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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庚封地四周分立三個侯國,派人監管之。」姬旦坦然而言。
「如此甚好,讓他們相互牽制,終不為亂!」
姬發略一沉思,當即令他的兄弟管叔鮮、蔡叔度與霍叔處為「三監」,包圍了武庚的封地,著令他們好生看管殷商王室後人。
姜尚見姬發旨意已下,他自思身為臣子也不好再諫,便率領百官告退。
姬發則叫住姬旦,領著他向御書房走去。
「旦,此次讓你子伯禽去你封地,而你則留在我身邊吧。」姬發示意姬旦坐下,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是你的命令嗎,武王?〃姬旦抬眸望向仍然雄姿勃發的兄長,輕輕開口。
他記得在多年前,姬發從未用這般口氣對他說過話,既是要求亦是涎著臉試探詢問,看來他與姬發之間真的豎起了一道極深的鴻溝。
「老四!」
姬發上前捏住姬旦的手,這聲稱呼讓姬旦怔了怔,不再發一語。
「再許我兩年,旦。抱歉,又要讓你再等等。」姬發愧疚地說著,突然而聖的話看似不著邊際。
「臣弟不明白大王所指何意。」姬旦無所謂地掀掀嘴角,冷漠的神情有些讓姬發心憂。
「別那樣說,我知道你懂的!」姬發狠命地捏著,幾乎讓姬旦覺得手在發疼,「如今天下初定,我要讓誦兒有能力接手這一切,才可以與你。。。。。。」
然後,兩人都不再說話。
良久,姬旦的嘆息再度飄蕩於姬發耳邊,讓他的心一陣陣刺痛。
「我累了,二哥。」
姬旦若有所失的聲音讓姬發心驚,他忍不住將手貼在姬旦的胸前。他甚至可以感到姬旦的心在衣下的那處地方微微跳動,禁不住緩緩地撫摸著掌下之處,似乎希望可以藉此撫平姬旦所有的痛楚。
「再則,你不能負了邑姜。」姬旦決然卻顫抖的聲音衝出唇時,也撥開了按在胸前的大手,那裡的熱度燙得他心悚。
但是,姬發卻跟著上前緊緊地擁住了姬旦,仍舊如同任性的孩子霸著他最鍾愛的事物一般。
「我前半生已然對不住兩個人。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至少我可以減少對其中一人的傷害而不再負他。」姬發伏於姬旦耳邊,快速將心中所想一古腦說出來:「所以,留下來助我,旦!」
姬旦閉了閉眼睛,感受到姬發臉上最柔軟的部位觸到了他的額角。
他不禁搖頭苦笑:他終是敵不過這個男人,只不過一句意味不明的言語,便又讓他快死掉的心再次發熱。
既然已似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么就再順著他一回吧。
姬旦這般忖著,舉手輕輕地推開望著他滿眼柔情的姬發,轉身慢慢走出了王宮,讓臂間儲存的溫暖漸漸地在涼風裡消散。。。。。。
周武王臨政後,姬旦頻頻上書,建議就地安置殷人。姬發聽從姬旦的建議,釋放了被關押的商貴族,並修整商容故居,還讓朝中大將散發了鹿臺的錢財,開啟鉅橋的糧倉賑濟飢餓的殷民。
這一切措施都很快地爭取到民心,以及殷商百姓當中一部分有影響的仁德之人。
接著,姬發採納姬旦之意,將伐紂的有功之臣和周室煙親貴戚中有才幹者,分派到全國各地,讓他們興邦建國,治理自己的封地;著令這些人只需定期貢賦,以提供軍隊所需,夾輔王室。
就在周室漸漸地走向強大與正軌之時,王宮裡突然傳來武王病重的訊息。
姬旦這時卻因姜尚殺掉兩名不肯歸順的殷商才賢之士,正在齊國苦心勸戒姜尚要好生善待投降者。當他得知武王病危的訊息時,全然不可置信,嚇得手腳冰涼、如墮冰雪之地,連忙辭別姜尚,日夜趕向國都鎬京。
在此之前,姬旦根本沒想過向來身子健壯的姬發竟會病重,如今才知:原以為久因政事而變得麻木不仁的心靈,竟然在聽聞這一惡耗時就輕易地被擊得粉碎。
姬旦曾尋思與姬發之間道不明的情思,也曾暗自神傷,甚至偶有抱恨之意,但終不敵將要永遠失去姬發的這一種感覺,讓他心神大亂而痛徹心扉。
原來他這些年來辛苦建立起來的淡泊之性,在姬發麵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姬旦催著車伕加快行程,全然忘懷他自身久已未進糧米,只讓隨行侍者擔憂不止。
但姬旦卻陷於自我思緒裡,若不是使宮以天子虎符急召他回宮,他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戲言玩語罷了。
因為當日親自扶送姬旦上馬車趕付齊國的,正是對著他豪邁而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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