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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公子的名聲過了今天想必更響亮。”過了一會道:“我們晚上去看看他,江清揚極寵他,許多來往信件都儲存在他的堂口。最近江清揚調了許多他們莊中的高手外辦,此時去探,正是好時機。”
那對雙胞胎名叫燕伊伊燕雙雙,是沈夢秋的近人。一半功夫都是他親自教授的,對他雖然敬重至極,卻也極親近。聽他這樣說,齊笑道:“好極,那林公子好看的很。”沈夢秋道:“好看是好看,脾氣可也太大了些。”伊伊雙雙對看了一眼,道:“閣主想他怎麼樣,我們聽說這位林公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卻在咱們這裡受了委屈。”沈夢秋道:“這怎麼能算是委屈。”
委屈,當然是委屈!
林煙已把他屋子裡一切能摔能破壞的東西都破壞了。下屬通通被趕了出去,連郭義都不例外。秦佐和秦佑愁眉苦臉的坐在屋子外面聽裡面不時傳來的嘩啦一聲。他們兩個是林煙十六歲那年惟情莊莊主江清揚自專門訓練書童丫鬟的胭脂堂買來送給林煙做傭童的,向來極得林煙的寵愛,此刻也無可奈何的坐在門外。郭義道:“你們公子到底怎麼了?”兩個小小的孩子看著他,都苦惱的皺了皺眉頭道:“不知道。”那樣可愛的巴掌小臉現出這種表情,也實在有趣的很,郭義看了他們,忍不住笑道:“你們也知道愁麼?”
一句話還未說完,又聽見嘩啦一聲。郭義這下也苦笑一聲,道:“怎麼堂主屋裡的擺設那麼多,我平時都沒注意過。”秦佐道:“公子最喜歡瓷器,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蒐集這許多,今次全完了。”他只是僕人身份,並不稱呼林煙堂主。秦佑道:“書案上那個青花小瓶子一定不會摔。”秦佐點點頭。郭義被勾起了好奇心,道:“怎麼?”秦佐道:“那是莊主上次帶回來給我們公子的,平時收拾的時候,我們兩個連碰一碰都不可以。”
這場脾氣到傍晚還沒有收場的意思,還好林煙素來不遷怒屬下。眾人雖然擔心,惟情莊規矩頗嚴,也不敢公開議論堂主。郭義讓秦佐秦佑自去睡了。在林煙屋外站了一會,心想少年人偶爾發發脾氣也是正常。這小堂主總是一派老成,在莊主面前更是謹言慎行到了極點,才會這樣小便身居要職,可也未免少了些這個年齡該有的味道。
確信院中所有人都走了,三個人影悄悄伏上屋脊。燕伊伊手腳靈巧的移了邊角一塊瓦。三個人齊想內觀望,燕雙雙輕呼了一聲。沈夢秋用傳音入秘對她道:“小心,林煙功力遠比你高,人也機警的很。”他其實是白擔心,林煙站在地上那堆足可埋到腳踝的碎片間,仍氣得身子顫抖。就算有人在外面喊他,他都未必聽得見。
沈夢秋功力精純卓絕,方才自潛伏處聽到那兩個小童的談話。目光在書案上一掃,果真有個青花小瓶,插著幾朵芍藥;襯著一地的碎片;分外完整的令人注目。他戲弄林煙,本不安什麼好心。喜歡云云,只是順口開河。現下看了這小瓶,想起夜裡被慾望擊潰的林煙緊緊抱住他,修長的眼眉簇著,忘情的喊惟情莊主的名字。沈夢秋皺了皺眉,把湧上心頭的不快壓了下去。
林煙卻忽地推開門,躍了出去。沈夢秋一驚,以為他發現自己這三個人。旋既已知不可能,燕伊伊與燕雙雙的武功雖不算決頂,輕功卻是一流。即便是絕代高手,也未必能發現存心躲藏的她們。三個人都升起好奇心,綴著林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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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這院子很大;沈夢秋跟著他七轉八轉,看他進了一間屋子。林煙沒有開燈;顯然熟極。沈夢秋凝神傾聽,此時夜色已深,隱約聽到極微弱的機關開啟的聲音。沈夢秋聽出這機關以轉軸相接,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林煙再出來時,穿了一件黑色緊身的夜行衣,頭上罩著長長的面遮。明明是要出門的打扮,沈夢秋在開啟機關與追蹤林煙間略作比較,帶著燕伊伊燕雙雙隨著林煙去了。林煙行得並不算快,看來路倒像是月芳樓的方向。沈夢秋一行故意拖後很多,燕雙雙奇道:“難道林公子要去與閣主為難。”沈夢秋道:“不會,他這人知機的很,絕不會以卵擊石;否則也不會為江清揚重用。”燕伊伊忽地笑道:“林公子穿這套衣服,怕被人認出來,真是沒有用處。”看沈夢秋望向自己,道:“林公子腿比平常人長些,人也不像江湖裡的人,單薄的很。”
沈夢秋遙遙望著林煙;認可的笑了一笑。尋遍天下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林煙柔韌的腰身;雪白修長的雙腿。至於單薄,當然單薄。林煙六歲起跟隨江清揚,十二歲已經分管南七省的許多生意。十六歲江清揚為他設了秋思堂。這樣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