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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小史見王明桓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臉一紅,下意識地連忙搖搖頭,用手遮住了寫字的紙,不想讓王明桓看到他那還是歪歪斜斜的字。
於是周小史沒等王明桓再說些什麼,就又開始認認真真地用那一落筆到紙上手就會發顫的毛筆,繼續照著王明桓的字一遍遍臨摹著“人之初”三個字。
見周小史由開始蹙著小眉毛寫字,到慢慢舒展了眉宇,臉色變得平靜,手也沒再停下來,彷彿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寫毛筆字的世界裡,王明桓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從懷裡拿出了一截短小的竹笛吹起了悠揚的小曲兒。
王明桓吹的曲子非常舒緩,能夠平靜人心,也有利於緩解人倦怠的心神疲勞。一曲罷了,周小史還在認認真真地寫著。王明桓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那些紙上的“人”字已經由最開始的超大個,慢慢在變小,而且字的形狀也在慢慢規範。
微微勾起唇,王明桓從後面環過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周小史還在認真寫字的右手,然後仔仔細細地矯正了周小史握筆的姿勢,並握著周小史的手一起寫下了“人之初”端端正正漂漂亮亮的三個字。
寫完周小史看著王明桓握著他的手寫下的那明顯要比他自己寫的漂亮太多的字,眼睛不由得一亮,然後心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指著兩人一起寫的三個字,抬起頭靜靜看著王明桓,彎著眉眼笑著說,“先生,小史自己寫,也能寫得、像這樣。”
伸手摸了摸周小史的腦袋,有上進心的孩子總是最討老師的歡心,所以王明桓很滿意地點點頭,“好,若是明日來,這三個字小史能寫成這般,先生便教小史吹笛子。”
笑眯眯地點點頭,周小史很認真地說了句“一定會的”,就繼續一絲不苟地練習寫字。雖然手還在發顫,卻隨著他越寫越多,要比最開始完全不能掌握毛筆已經好上太多。
一直等墨沒有了,周小史抬頭一看才發現王明桓早就不在了,而天色也不若之前明亮了,他進屋翻找出了好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放到自己的燈盞裡,然後自己倒水研了墨,也沒注意到白淨的手上沾了些墨跡,連白淨的袖口都弄髒了。
執著地繼續寫字,周小史心裡想著一定要在越哥哥來之前把這幾個字練好,然後寫給越哥哥看。
也許現在周小史還不明白為什麼要學寫字,也不知道他寫下的“人之初”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他練好了字,越哥哥一定會開心,而越哥哥開心了,他就開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慢熱,很慢熱,而且很可能清水,所以親們要有心理準備。。
每次看到古代像裴氏這樣的女人,我總是要唏噓感嘆,封建社會的女人真可悲,這也太有德行了。。。受不了。
不過,看了晉書,發現裴氏跟很多歷史上的女人比起來已經算很幸運了,即使司馬越死了西晉滅亡了她還活得很好。
“初,元帝鎮建鄴,裴妃之意也,帝深德之,數幸其第(多次探望),以第三子衝奉越後。薨,無子,成帝以少子奕繼之。哀帝徙奕為琅邪王,而東海無嗣。隆安初,安帝更以會稽忠王次子彥璋為東海王,繼衝為曾孫。為桓玄所害,國除。”(這段我選自《晉書》卷五十九列傳二十九)
☆、第11回 夜行
夜色總是美的,朦朧的月光,閃爍的星子,幾絲清淡的微風,再加上淺淺的蟲鳴之聲,讓人的心情不由得變得安謐沉靜,只因白日的喧囂全部掩埋在了這樣濃的黑夜裡,無需再虛與委蛇。
司馬越踩著輕輕的步子來到周小史的院子外,馬也沒栓,任馬兒自行吃草休憩,在原地等候著主人。而司馬越則翻過周小史並不是很高的院牆,去找周小史。
站定在牆角下,司馬越抬頭看過去立刻就捕捉到夜色裡顯得異常清晰、周小史屋子裡那閃爍的燭光。燭光泛著昏黃的色澤,有著溫暖的感覺,讓司馬越的的心瞬間變得柔軟了些。
直接來到了周小聲的屋子前,司馬越用翠環早就給了他的門鑰匙開啟門鎖,徑直走進屋子內。
輕輕關上門,司馬越看到周小史趴在書桌上竟是已然酣然睡過去了。有些失笑,司馬越走過去輕輕拿起周小史手中的毛筆放到一邊,然後彎腰抱起周小史,卻發現周小史白淨的臉蛋上竟沾了墨跡,隱隱約約還能認出是一個反著的“人”字,倒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小花貓了。
唇角的笑意頓時加深了幾分,司馬越伸手摸了摸周小史的臉,發現墨跡已經乾涸了。他將周小史抱到床上,本想找些清水幫周小史擦擦臉,卻發現屋子裡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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