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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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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與飛知道自己已經說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不可原諒,但是思雲不能沒有爹爹,也不能沒有娘……”
蘇睿雲默不作聲。寶寶不在他身邊兩年,他又怎麼能忽然接受一個忽然冒出來的生身母親?而且他的母親是一個男子,本來就是荒誕不經的,誰又會相信呢?而且孩子要是長大了怎麼辦?他又怎麼會接受一個男子是他的母親?
他原先將思雲抱走,就是想讓思雲跟自己在一起,只要久了,思雲自然會忘記何與飛是他的爹爹,而自己自稱是他的爹爹,便會天衣無縫,誰知何與飛不怕死地找上門來,而自己的魔心越來越強,很難照顧孩子,並且心裡顯然對他還有感覺。
難道自己可以忘記過去,跟他重新開始麼?
何與飛輕輕說道:“我知道你氣不過我當時做的事,但是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如果我在你身邊,隨你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云云,我好愛你。你離開我時,曾經說我愛的是那個失去記憶,像孩子一樣的云云,我回去想了很久,那個你使我重新認識了你,讓我知道,你的內心是多麼可愛,我幾乎為你瘋狂,甚至不希望你清醒過來。”
“後來我才知道,愛一個人不僅僅是要對他好,還要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我知道你想離開,所以當時雖然捨不得,還是放你離開了。我也知道你想見思雲,所以我帶了他來見你,你見到他時果然很高興,我才知道我沒有做錯。所以當初讓你一直保持神志不清的樣子,不能清醒過來,是我做錯了。”
“云云,這一生能遇到你,我覺得好開心。如果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如果……我之前能夠不做錯事,那麼,我們從一開始就能恩愛的吧?”
何與飛微笑起來,“天已經快亮了,我該走了。明天晚上我再來看你。”
他直起身,在黑暗中,他能模糊地看出睿雲的輪廓,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慢慢地,慢慢地低下頭去,吻住了他冰涼的嘴唇。
在蘇睿雲要發作之前,他立刻移開了唇,輕輕笑了一下。下了床,拿了自己的衣裳披上,他眉目如畫,身材卻是極好,一件衣裳披在赤裸的身體上,說不出的風流。
何與飛走到窗前,回頭又對蘇睿雲看了一眼,笑了一笑,才從窗子鑽了出去。
蘇睿雲看著他鑽出去,心裡有種軟綿綿的感覺,越發沒有力氣。
何與飛會變得這麼溫柔,簡直自己像在做夢一樣。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百般憐惜地對待自己,而這一切又像曾經有過。
如果可以,自己又何嘗不願意原諒他?自己已經殺了那麼多人,而罪魁禍首偏偏沒有殺,又何以告慰死去的兄弟在天之靈?
不知過了多久,蘇睿雲已經能動了一些。他慢慢坐起來,才發現這一夜竟然已經過去了,天邊有些發白。原來每次病發時都會痛苦而漫長,但是昨天晚上卻讓他感到有種難得的安寧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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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睿雲穿了衣裳剛要出門,便看到寧謹抱著小思雲過來,眼圈烏黑,小思雲卻睡得正香。
寧謹苦著臉道:“教主,這小孩一晚上沒睡,要找爹爹,又要我陪他玩……我跟他玩了一個晚上,他才睡著……我怕我什麼時候睡著了,教主,你看……是不是要找個人來照看他?”他看到蘇睿雲臉上沒戴面具,沒有那麼冷冰冰的樣子,吃了一驚,卻不敢多問。
“我來抱吧,你先去睡一下。”看到小思雲,蘇睿雲的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溫柔笑意,伸手接過了孩子。
“教主,你好了麼?”寧謹看到蘇睿雲的笑容,終於忍不住問。蘇睿雲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又回到從前,大家還在天一教總壇說說笑笑。
“什麼?”
“沒……沒什麼。”寧謹忽然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教主,我們什麼時候回總壇?”儘管放過了天道盟,但是很難說蘇睿雲會不會再次上山。他已經厭倦了殺人的滋味,但教主不下令,他也只有按照教主的吩咐做。
“明天啟程。”
寧謹呆了一下:“教主,我們啟程做什麼?”
“不是說回總壇麼?中原畢竟不是我們的家。”蘇睿雲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小思雲睡得十分香甜。何與飛說的沒錯,雖然他不可原諒,但是冤冤相報,無窮無盡,而且……他已經有了這個孩子,要為孩子祈福,殺戮太多孩子不易長大。
他自從見到孩子後,立刻便有些變了,一意只為孩子著想,雖然明知孩子不喜歡他,卻也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