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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便讓我留在這裡,陪師父葬於大山之間。”
柳琉想不到盧友章說的居然是這種喪氣話,他暴跳著呵斥道:“你忘了那些人為了救你是怎麼死的麼?!那日在山崖上……”說道這裡,柳琉就不想繼續說下去了,因為這個地方有他不願意面對的禁忌。那個殘暴冷血的自己,叫他如何面對?
他懷裡的盧友章卻是很平靜地說道:“那些追殺我的人必定不會放棄,只有我死了,他們才會覺得事情結束了。你的逃脫,他們不會重視。即使是他們想要找你,你這樣子狡詐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被人捉到呢?所以,”他扭過頭,沒有焦距的眼睛仿若可以視物,“你必須得答應!”說完話,他的手便如閃電擒住了柳琉的脖子,只是他剛一用內勁,就被體內的毒逼得又吐了一口血。
柳琉真是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還想要威脅自己,他怒道:“你想要威脅我?你還打算用自己的死來救那個狗屁二皇子?!”
盧友章沒有回答柳琉的質問,他抬起頭,如仰望天空一般。“我的身體已經中了劇毒,曹老先生已死,我無藥可醫。而且,是我害死了那些想要救我的人。我死在這裡,算是給他們賠罪吧。”他一時又想起在瀑布底下與柳琉廝混的場景,面上驀地一白,一雙手緊緊掐住了自己的衣襟。“是我對不起他們!”
“你若死在這裡,才是對不起他們!”柳琉一把握住盧友章的手,一握脈。果然脈象紊亂,真氣四竄。“或許你不會死在這裡!我知道去京師的路上會經過十三叔住著的那個小鎮子,十三叔是個醫毒怪手,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盧友章一滯,靜了半餉:“不,把我留下。”
柳琉氣得發狠地罵:“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到現在喪氣頹廢有用麼!”
“不,帶上我會耽誤你的行程的。”
柳琉沒想到這人竟然全心全意都在為那個二皇子考慮,這不覺讓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二皇子生出了幾分好奇。“如果你不走,那我就不答應你去京師幫你傳話!”
“你!”
盧友章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逐漸瀰漫四伏的殺氣,柳琉知道他沒辦法和自己動手,便將盧友章抱在懷裡。“我們在說下去,無疑是耽誤時間,別耽擱了!快些上路吧。”
被他抱在懷裡的盧友章沒有任何反應,他是在深思。曹老先生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轉。
不要有慈悲心。
不要有慈悲心,不要憐憫他人,無情無慾。
若是他能做到無情無慾,便不會被那種□給耽擱,不會再為他人牽絆住了。
他的手攀住柳琉的肩膀,猛烈地一陣咳嗽之後,低聲喊道:“讓我拜一拜師父再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賣萌,求包養!
☆、偶遇“娃娃親” (一)
那日,柳琉帶著盧友章離開武當,花費了一天一夜才從山裡走到了一處鎮子上。
想著在山裡吃苦受凍的日子,柳琉就替自己不值得。被他抱在懷裡的盧友章因為發燒,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在山裡頭的時候,柳琉給他尋了些草藥,勉強包紮了傷口,但是盧友章還是高燒不退。
到了鎮子上,人們就把衣衫襤褸的兩個人當成了從延吉來的難民。柳琉只是抱著盧友章在城門口休息了一下,就有一個好心的老人家端著一碗饅頭送了過來。那老人家看來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他端著碗的那雙手顫巍巍的。
柳琉趕忙放下盧友章,讓他靠著牆頭,把老人家扶了過來。
老人家一邊拍著柳琉的手,一邊說:“這饅頭是剛從城裡拿來的,看你們這幅模樣,是不是餓得很了?來,吃吧。”
柳琉不客氣地收下了饅頭,而後目送那個善良的老頭兒顫悠悠地離開,進了城門口的一家饅頭鋪裡。
“好人會有好報。”柳琉拿起那饅頭啃了一口,“我師父說的。”說完,他就蹲在盧友章身邊繼續啃饅頭。“你現在咽不下饅頭,我得給你找點粥喝,還得給你弄點藥,不然你連線下來的六天都熬不過去。”
他把剩下的兩個饅頭全部都吃了,然後抱著盧友章慢慢地搖動,一邊搖還一邊拍著盧友章的背。還在山裡的那會兒,盧友章就開始發燒了。柳琉找不到草藥,怕盧友章燒壞了,就一直用泉水一點點地喂他。盧友章一直痛苦地哼哼,柳琉就想到了這一招。小時候,自己一生病,奶孃就這樣子抱著自己,一邊搖一邊拍,不一會兒就不痛了。這招百試百靈,對盧友章也十分有用。
搖了一會兒,盧友章就變得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