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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手臂,將北寒衣整個箍在懷裡,恨不得將他整個人揉進自己身體。
“疼……”北寒衣迷迷糊糊輕哼了一聲,微微有些醒了,稀裡糊塗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司馬君榮鬆了鬆手臂,一手揉北寒衣的胳膊,低沉笑問:“你是醒了,還是說夢話?”
“大概是說夢話。”北寒衣朝司馬君榮身上靠了靠,像只貓似的蜷在他懷裡,想了想,小聲問:“君榮,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司馬君榮輕斥道:“活得好好的,說什麼胡話,連夢話都這麼不討人喜歡,你還是接著睡吧。”
北寒衣默不作聲,只朝司馬君榮懷裡縮了縮。
司馬君榮早間下了朝,都在無恙殿陪北寒衣,北寒衣現在懶得很,總是在看書或吃東西時,不小心一瞌睡就睡過去,司馬君榮為此很是操心。
兩日後,司馬君榮果然帶著北寒衣到了棠恩街。
這日天氣極好,風清氣朗,一碧千傾。街上小販叫賣聲不絕於耳,人來人往,熱鬧不已。
北寒衣悶在宮中許久,這次出來,顯然很有興致,一路上也很少打呵欠。雖如此,司馬君榮還是讓楊有福帶了幾包乾梅留著給北寒衣打瞌睡。
“早不出宮,晚不出宮,偏偏在這個多事之秋出門玩樂,看來此行目的不純吶。”北寒衣一身銀絲壓邊祥雲白袍,頭束白玉冠,端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一笑時,微彎的眼中猶冷含笑,讓人偏生出恭敬之心。
“咱們出來玩玩,順便找個人。”司馬君榮穿著便簡單了些,只一身平日常穿的純色青袍,半點紋飾都不曾有,連頭髮都僅僅是隨手攢在頭頂,狂放不羈的只插了個髮簪箍發。他手裡拿了一柄摺扇,一邊走一邊替北寒衣打扇子。
“找人?”北寒衣興致勃勃道:“找什麼人?居然讓堂堂一國之君這麼上心?”北寒衣話到最後,壓得極低,尾音含著幾分威脅意味。
“一個老道士。”司馬君榮隨口回他,在賣糖葫蘆的扛著山楂樹經過時,特意買了兩串糖葫蘆,凝神望了北寒衣一眼,意味深長道:“寒衣,其實你都明白。”
“我明白什麼?”北寒衣反問:“你希望我明白什麼?”他突然語氣一變,話頓時有幾分尖刻:“你殺了那麼多人,我被人下毒也是應該,畢竟你都是為了我,而我為此償命也算是報應不爽。”
“你又說這種話!”司馬君榮斥道。卻見半空突有一物直奔著他和北寒衣而來。
“小心!”司馬君榮拉住北寒衣的手腕,腳下一旋,將人帶到了一旁。咣得一聲,一隻食盒拍在地上,頓時淌了一地的湯汁。
“啊~啊~啊……我的湯,我的白玉蟬,我的辣玉!”隨著一聲哀叫,人群中橫衝直撞竄出個人來,直接撲到地上,抱著食盒一頓哭嚎。
一時圍上不少人來,司馬君榮壓下的脾氣還沒發作,倒讓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年輕人給弄了一頭霧水。
年輕人啜泣了好一會兒,扯著袖子不管不顧的擦了眼淚又擦鼻子。北寒衣看得直反胃,忍不住想上前勸他兩句。
突然一道大笑聲帶著快意傳了過來:“我讓你離我遠點,你偏不信,這下倒黴了吧。”話音未了時,一個身著道袍的白鬚白髮老頭從人群裡鑽了過來,手裡拿著個旗幌子,一瞧跪在地上哭得毫無形象的年輕人,樂不可支道:“哈哈哈,這下你家公子非揭你一層皮不可,哈哈哈……”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司馬君榮與北寒衣,笑聲頓時有些僵硬,笑著笑著不自然的收起來。
老道士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年輕人的頭頂,嚴肅道:“今日你回去就好好挨一頓揍吧,千萬別頂嘴,越頂嘴,皮開的越快,我先走一步。”他抽身往來時的路跑,雖然是老頭,速度卻極快。等司馬君榮反應過來,這老頭就是他要找得老道士時,人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北寒衣凝目望著老道士離去的方向感慨道:“好利落的身法。”
☆、第066章 多事之時思難抑(六)
老道士轉眼就沒了蹤跡,司馬君榮與北寒衣面面相覷,半晌,司馬君榮哭笑不得道:“這老頭兒莫非成了精?老胳膊老腿的,跑得竟比燒了尾巴的兔子還快。”
“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就是剛才的老道士?”北寒衣問。
“差不多吧。”司馬君榮也不確定,沉吟道:“不過看他的反應,好像知道我們會來,應該是他。”
“可他跑了,我們怎麼找他?”北寒衣伸手搭在眉心往人群中又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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