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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讓楚煙扮成我來誘他上當。”張玉祈遲疑道:“兄弟,要是抓了沈夢秋,莊主總不會太怪你。”
林煙苦笑了一下,機關已開。匝匝聲起,房間外圍的鐵壁向上升起。屋內交戰的人都頓了一頓。沈夢秋本已意志消沉,此刻搶攻幾招,避了開來。林煙略進屋去,看張慕金正在與那對雙胞胎姐妹對招,拔了劍接住他的攻勢,他武功本不比張慕金差,任督二脈已開,加之大還丹的藥力,張慕金支援不住,退了開來。
眾人都已停手,天地間一片可怕的寂靜。林煙不敢看江清揚。打量楚煙穿著一件自己常穿的衣服樣式,披頭散髮,身上不知弄的什麼血。沈夢秋調勻氣息,笑道:“莊主竟算準我一定會來奪人,佩服佩服。”他武功與江清揚不相伯仲,輕功更是相思閣揚威的絕學。此刻有路可走,縱然再多人也是留他不住了。江清揚道:“功虧一簣,閣主客氣了。”
沈夢秋看他臉上竟沒有半分不快,心中真正佩服,也換了一副端正神色。他在月芳樓命人打聽林煙訊息,說十五在刑堂發落。本也疑心有詐。無奈守衛頗嚴,潛了進來後,最後只看到林煙那兩個小童被拽來拖去。想到江清揚素有公正之名,料也不會對林煙額外開恩。他等到被施了鞭型的林煙拖到這裡斷手足,才動手搶人。沒料委頓在地的林煙是楚煙所扮,沈夢秋身上中了她一掌,雖然不重,動作已慢了幾分。燕伊伊與燕雙雙都被圍住,江清揚又纏住了他。四周鐵壁落下後,真是命懸一線。兩派爭鬥數十年,江清揚失此良機,竟然毫無怒色。聽了自己的諷刺,也心平氣和,實在不能不服氣。
江清揚柔聲道:“小煙。”林煙望向他,滄琅一聲,手中的劍掉在地上。他一路放火,闖關,救人何等迅疾果斷。聽了這聲音,卻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任是再怎麼算計好的主意,也說不出來,使不明白。江清揚道:“我只教過你一次怎麼開啟這機關,這五年都沒有用過。難為你竟記得一點不差。”林煙聽得心中痛楚,跪在地上,道:“莊主,他救過我……我……”
江清揚揣度萬無一失之事,竟然變生頃刻。沈夢秋精明過人,再想誘他上當難如登天。婚宴那天,他命人暗中綴著沈夢秋,發現他並沒有隨車隊回南海,才設了此局。沈夢秋真來入陷,卻功敗垂成。對林煙柔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嗯?”林煙道:“張堂主今天忽然多派了一倍人手到我那裡,秦佐和秦佑也一直沒有回來。我只是猜想。”江清揚掃了張慕金一眼,張慕金渾身一冷,卻是說不出話來。江清揚道:“他既然救過你,你報恩也是人之常情。我總不該教你忘恩負義。”
張慕金搶上來道:“莊主,什麼恩人,這沈夢秋是他的姘頭。”他聽江清揚語氣,怕他再放過林煙。把打算後來邀功的話提前說了。江清揚看林煙身子一顫,臉上血色褪的一乾二淨,心裡已知究竟。沉聲道:“以後再說。”張慕金道:“莊主,你要是再留這樣的人不辦,可讓莊裡的弟兄心寒。”轉頭對朱默道:“把那兩個兔崽子帶來。”朱默看江清揚沒有制止,應聲去了。
各人動著各人的心思。秦佐和秦佑很快被帶了來,朱默把他們扔在地上。兩個小人兒一起發出了一聲哀叫。眾人看向他們,都吸了一口涼氣。秦佐和秦佑身上衣服被血染的狼狽至極,露出來的部位連手指都血肉模糊。燕伊伊道:“你們怎麼能對這麼小的孩子……真是可恥。”江清揚也沒有想到,看向張慕金,道:“刑堂在莊內只是施懲不是用來逼供的。”張慕金聽他話中的責怪之意,道:“這兩個兔崽子狡猾的很,不動刑是不會開口的。楚城主讓我在他們嘴裡問,實在問不出來,我……我……”他看江清揚臉上怒色愈重,說到後來,已吶吶不成言。
秦佐和秦佑被拎得昏沉。他們跟著林煙這兩年,別說受刑,連指頭也沒捱過一根。現在看林煙跪在這裡,抓著他的衣服放聲大哭。秦佐道:“公子,對不起。”林煙看他們身上傷痕交錯,顯是實在受不住才說了出口。道:“沒有,你們沒有對不起我。”
江清揚道:“先送他們回去,找人療傷。”張慕金道:“莊主,林煙……”江清揚道:“逼供的話,怎麼能當真。”沈夢秋道:“正是,聽莊主一言,便知莊主雖是在下之敵,卻足值沈某敬佩。”這番話一說,張慕金登時啞口無言。他再反駁,要麼顯得他是十足小人,要麼自然是他認為江清揚不值得敬佩了。
林煙這時緩緩站了起來,道:“他們說的是真的。”聲音並不大,卻如撲面而來的霹靂。將每個人都震在當地。林煙道:“我私下認識沈夢秋,我也陪過他上床下榻。”
江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