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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在手中,頓時香氣四溢,正想一口吞下去,卻聽見不遠處有人說道:“公子且慢服藥。”
早在楊岄進藥鋪的時候,張若懷便已看出了楊岄身上有異,明明是有功夫的人,但是行為舉動卻很是吃力,想來是中了毒了。剛才從房中出來,看他在那裡勉強調理,怕是沒有什麼用處,直到他拿出了這價值千金的十全活絡丹,他才忍不住出口阻止。
“公子可知道這是什麼藥丸,怎麼好隨意服用?”張若懷看了楊岄一眼,少年義氣,雖然臉上有著憔悴之色,但是絲毫不損他半分風流,定然是人中龍鳳,千驕公子認識的人,想來也絕非泛泛之輩。
“這藥到底有什麼功效,我還真不知道,當時千驕兄給我的時候,只說是練功岔氣的時候可以服用,滿滿一瓶子,如今也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楊岄隨口說道,這位大夫既然讓他不要吃這個藥,難道知道這藥的功效,不妨好好問問:“張大夫,既然你說這藥不能吃,那你可是熟知藥性,不如指點我一二吧?”
張若懷面上依舊平淡無奇,可是這心裡早已經暗暗心驚了起來,這個人是個什麼來頭,居然值得葉千驕送他滿滿一瓶子的十全活絡丹?要知道這可是天下武學之士夢寐以求的,能得一顆就已經是三生有幸的造化了。
再想那房中昏睡之人,雖然臉色慘白,可是相貌氣質卻是一流的,他剛剛細細看過,那人居然與千驕公子,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更為妧媚柔弱一點。身為男子,卻身懷六甲,想到這裡,張若懷心裡忽然有一些譜了,去年玉扇公子大鬧夙京,以豪賭分發九子丹,想來那些得了九子丹的人,今年懷胎生子也是正常的事情,他們從祁城來,是夙夜人。前不久又聽過往的商客說,因為雪崩,宛平與夙夜已經無法直達,而祁城便成了這中間的畢竟之路。種種疑惑串聯一氣,張若懷心中猛然就明白了。
裡面躺著的那個,怕是西南王的義子,而眼前站著的這個,定然是西南王獨子楊岄,早年他去雲州遊歷的時候,便聽人說,西南王獨子楊岄,是滇陽第一美男,當時只道是眾人因為他出生高貴,故而故意奉承拍馬,如今真人就在眼前,當真要算名不虛傳,只不過比起裡面躺著的那一位,氣質上,還稍差幾分,明明長著一張略帶稚氣的娃娃臉,而此時臉上的表情神色,卻又有幾分的蕭條。
“這是一種提升內功,痛經活血的丹藥,不過老夫覺得,公子現在需要的不是痛經活血,而是連經接脈,看公子的神色,臉上灰暗,丹田氣虛,只怕是中了一種讓經脈盡斷,讓內力全失的劇毒了。”張若懷在楊岄的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的判斷。
楊岄頓時便對眼前的人改變了看法,沒想到這小鎮上還有真人,頓時拱起了雙手道:“張大夫果然醫術高明,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是身中劇毒,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藥可醫。”想到這裡,楊岄忽然有些後悔,那日應該留住了葉千驕,這次他和顧慎之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可是轉念一想,要是葉千驕留下,只怕也是多了一個受累的人。
張若懷見他認了,轉過身子,想到正在房中為顧慎之施針的葉千驕,總覺得他們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於是低頭微微一笑,小聲說道:“老夫醫術低劣,怕是不能為公子醫治,不過老夫倒是知道一個醫術高明人,他定然能讓公子痊癒。”
楊岄心中一動,開口問道:“請問張大夫所謂何人?”
“夙京千驕公子是也。”張若懷轉身,看著楊岄說道。
“千驕兄醫術高明,我也知道,可惜不知他現在何處。”楊岄想到葉千驕走時,曾說是為父王尋解藥去了,當時連一個去向都沒有問。
“前兩日我還在鎮上遇到了千驕公子,他說城外的祁雲山無望峰上正好長了一株嵐月草,那草的花期就在初春,大概就是這一兩天吧,只要在它花開的前兩日,將他連根拔起,再放在無光的房間裡面陰乾,磨成了粉,和其他藥物混合了,倒是一味解毒良藥。”張若懷所言非虛,那嵐月草的功效也是真的,但是葉千驕卻並沒有去採藥,這夙京邊界的祁雲山,本來就是很多藥材的產地,平日裡採藥的人就多,那嵐月草也是常見的草原,遍地都是,只不過如今正值冬季,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開花呢?他故意這麼一說,就是想逗逗眼前這個小王爺。
“你說千驕兄在那無望峰?”
“正是,這幾日,怕是正在等那嵐月草開花呢。”張若懷笑著說道。
楊岄低下頭,皺了下眉又問道:“張大夫,你怎麼出來了,他醒了嗎?”
張若懷一拍腦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