的推開完顏烈,卻被他用另一隻手將雙手都緊緊握住了,反剪的身後。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寸,顧慎之很努力的別過頭去,卻又被恨恨的按了上去。
口中瀰漫著血腥味,不知道是咬了自己,還是咬了他,只知道身子被猛然推開了,顧慎之護住小腹,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椅子之上。
“你敢咬我?”完顏烈上前兩步,掐住了顧慎之的脖子,正要發作,顧慎之忽然間揚起了頭,像是認命的任人宰割,而實際上卻睜大了眼睛,眸中帶著厲色,狠狠的瞪著對方:“完顏烈,你若是想吞夙夜這塊肥肉,就必須留著我,而且也要留著楊岄!”顧慎之不知道為什麼,在生死關頭的時候,居然還會想起楊岄,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情不自禁顫抖著的身體。
“留下你,當然有用,你身份特殊,我大可以打著你的旗號,去推翻元景帝。”完顏烈鬆開走,轉身背對著顧慎之說道。
“錯!我的身份是特殊,但是永遠輪到你們番邦鄰國來利用,要利用,也只能是夙夜本國,不然,你也只會落得一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臭名。到頭來,夙夜的大軍打的還是你。”顧慎之用力支起了身子,脊背挺的很直,眉宇皺了又皺,一張臉白的嚇人,卻還是字字鏗鏘道:“楊定邊重病,楊岄若是死了,雲州五十萬大軍群龍無首,蕭離正想著削藩,正好,藩也不用削了,五十萬軍隊收歸朝廷,就算你們塑國和宛平再次聯手,也只有回老家的份!”
顧慎之的臉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剛毅的神色,每一句話都迸發出讓人驚歎的能量,終於,他支著身子站了起來,揚起那從不輕易低下的頭顱,用一種不可一世的口吻說道:“我可以讓楊岄反了蕭離,到時候夙夜內憂外患,完顏將軍若是想要分一杯羹,那豈不是比現在用下三濫的手段,殺一顆還有用的棋子來的划算?”
顧慎之仔細審視著眼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人,他知道那個人的心中已經開始遊移了,他知道他在算賭本,他在算籌碼,他在算利錢,但是如何能讓他下定決心加入著賭局,只怕是還要給他下一個狠注。
“完顏將軍,我敬佩你是一個人才,別人都鄙視你出生低賤,可是古來之事,均不以成敗論英雄,不以出生論卑賤,就如我,出生高貴如斯,不同樣要受胯下之辱?我知你並非池中物,你那奶娃子外甥,你打算還讓他活多久,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顧慎之轉過身子,同樣也背對著完顏烈,朗朗道:“我現在懷的,是宛平的皇長孫,相信完顏將軍和宛平的三位王子也是有所來往,我大可以告訴你,其他兩人都是死棋,你只需留時岱山一人便可。”顧慎之驀然想到,當時在青陽的時候,曾有二王子的人偷偷監視跟蹤自己,這一次突然改變行程,只怕也是那另外兩位王子通風報信的及時,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就中了完顏烈的埋伏?
完顏烈眯上了眼睛,他在思考,從小他最怕別人貶低他的出生,但是人的出生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樣,永遠都不可能改變,他想讓世人改變對他的看法,所以只能變的更強,讓所有人都懼怕他,讓所有人都尊敬他,可是無論他做的再好,總會有人不時的提起這個過去,揭開他的傷疤,不以出生論卑賤,確實,我毛人之後,照樣可以官拜諸侯,他日說不定還能登上大寶,你堂堂正正的夙夜太子,如今卻落地做別人的男寵,替別人生孩子,完顏烈越這麼想,就越覺得自己有成就感。
完顏烈笑了,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轉頭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男子,他身形瘦削,臉色蒼白,連嘴唇都乾裂了,明明一臉病容,可是彷彿比任何人都顯得光彩四射,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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