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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頗速,幾天後已隱約看得見海岸,天地間遠遠的一條線。
沈夢秋與林煙在泉州登岸。泉州分堂的堂主張榮成親來迎接。沈夢秋選中林煙之事,他身份在相思閣中頗高,早已知曉。林煙名氣雖大,他卻也是第一次見。他是閣中老人,沈夢秋亦敬之三分。沈夢秋做事霸道卻也尊老,否則當日更不必像雲蘭之母說解。現下看張榮成眼中不加掩飾的讚賞之色,心中自是歡喜。
沈夢秋知道林煙不願多見人,與張榮成談了一陣之後。親陪林煙去內院休息。林煙看這分堂建的前後有致,端正大方。相思閣雖起於南方,卻大有北部氣派。沈夢秋此來,自是為了擴大相思閣的勢力,江湖中的強弱之爭,永無盡頭。
一切安頓好之後,沈夢秋查閱中原各地送來的帳冊。這本是林煙做慣的工作。順手拿了兩本,幫他批閱。所謂熟能生巧,又或熟極而流。林煙本自聰明,這又是從小最習慣做的事。沈夢秋看他行雲流水似的翻閱,結算,分本。他還是第一次見林煙做事,看他眉頭輕蹙,一臉嚴肅。與平時彷彿換了一個人。修長的眼眉斜斜掃到鬢角里去,確有讓天下女子傾心的本錢。沈夢秋凝視著他,對江清揚生出些感謝之心。
林煙卻不知他動的什麼心思。一本本算下去,待全歸攏好,已是傍晚。對沈夢秋道:“大多都無問題。有問題的分作兩類。一類約是計算失誤,或零星小錯。另一類看起來很是含糊,所列耗損之項似乎都不大妥。不過我不熟這些專案,還要你來細查。”
沈夢秋應了,拿了那些有錯的帳目。看了一眼出自哪裡。道:“榮成已派人來請了幾次,我們過去吧。”林煙這才覺有些餓了。道:“好。”
這頓飯吃的氣氛極好,張榮成是老江湖,八面玲瓏。沈夢秋林煙縱是人精,也被他哄得開心。林煙初時怕他看不起自己,可自始至終張榮成都對他殷勤備至。待到席終,沈夢秋讓張榮成派人將幾家商號的負責之人叫來。張榮成向來知道這位閣主年輕有為,智謀過人。可帳冊送到他手裡也不過一個下午,竟然已發現這許多錯漏之處。心裡愈發佩服。
林煙留在這裡,每次幫沈夢秋審對各地帳冊,在生意上出出主意。相思閣,青雲樓,財神城皆在南方。沈夢秋與青雲樓交好。侵吞的是財神城的勢力範圍。林煙厭惡楚煙,有涉及與財神城相爭之事,更是思慮周詳。
沈夢秋知林煙有所顧忌,絕不願意公開對付與惟情莊結盟的財神城。私下分了些人手,把林煙對付財神城的新商號命為沈林。轉眼三月已過,捷報頻傳,許多財神城固守的財源,已被沈林商號衝出縫隙,甚至大舉侵入。張榮成對林煙更是欣賞至極,他最初對林煙恭敬客氣多是看沈夢秋之面,此時卻是真心敬慕。
沈夢秋有時去中原分舵處理閣中事物。那裡是相思閣在陸上的新址,已近竣工。沈夢秋為給林煙個驚喜,等徹底建成才準備帶他過去。林煙亦以泉州為基礎,對付楚煙。
這一日林煙去臨近的嶺州視察分號,他自幼習武,敏銳遠勝常人。感覺自一踏入嶺州之境,就有人綴在自己身後。他處理完事物,返回泉州路上,這感覺越發鮮明。此時天色漸晚,雖是官路,卻少人行。林煙在相思島上,與沈夢秋同修寶鑑。功力之高,放眼宇內,若非各派掌門那個級數的,還真不放在眼內。帶的人雖不多,卻也並不害怕。
天色一分分的暗下去。聽得一聲喊發於路側,已有人將他的馬車圍住,聽聲音人數著實不少。林煙輕彈了彈手指,竟有些期待,暗道:“終於來了。”
來人卻也不多說,一衝上來便傷人。林煙在惟情莊的時候並不直接參與江湖紛爭,還以為人家會和他說兩句,如“受死吧”又或“來將通名”之類的江湖術語。現在看對方打的卻是雞犬不留,殺人滅口的主意。林煙聽見一聲慘叫,也不知是誰發出的。輕輕躍了出去。
他人一出來,場中打鬥之人俱是靜了一靜。旋既越發兇狠的拼在一起。林煙帶的人雖不多,卻都知道他的身份極之重要,捨命相搏。林煙道:“張忠,退下。”飄身迎在陣前,拔了劍出來,劃出滿天銀光。與他兵刃像接之人,只覺一股無可抵抗的大力衝來。
稍弱一些的已立時斃命,武功強些的也只來得及閃開一線。人人皆未想到這看起來文弱的少年下手竟如此之狠。林煙是佔了一個巧勁,趁對方正在與自己所帶之人交戰時出手,坐收餘利。不過功力之高,也已令人側目了。他倒不是什麼狠心之人,只不過知道會來圍攻自己的必是財神城的人馬。既然遲早有一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