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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碧螺春,吹散了那幾片飄葉之後,正要仰頭飲上一口,腕上的闊袖居然滑至手肘,白皙如玉的臂膀上盡是青紫的於痕。
顧慎之頓時放下了茶盞,微微低下頭,手指拉起袖口,企圖遮掩身上的傷痕。
可是,他這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那兄妹兩人的眼珠,一時間畫舫內一片寂靜,葉家兄妹相互使了個眼色,卻依舊低頭不語。
顧慎之則是低下頭,籠著袖口喝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說道:“葉公子,葉小姐,在下叨擾已久,如今已無大礙,就此告辭。”顧慎之說著,起身就要離開,卻未料到葉千姿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扶住了他,一雙鳳目在他臉上流轉而過:“公子,你住哪裡,不如讓我們送你一程。”
顧慎之稍稍推拒,卻又不想失禮,值得雖她扶著,感激的看了一眼葉千姿說道:“不打緊,住處離這裡很遠,就是夙水大街後巷的祥雲客棧。”
“坤書,改道去祥雲客棧。”葉千姿正要開口,那端坐在一邊的葉千驕忽然開口,自從這顧慎之上船,千姿的視線,就沒有離開他半刻。
顧慎之正要推辭,卻又聽葉千驕說道:“顧兄,你且別推拒了,小妹對你,那可是仰慕已久。”
“在下久居雲州,與令妹並不相識。”顧慎之疑惑道。
“你不認識她,她認得你就好。”葉千驕說著,那摺扇遮住了自己將要笑出來的嘴巴,還不忘瞟了葉千姿一眼,她那張笑臉都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原來三年之前,葉千姿的教書先生回雲州之時,從一個故友那裡得到一幅觀音相,那畫上的觀音神形兼備,雖是工筆畫,卻韻味昂然,問起那故友,才知原是從當鋪裡面蒐羅來的,仔細差看了留白印章,才知道是出自西南王養子顧慎之之手。
只是這顧慎之貴為西南王養子,應是衣食無憂,又為何會有話流落典當之地,到是不得而知,然這畫最後更是到了葉千姿的手中,就在家中的佛堂供奉著,每每上香祈福之時,葉千姿總是想,若能見一次這作畫之人,定要看看是何等的清心寡慾,遺世獨立,若非如此,又怎能畫出如此聖品。
而眼前的顧慎之,倒是印了她心中的一個詞,人淡如菊。船上燈光本就昏黃,白色衣衫被染上了一層米黃,顧慎之的臉色越發的青白,嘴角一抹淡笑,眉梢微挑,視線與葉千姿不期而遇。
“既然如此,那有勞二位了。”
畫舫順著夙水一路而行,到了祥雲客棧後院的碼頭,顧慎之起身離開,葉千姿一路扶著他走至船頭,忽然間轉身看著船中的葉千驕說道:“素聞葉公子醫術了得,尤其是在傷科,能續筋接骨,腐肉再造,在下的腿傷了十年了,不知是否還有治癒的可能?”
自從顧慎之上船之後,葉千姿是盯著他的臉,而葉千驕則是一直盯著他的腿,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舍妹是在找夫婿,而自己則是在找病號,只不過,要我千葉山莊的少莊主出手,那可沒那麼容易。
葉千驕臉上稍作歉疚,開口說道:“救死扶傷本是醫者本分,無奈千葉山莊祖上有規矩,只賣藥材,不涉醫道,昔年我少年莽撞,壞了家門的規律,如今已經金盆洗手,不在接治任何病人了。”
“哥……你怎麼又這樣啊,剛才還說:慎之兄,在下略懂醫術,剛才你不慎岔氣,不如上船讓在下為你診治診治,這會兒倒又來假正經了?”在一旁扶著顧慎之的葉千姿早已經撅起了小嘴,一副不依不饒的表情。
葉千驕死命的給她使眼色,意思大約是說:要不是我這麼說,他怎麼肯上船,還不是為了你。
可是葉千姿哪裡肯罷休,接著開口說道:“哥,我怕你是壓根就沒本事醫治,所以才說出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去年隔壁阿婆家的小黃被打斷了腿,你還幫忙醫治好了,為什麼慎之兄就不行?”
“那怎麼相同,小黃是一條狗……”葉千驕啞然。
顧慎之的臉微微變了變色。
“怎麼不同了?當初你替那小狗治病時,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你說,狗也是狗生狗父母養的,和人沒區別,怎麼到了這裡又分起等級來了?”
顧慎之見他們兄妹二人爭論不休,又正好看見清波從院裡經過,急忙喊了一聲,回頭說道:“實不相瞞,慎之此次千里來京,本就是想讓葉兄能讓在下妙手回春,不過既然是強人所難,那也是命中定數罷了,多謝二位送慎之到此。”
此時清波已經到了岸邊,一步跨到了船上,乍見公子身邊的美女,吸了口氣才拉回了自己的視線,心裡美滋滋的想到:公子終於能更女子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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