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亮, “國師真的走了嗎?“
“皇上!“ 皇后韋氏流淚跪了下來,“國師本來也不願意留在朝中為官,您請他回來的時候不就說了嗎,他終有一日會離開。皇上還望您以國事為重,養好龍體振作精神。”
二十一年前天順帝去清心池恭請海向秋大師的時候,他就告誡過皇帝: “生死天機不可洩露,時辰到了老朽自會離開。”——“時辰?” 皇帝現在完全明白當日海大師那一番暗含玄機的話語, “朕的時辰到了嗎?海大師曾經預言朕會死於一位皇子之手,朕一直提防著他,可是卻錯了嗎?天意不可違,天意不可違!”
第二日,天順帝堅持上了早朝,退朝後立即召見了四大親王。於是有宮中有訊息傳出說是皇帝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已經寫好詔書立好新皇。可這新皇到底立的誰呢?眾說紛紜,按理皇帝已經立了太子,如果要太子繼承王位的話另立遺詔豈不是多此一舉。
景顏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徘徊在穿城而過的河堤邊。此時已經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在河面上,水面上盪漾著一片金黃,那河亭畫樓已經是彩燈高懸,紅袖飄香了。只是那橋洞柳樹下卻站著一個讓他熟悉的身影。那人突然轉頭,兩人目光相遇都有一種碰撞般的震盪。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公子看來我們甚是有緣分!”景顏輕輕一笑就走了過去。“這次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左少卿。”他的聲音裡明顯沒有景顏那種驚喜和熱情。
“原來公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鏡風堂堂主。失敬!失敬!”
“江湖草莽怎能入了二殿下的法眼。”
景顏輕輕一笑,“爾虞我詐,江湖險惡。其實江湖和朝堂也沒什麼差別!”
左少卿聞言抖開了裱在摺扇上那首景顏幾日前寫下的詩句,緩緩說到:“相請不如偶遇,二殿下不如請我喝一壺茶。”
“哈哈,”景顏笑了,“看來不請你喝這壺茶都說不過去了。左公子請!”
兩人上了茶樓雅座,低聲交談。景顏永遠無法忘記左少卿對他說, “二殿下有凌雲萬丈之才,他日一定可以做出一番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景顏心中一暖,原來被人認可真的是這麼溫暖的感覺。仔細詢問下來兩人竟然同歲,不禁更覺惺惺相惜。
五日後天順帝在病中逝世,皇城京師哀聲四起。
這一夜顯得格外地漫長,大皇子麾下的親衛軍和擁立太子殿下管轄京畿治安的神機營在午門之中燃起了戰火。
“二殿下,” 小丸子急衝衝地跑回明光殿,因為驚魂未定還被高高的門欄跘到了一跤, “大殿下和太子殿下的人打起來了,還有商容大人(皇帝的貼身侍衛持有遺詔)不見了。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景顏坐在桌前將自己的佩劍抽出擦拭又擦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是我有這個幸運成為這得利的漁翁嗎?
夜色深沉,恩年將最後一個火把投到糧草垛上,看著火光一點一點的升騰和蔓延開去。又按計劃潛行到敵方的營帳中,根據軍師路久繪製的地圖直接來到敵軍帥營。映入眼簾的是卻是一具趴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屍體。恩年的視線緩緩向上,看見軟榻上懶懶地坐了一個人。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衣袍,前襟繡著團龍錦雲。看這服飾打扮並非扶餘國人。他也戴了一個面具,只是依然難掩那冰冷而殘忍的眼眸。 他乾笑幾聲說到:“寶應國皇七子,你來晚了一步!”
“我看,卻是正合適。” 恩年話到,劍到,人到。可是那人身形一晃靈巧地閃開了,用手指壓著他的劍尖, “怎麼沒帶赤霄寶劍?看來,你只有用重劍才有威力。”
“殺你已是綽綽有餘。” 恩年腕一抖再次將劍鋒送出,一劍快似一劍的和他纏鬥在一起,一時間略顯狹小的帥營中劍影翻飛寒光閃閃。
兩人激鬥正酣的時候,遠處傳來 “轟隆隆” 的幾聲巨響,震得大地都在顫動。一直站在帥營外悄悄觀戰的吳子際舉目望去就知道是南門的火藥庫也被人點了一把火。
火藥庫,草料場都被人放了火,一時間火光沖天,被圍困一個半月的扶餘國將士更是士氣大落,紛紛向後敗退,而這個時候寶應國的大軍已經不費吹灰之力地攻破了西門和北門。這座城池的周圍,炮聲轟鳴,硝煙瀰漫,喊殺聲,慘叫聲,兵器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響徹雲霄。吳子際暗暗忖到扶余的這些殘兵敗將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寶應國大軍馬上殺到自己和元帥留在此處可是大大的不妙。可回頭看看那已被毀掉的帳頂和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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