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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哪天你要殺我了,就再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治好腿,就是為了讓我殺你?”楊岄冷笑了一聲,忽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睨著顧慎之,開口道:“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慎之直了直脊背,他的身姿好像從來都沒有彎曲過,即使是坐在輪椅,亦或者拄著柺杖。楊岄甚至覺得,以前每次撞到他與父親在做那種不堪的事情只是,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也透著一種讓人倒吸一口冷氣的淡漠。
“不管是什麼理由,只要能說服人的,那就是好理由。”
“可你這並不是什麼好理由,因為你並沒有說服我。”我楊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上當受騙。
“那也就是說,你以後都不會殺我了?”顧慎之說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那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兩道淚痕順著他的眼角滑落:“慕楚……慕楚……你真是傻孩子,我逗你玩呢,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不經逗,一回話就一本正經的了,平常你不是老來噎我嗎?噎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楊岄氣的牙齒都癢癢了起來,扭過臉說道:“我可以改變主意,說不定我想通了,還是會殺你的。”
“那你是在想不通什麼呢?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想……”顧慎之靠在了床背上,他說話的聲音明顯的變輕了,有點失力。
楊岄瞟了他一眼,之間他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額上溼漉漉的,像是冒出的冷汗,他站起身來,避過顧慎之的視線,開口道:“我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你又怎麼會想通,你除了勾引男人的本事比我厲害,還有哪一樣及我了。”
顧慎之低著頭,左腿的傷口又開開始痛了,接骨後服過的止痛劑現在已經失效了,強烈的痛楚讓他皺緊了眉頭,可他卻依舊倔強的說道:“我的本事那麼好,那你有沒有本我勾引到了?”他說著,抬起頭來,微微舒開了眉頭,迎向楊岄的目光。
“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勾引了老的,還想勾引小的,你別以為和我有了一晚上,就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我楊岄在下作,也不會去和自己的父親搶一個男寵。”說到這裡,楊岄的怒意已經完全被顧慎之激發了起來,他忽然轉過身子,狠狠的掐住了顧慎之的脖子,手中的力氣慢慢的加重,看著他蒼白的臉慢慢變紅,所有的血色凝聚到了臉上,顧慎之就這樣垂著眸子看著他,他的眼中有著濃烈的憎恨,而更多的,卻是赴死的決心。他甚至都沒有掙扎,在最後的時刻,選擇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如八年前,楊岄得知母親死訊,從武當趕回雲州,在母親屍骨未寒,棺槨還未入土之時,撞見了顧慎之與自己父親在榻上交歡的那一幕。那天晚上他去了顧慎之的房間,用厚重的棉被捂住了顧慎之的身體,身下的身體只是劇烈的顫抖著,可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掙扎過。
他知道他想活,可是,他更想死在自己的手裡。而他偏偏,不想讓他如願。
楊岄的手一鬆,顧慎之的身體失力的撞在了床背上,痛的他咳了幾聲。
彼此都沒有開口,只有月光依舊,過了良久,顧慎之奴了奴嘴角,開口道:“八年前你不殺我,八年後你還是殺不了我。你根本是就愛上我了,還不肯承認。”他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可在別人聽來,就像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一樣,沒有半點虛假。
“你放屁,我才沒有愛你,你以為我跟那些個不懂事王公貴族一樣,整天做一些分桃斷袖之事,把自己的男寵拿出來和別人一起分享。顧慎之,你知道什麼叫男寵嗎?男寵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楊岄看著他,忽然間眼中閃出一抹厲色,用手指勾起來他的下巴,繼續開口道:“不對,男寵,連個東西都不算。”
“是,我知道。”顧慎之看著楊岄,沒有半點的反抗之色,只是妧媚一笑:“所以,慕楚你也想通了,要把我丟給別人了。”
“你……你說什麼。”楊岄心頭一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慎之冷下了臉來,卻仍掩飾不了自己臉上的一抹失意。月華照在他的臉上,他眸中有淚,閃閃晶晶。
夜越深,風越大,窗戶紙呼啦啦的響。楊岄轉身要走,卻聽見顧慎之在那裡低低訴道:“慕楚你可曾記得,小時候你總愛跟我說的那句話。”
楊岄愣在了那裡,不是不答,而是真的記不得了。
顧慎之坐在那裡呵呵的笑,可是聽起來比哭還難聽:“這十幾年來,我每時每刻都想忘記那句話,卻始終忘不了。”
楊岄的腳步走的更快,他覺得事情已經朝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可他走的越快,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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