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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煙,見過左相。”我不卑不亢地近身輕言道
他玩味地看了我眼道:“你的蕭音真似怨婦。”
此言戳我痛楚,我微微含怒道:“左相慎言。”
他嗤笑聲靜默不語,在他眼中,我不過是胬寵佞臣之流,心底涼涼嘆了聲,我正抬步欲走,他卻突出聲喚住我道:“你腰間那玉佩哪裡來的?”
我瞥了眼腰間所掛玉佩,正是弦送予我的青玉龍紋玉佩,晚碧嘴快道:“那是皇上賞賜給我家主子的。”頗有些驕傲道。
:“鳳弦竟將我送他的東西送人,唉唉。”他連嘆兩聲,破有幾分同情地看著我。
:“左相何必撒謊,這玉佩是他從小所佩,又怎會是左相送予皇上。”我淡淡道
:“你倒是不笨,這玉佩鳳弦可寶貝得緊,不想會贈予他人。”
我目色輕柔地掃過腰間玉佩,因他這話心情大好,溫然道:“不知左相怎會在此地。”
:“你又怎會在此地。”他幽幽看我眼,用手輕輕撥去琴上碎葉。
:“偶爾路過,本宮先行告退,左相自便。”我客套說了句轉身離開
:“我叫薛懷安。”身後聲起,我淺笑不語,飄然而去。
我見晚碧目有遊離之色,想必見此風流人物,生了少女懷春的心思,笑道:“你若不捨,我們回去再瞧瞧,說不定他還未走。”
晚碧臉色一紅嬌嗔道:“主子說的什麼話,我哪有不捨。”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道:“你怎會認識左相;莫非是舊相識麼?”
晚碧神色一黯道:“主子莫多想,左相出身並不高,當初是太子府的幕僚,晚碧舊日是太子府的丫鬟才見過幾面,並無其他心思。”
我溫然道:“我不過說說,你別生氣。”話音一轉我又道:“不過碧兒也大了,以後若是看上什麼人,可別瞞我,我定為你備好嫁妝。”
晚碧臉色愈加紅潤瞪眼道:“主子好不正經,當心被人聽去,又是一陣風雨。”
聞言我緘默不語,只是這蕭瑟秋風似乎都被染上歡快心情,變得柔和細暖,輕輕一卷,葉兒就簌簌落下。
第29章 【二十八】宮變(二)
國舅宮變之時我正登在鳳台上看著鳳城,繁華的鳳城依舊一片璀璨之色,想必此時東華門外的張全親率的營兵已闖進虛掩的城門,殺了進來。
:“天冷,莫站太久。”弦體貼地為我披上一件白狐裘。
我揚唇笑道:“如今叛軍已兩路攻進宮門,你怎不急。”
他悠然拉我坐下笑道:“懷安早已佈置妥當,一群烏合之眾,又什麼好急的。”
身後佈滿鐵甲精兵,火光映紅鳳台,直通雲霄。
不久傳來捷報,起兵叛亂的張全還未進入東直正宮門就被早埋伏好的御林軍射亡,執燭開門的麗妃已被亂刀砍死,而國舅親率的一隊兵馬已至蟠龍殿外被埋伏好的精兵圍困玉階臺下。
弦聞訊冷冷笑道:“小絮,可要與朕前去瞧瞧。”
我正色道:“微臣領命。”
被精甲兵簇擁行至蟠龍殿玉階臺上,叛軍已盡數圍困其中,薛懷安衣髮絲毫不亂,依舊一身素衣,搖著羽扇,風清雲淡地注視著臺下叛軍,血屍滿地,見鳳弦前來觀戰,不急不緩地走上前行禮道:“微臣參加皇上。”
鳳弦雙目直視臺下落魄不堪的國舅淡淡道:“愛卿免禮,平升。”
國舅亦怒視鳳弦,雙目噴火,他已成強弩之末,叛軍大數丟盔卸甲,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綁了他,給朕帶上來!”鳳弦眼色一凌含怒道
薛懷安用扇一點,國舅便被用牛筋長繩綁得嚴嚴實實,押了上來,周圍叛軍皆不敢上前。
鳳弦譏笑道:“舅舅,真沒想到我們有天會兵戎相見。”
:“你這個弒父奪位的逆子!你必不得好死!”國舅激動地撞著身子欲向鳳弦撲去,奈何被綁得嚴嚴實實。
弒父奪位!聞言我身子一顫,裝作心不在焉地往薛懷安看去,卻見他意味不明地朝我笑著。
國舅目光落在我身上,忽然激動驚叫道:“你!你是!畜生!鳳弦你竟然…。”話未落音刀光一閃,鳳弦已抽出所配靈羽刺入他心口,國舅直直看著我軟了下去,眼中是我讀不懂的驚異之色。
:“傳我旨意,國舅暴斃,擇日厚葬。”鳳弦厭惡地將臉別看,任由兵將們將國舅的屍體拖了下去。
風中還散著血腥味,鳳弦轉顏眼色一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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