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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焉由拍了拍手,道,“雲兄啊雲兄,這個禮,想必你一定喜歡的。”
“柳先生……”一個黑衣男子欲言又止道,“這種毒……”
“不打緊,澄觀前輩雖然想要他的命,不過,在下現在還不想殺他。”柳焉由笑得不懷好意,“再說,這比死不知好了多少。死是最沒意思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考試去了……所以今天四更!
☆、第三十九章
“恩公,你還好嗎?”雲少康揹著文謹飛掠過樹林,不遠處是他們來的時候路過卻沒有進去的涼州城。涼州城是附近最大的城,就算柳焉由派人搜城,一時半會也搜不到他們在哪。而且,他們逃了這麼久,卻遲遲沒見人來追,不知道柳焉由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文謹趴在雲少康背上,腿上的痛已經蔓延到了全身。那感覺有點像話本里的華佗刮骨療毒,人家關雲長只刮個胳膊,而現在他全身都浸在這種痛裡,根本是苦不堪言。他眨眨眼睛眨掉滴進眼裡的汗,勉力開口道:“我……好像中毒了。”
雲少康聽到了文謹有氣無力的回答,心裡“咯噔”一聲。看來柳焉由不派人追來,果然是因為留有後招。
雲少康逃也似地衝進城郊的小客棧,日頭已經偏西了。他要了一間房放下文謹後,就立馬轉身出去找大夫。
“恩公,你先忍忍,我這就去找大夫過來。”
文謹身上的衣衫幾乎已經被冷汗溼透,痛得連嘴唇也白了,弓著身子蜷在床上。他恍惚聽到雲少康的話,拽住了雲少康的衣服下襬。
雲少康轉過身,看文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連忙俯□問道:“……恩公?”
“柳焉由他……”
“沒追來。”
“不要去了。”文謹勉力睜開眼睛道。
“可你的傷……”
“……大夫治不了這毒的,”文謹的眼睛閉上又睜開,像是花了很多力氣,“我看不見了。”
雲少康湊近了去看,文謹的一向清澈的一雙眼睛像是蒙著一層灰,黯淡且沒有焦點。
他強迫自己穩下心神,又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哪裡不舒服?”
“全身都很痛……”文謹的回答幾乎已經輕的聽不見了。
雲少康連忙去摸文謹的頸脈,跳的雖然很快,但是依然很有力。看來這毒雖然來勢洶洶,但是並不致死,他一顆懸著的心先放下了一半。
他拼命回想各個用毒門派的各種奇毒,全身劇痛,短暫失明……他好像隱隱約約覺得能抓住社麼,但是好像就差了那麼點,他還是沒能想起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沒有解藥,華佗來也沒用。
雲少康割開文謹被血染溼的褲子,掏出了懷裡的金瘡藥,“我先給恩公把血止了吧。”
他仔細檢視傷口,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傷口也不深,看來這小子在被砍中的時候還躲去了了很多刀勁。但是看著文謹現在這個樣子,他滿心的只有急躁。
文謹咬牙忍了一會兒,覺得好像沒剛才那麼痛了。但是與此同時,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卻不是要暈過去之前的感覺,而是……像是要醉了,如果醉是這個感覺的話。
他的眼睛還是一點都看不見,眼前黑的一點光都沒有。除了感覺到雲少康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外,他的世界又暗又靜,像是獨自待在一個只有自己的世界裡。
他張了張口,想要打破這種靜寂,“雲……少康?”
“恩公,你是不是好點了?”雲少康聽著,覺得文謹說話好像比剛才有氣力了些。難道毒性已經過去了?
“嗯,不太痛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
“以前像是聽說過,但是現在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雲少康安慰道,“總之不致死,不會有事的。那眼睛好些了嗎?能看見我嗎?”
文謹搖了搖頭,意識越來越模糊了:“看不見……你、你在哪?”
雲少康處理好傷口,坐到離文謹更近一點的地方。他想了想,握住了文謹的手:“我在這兒。”
要按以往,雲少康的手早就被甩脫了,而這回很意外的,文謹竟然握了握他的手。雖然眼睛看不見的人是會對周圍的人產生依賴,但他知道文謹並不喜歡兩人過多的碰觸。文謹如今這個樣子,顯然不正常。
雲少康雖然有所察覺,但心裡還是很高興,也握緊了文謹的手。
“恩公,還痛嗎?”
“好多了,以後……別再叫我恩公了。當年不過小惠,勞你跟了我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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