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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三年沒見,哥哥還是這老樣子。半點情面都不給我。”
“他的性命你保不住。”
歐陽華一愣,還想繼續說,身後便傳來一人低沉的聲音。只聽那人說道:“若是我拿著你孃親親授的令牌,要你報恩,你當如何?”
歐陽兩兄弟轉身,便看見一個小丫鬟扶著盧友章慢慢地由那穿廊小橋上走來。
那小丫鬟扶著盧友章走近了才發現柳琉被人雙手押著、頭垂在胸口,便驚訝地叫了一聲:“沈小姐!”
盧友章別過腦袋,問她:“他怎麼了?”
小丫鬟就是被柳琉哄去煎藥的那個丫頭。她雖然迷糊,但這陣仗不對、氣氛不對,她還是能瞧出來的。所以,盧友章這回兒問她話,她卻不敢回答了。
盧友章得不到回答,便問歐陽華。歐陽華笑著推開正欲將柳琉捆起來的僕人,把人攔腰抱了起來。“沒什麼,就是暈了。”他話鋒一轉,對著歐陽諾說道:“還得麻煩大哥準備一輛馬車,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裡呢。”
盧友章點點頭,淡淡地說:“請歐陽先生移步,我們找個地方將事情說清楚。”
院子裡的僕人大氣都不敢出,各自惴惴不安地看著歐陽諾的臉色。歐陽華三年未歸,這一回來就將自家兄長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歐陽諾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盧友章話裡將他親孃都扯出來了。雖然有柳琉欺騙在前,但是叫歐陽華都不敢怠慢的人,歐陽諾還是決定將事情擺到人後。
他袖子一拂,吩咐眾人:“此事不要外傳。”便領著盧友章去了自己的書房。歐陽華考慮到待會兒就得帶著盧友章並這個小毛賊一塊趕路,就抱了柳琉回自己的房間。那個剛離開歐陽府上的老大夫,只好認命,再一次被請上門來給“沈小姐”看病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事情便塵埃落定。
片刻,聚客樓的老闆娘就得到訊息,說有一架馬車從歐陽府中出來,朝著京師方向趕去。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徐青正在磨草藥。那個忠厚老實的漢子,將一份信遞給了她。徐青沒接,看了他一眼。
老實人即刻會意,將信拆了,照著信一字不差地念給徐青聽。
聽完那份信,徐青手裡的相思豆也磨完了。她拍了拍手,怕那東西的粉末留在手上。“江南沈家的大小姐怎麼會到這裡來?”
“沈嬌蘭帶著沈亞溪去武當山的訊息,沈二公子已經和我們交代過了。不久前,沈嬌蘭在鎮子上被一個女人追殺,被歐陽諾給救了回去。鎮上人多口雜,把事情傳得挺玄乎的。不過,沈嬌蘭的身份大約不假。”
“沈亞溪瞎了?”
“是的。”
“沈二公子動的手?”
老實人不敢確定。“我想不是。沈二公子吩咐過,不要在路上動手。因為知道沈亞溪去武當的人,只有沈家人。他不想叫人懷疑。”
徐青沉思良久,才說道:“我閒著無事,便去會會這個沈家大小姐吧。”
老實人奇怪地看著她。“你不等老爺了麼?”
“我想見,卻又不敢見。你說我這個時候,怎麼就不敢下決心了呢?”徐青柔弱無骨地靠近了老實人懷裡,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看來我也只是說的好聽。”
老實人微微一滯,望著桌上那隻裝滿了相思豆粉末的瓷瓶,無聲地閉上了眼睛。徐青並沒有與他溫存多久。這個豪氣的女人,除了趙湘舒,誰都不曾看在眼裡。 她將桌上的瓶子裝進自己腰間的布囊中,便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她矯健的身影落在淺白的陽光裡,勾出一抹耀眼的美。老實人站在窗邊,只看見她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那茫茫然的無邊盡頭。
這一日,又要過去了。
誰留下了歲月的無情,卻說自己的有情被人視若無物,一切歸結不過就是一個字。
孽。
歐陽華駕車飛快地往京師方向奔去,這一路上顛簸得厲害,昏迷的柳琉沒多久就被顛醒了。他醒來的時候,盧友章安靜地坐在軟墊上,閉目沉思。柳琉看著不停搖晃的車身,只覺得腦瓜子一陣抽。“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怎麼從歐陽府上逃出來的?
盧友章的眼睛沒有睜開,卻給了柳琉一個答案。“歐陽華和我相識。”
歐陽華?
柳琉眯著眼睛,想起了那個被自己嘔了一臉血的人。是他麼?“我昏過去多久了?”
“沒多久。嗯……我們離開歐陽府的時候吃了些點心,你要是餓的話,包袱裡有吃的。”
柳琉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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