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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掃視幾人,見蕭雲雁依舊一副桀驁之氣,嫣美人紅了眼窩,毓姬冷然瞧著蕭雲雁,呂容華神色不改,看不出什麼端倪。
太后曼聲道:“昨兒個長煙送哀家的小貂從屏風後叼出了只折了翅的蝙蝠來,哀家讓人細細看了看,竟是有人在屏風後抹了黃鱔血,難為那人想得出來,這蝙蝠日息夜出,鬧得哀家宮裡好不消停,還傳出什麼冤魂索命的話來,她活著哀家都不曾怕她,她死了哀家還怕她不成!”
太后眼色一凌譏笑道:“除了你們四人,別的妃嬪哀家都已看過,這黃鱔血可是好東西,不過若抹上一層泰安寺的聖水(雙氧水),也就現了形了,梓葵去把聖水端過來,讓她們浸浸手。”
掌事宮女端了只水晶缸上了來,太后笑道:“你們誰先來?”
出人意料,毓姬率先走上前去,挽了挽袖口,露出瑩潤的素手,正要放入缸去,突地臉色一變,拂袖掩口嘔了好幾下放舒緩過來。
太后猶疑道:“你這是…莫不是有了吧,來人,宣太醫。”
毓姬宛然道:“不用宣了,臣妾已懷五月有餘,許太醫已看過,是個女孩。”
我驚詫地看向毓姬,捏了捏手心,轉眼看向鳳弦,鳳弦呵笑道:“昭儀這胎來得真是時候,讓看了半天戲的朕都覺得不可思議。”
太后蹙眉道:“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又轉眸笑道:“你們也要向昭儀多多學習學習,多為哀家添幾個孫子孫女。”
呂容華僵住的臉色倏爾一消笑道:“昭儀姐姐真是好福氣,恭喜姐姐懷上龍裔。”
蕭雲雁怔愣住了神,嫣美人也未料此變,止淚呆看著毓姬。
我淡然一笑道:“太后不若讓昭儀先回去休息,這殿中血腥慎重,恐怕對身子不好。”
太后撫額笑道:“是哀家氣糊塗了,來人,先送昭儀回宮休息,讓太醫院派個人去看看,萬不可動了胎氣。”
毓妓撫了撫肚牽唇笑道:“臣妾先行告退,太后萬福金安。”說罷,被宮女攙扶著出了去。
太后欣喜之色不減,瞥了眼眾人道:“都下去吧,此事哀家也不想再去追究,就當為哀家即將出世的孫子孫女行善積福了。”話畢,眾人跪安退了出去。
我冷著臉獨往西面行去,鳳弦追在身後,我轉身進了紫丁園,見他四處望了望,有意慢了腳步,讓他追了上來。
第74章 【六十九】天命(三)
鳳弦攔住我道:“你這是怎的了,好端端又發什麼火。”
我臉上一熱垂眸淡淡道:“微臣哪裡敢向皇上發火。”
鳳弦攬過我肩道:“還說沒有,從母后那出來,跟朕招呼都不打個,自個跑了去,讓朕好找。”
我溼了眼睛,強顏笑道:“臣是想著毓姬妹妹懷上帝姬,皇上興許往她那處去,方沒看著皇上跟在臣後頭。”
鳳弦雙手按著我肩道:“有朕寵著你還不夠麼,告訴朕,你到底要什麼。”
我眼神掠過爬上高高牆頭飄落下的合歡花蕊,輕輕抱住鳳弦,在他耳邊輕喃道:“我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鳳弦用力地回抱住我,似要將我揉進骨血裡,沉聲道:“朕定不負你。”
一滴淚劃過,我紅了眼窩望向空蕩蕩湛藍的天,若能君心不負,長夢不醒,又何妨,化作風中落花,一抹煙霞。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若宮中女子,為了帝王的恩寵爭風吃醋,用盡千般手段,似將我往日的面目撕裂的徹底,然而只有在鳳弦的懷中才讓我感到真實,鳳宮的夜太冷,太長,我不想若失寵的妃嬪般看著冷月斜窗,寂寥一生,我只有鳳弦,也只剩鳳弦。
最後,我還是讓鳳弦去了永春宮,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引起各宮妃嬪不滿,太后若知曉也只會覺我心氣小,不堪大任。
整了整身子,正要離開,拐角處晚碧卻輕步行了過來,我臉色一紅凝眉道:“你躲在這做什麼?”
晚碧似有若無地笑道:“奴婢見著主子出來便跟了上來,見皇上也追了過來,怕衝撞了皇上便躲了去。”
我輕咳聲道:“我倒把你忘了,走吧,我們先回去。”話罷,便謝了晚碧回了熙媛宮。
屋內,我執筆在宣紙上畫了方院子,獨在中央勾了棵桃花樹,摺好交予晚碧,讓她送到湯望那處。
她走後,綠蕊過了來,我細細長嘆口氣,對著窗欞發呆,綠蕊替我收了筆墨道:“主子何苦整天這麼長吁短嘆的,奴婢說句不好聽的,宮裡妃嬪有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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