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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人呢?完了,他睡太沉了!
嗶!蒼羽飛到床邊,側頭看著慌忙想下床,卻差點跌倒的人。
“蒼羽,師父呢?”他急切地問。
嗶嗶!這廂老鷹不顧他的焦急仍在撒嬌。
“可惡,叫你學聽話不學……”低聲咒罵了一下,封亦麒披了外衣赤腳走到門邊,手才搭上門板就聽到柳煜揚和襲風的聲音。
他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
“是真的,我不是說了那是因為他接受了體內所有的毒氣,就算是藥人也難免難受個幾天,你每隔一個時辰就問一次不煩嗎?”襲風翻個白眼。
更何況某個笨蛋還不安分的同時進行以內力替人療傷。
“能讓他吃藥嗎?”
“沒差的,世界上哪種藥他沒吃過?”相對柳煜揚的急迫關心,他的話就有點風涼了。
“昏迷一天正常嗎?”
聽到這裡,封亦麒一挑眉。原來他昏睡一天啦!怪不得師父起來了。就在他暗忖之際,耳中仍不斷傳來交談聲。
“……你對羅煞不用有愧疚,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襲風的說法讓封亦麒震驚得啞口無言,開啟門想藥阻止也來不及了。
“襲風!”他氣得跳腳。
這傢伙竟然對師父說他是羅煞……慘白著臉,他眼中盡是驚恐和憤怒。
竟然這麼輕易就說出來了,他都還沒解決和師父發生關係這件事,這傢伙就開始火上添油了。
不安地向後退,不穩的腳步被門檻絆倒,他差點跌死,幸虧柳煜揚伸手摟住他,將他發抖的身子攬入懷中。
被他瞪視的襲風面不改色的沉默,反倒是柳煜揚先開口了。
“麒兒,你還在發燒,怎麼不多穿一件?”一如以往的溫柔口氣中有著些微的尷尬。
封亦麒無助地看著地面,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怎麼也不敢偷看柳煜揚的臉色。
怎麼辦?萬一師父嫌惡他的話……
“麒兒?”柳煜揚輕摟他僵硬的身子把他往房裡帶,襲風則沒好氣地靠在門邊。
“你要蠢到什麼地步?他早就知道了。”先點出他身份的是柳煜揚又不是他,嘖!
“什……”愕然抬頭,他來不及開口就被塞入被窩中。
“我早就猜到了。”柳煜揚輕道,心疼地撫摸他蒼白的面孔。
“什麼時候?”封亦麒顫聲問,臉色是一片慘白。
早就被猜到了?師父早就知道了卻一直沒說?
“在竹屋時我就心裡有底了。想了三年,再不明白也會明白了。”柳煜揚說道。
“炙炎掌是‘狂魔’的成名招式,你的輕功在雪地上完全不留腳印,除了‘無影鬼’外江湖上幾乎沒有人做得到,再加上早有謠傳羅煞是‘母煞’培育的藥人……師父可沒那麼腦袋不靈光。”他坐到床邊,用拇指指腹阻止封亦麒咬住下唇的動作。
“那,您不討厭我嗎?”
“你對師父的態度有變過嗎?”面對他戰戰兢兢的疑問,柳煜揚輕笑反問。
“沒有。”
“師父對你的態度有變過嗎?”他又問。
“……沒有……”這次語氣中帶有一絲哽咽。
“既然如此,師父有理由討厭你嗎?”真是個傻孩子。
“可是,我給師父添了很多麻煩……”他無法忘懷那貫穿全身的無力感和悔恨。
“師父從沒說過那是麻煩啊,那時候是師父的錯,對不對,嗯?”溫柔的看著封亦麒,像呵護什麼易碎物品般抱住投入懷裡的身子,“麒兒,你擔心太多事情了。師父沒有在意你惹出的事情,就像你擔心師父太好講話一樣,師父也一樣擔心你的事。”
柳煜揚拍拍他,柔聲笑道。
封亦麒呆呆地抬頭看著柳煜揚,毫無防備的眼神顯得脆弱。
“我不是故意讓師父困擾的,真的很抱歉。”哽咽的說道,他傾身抱住柳煜揚,“師父,對不起,如果我沒有任性離開,就不會讓您受這麼重的傷了。”
當他看到柳煜揚渾身染血跌出斷崖時,全身血液都凍結了。第一次嚐到徹骨的寒意,就連現在回想起來也是顫抖不停。
唯一一次,他感謝十大惡人教導他獨步武林的輕功,讓他能及時救到柳煜揚,也是唯一一次,他慶幸自己的武功夠強,能手刃敵人而不耽誤太過時間,他甚至慶幸自己是藥人,才能解開那些劇毒。
柳煜揚輕輕拍著懷中人兒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