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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韻揚起眉毛,反問道:“你這樣認為?”
銀蘭冷笑道:“難道不是嗎?”
林仙尋瞪他半晌,捂著肚子笑開了,順便蹭到鐵雨懷裡吃豆腐,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他的表情……我現在知道老大不是偏心眼,就他這腦袋瓜子,絕對會成為害群之馬!”
銀蘭冷眼看著林仙尋,對方笑得他莫名其妙,心中認定對方是壞人,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方才沒有說話的泉錫開口了,他總算聽出一點名堂,看情形劍師大人誤會香逸雪,道:“劍師大人,你誤會他了,他跟那些黑衣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泉錫儘量用簡潔的語言,解釋事情發生的經過。
“黑衣人到牢裡挑到我們,說是有吃有喝還有錢拿。那裡被關押的都是死刑犯,誰都想出去碰碰運氣。牢裡共去十幾個人,路上有幾個想逃走,都被他們殺了。等我們到了山莊,也就剩下七個人。”
銀蘭冷眼看他,眼前說話的清瘦男子,也是香逸雪的同黨。
對方流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泉錫努力替香逸雪洗刷冤情,道:“我跟香是一個牢房的,跟另外五人不是一路,他們都是殺人放火的歹人。”
“昨天晚飯,黑衣人給我們下春藥,騙我們說是骨頭湯,但後來被香察覺了,把我帶到茅房,讓我把藥給吐了。”
林仙尋呼哧一笑,調侃道:“這家夥春藥喝多了,喝出門道來了,改明兒去當春藥鑑品師吧!”
銀蘭眉頭皺起,泉錫繼續道:“天黑的時候,黑衣人把我們帶進房子,說是管家賞賜的女人,本來我和香待在外屋……”
“香不是那種人,牢裡面很髒很亂,香從不做那種事情,他是在聽到你的聲音後,才走進裡屋。”
銀蘭目光迷惑,泉錫的話並無破綻,可是他還是不願相信。
泉錫道:“他真的是為了救你,才動手殺了那些人。”
銀蘭靜靜看著泉錫,真是那樣的嗎?可就算是那樣,又能改變什麼呢?
泉錫悲傷地道:“我知道,香已經很累了。在牢裡的時候,他一直生病,白天要在石料場幹活,還不讓我幫助他,害怕給別人看出來……你不知道牢裡有多可怕,他一個人要對付幾十個囚犯,那些人要是知道他生病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銀蘭沈默不語,聽到那人病了,長長睫毛,跳動一下。
林仙尋冷笑道:“這家夥只說被關牢房,卻沒說在裡面過得如何,我還以為他樂不思蜀呢!”
泉錫慘然一笑,道:“沒進去過的人,不會知道里面的日子。若說生不如死,一點也不為過,但等你死過幾次又沒死掉,你就會連死都忘記了。尊嚴是什麼,根本沒人理會,人活得跟畜生差不多。”
林仙尋挖挖耳朵,砸嘴道:“聽上去挺悲慘的,不過我聽過更悲慘的,雖然我不會同情你,但是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再回去。等到了龍城,我讓鬼母幫你換張臉孔,再改個名字,保證沒人認出你來。”
泉錫一怔,換張臉孔,什麼意思?
林仙尋笑道:“不會太痛,只要睡上一覺,醒來便是另外一人。”
泉錫更是納悶,睡上一覺,就能擺脫死囚身份嗎?
香逸雪不是一個不知道保護自己的人,慕容韻奇怪地道:“那些囚犯,為何要對付他?”
泉錫低著頭,沈默片刻,鼓足勇氣,抬起頭道:“因為他們想要我,香為了保護我,才會得罪他們。”
銀蘭抬起眼皮,漠視泉錫,無悲無喜,無動於衷。
林仙尋狐疑地道:“你?”
他不客氣的目光,上下掃視泉錫,男人長相普通,瘦弱得象只貓,渾身上下沒二兩肉,也沒多少氣質可言。
若說此人引起囚犯騷動,那氣質絕佳的林仙尋,豈不成傾國傾城的美男?!
泉錫看出他的疑惑,苦笑道:“你若進去過,就知道里面關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那些家夥就算沒喝春藥,也會對劍師大人動手。”
銀蘭瞟眼泉錫,那人不似說謊,香逸雪怎會被人關在牢裡?心中的疑問,一環一環總是脫節,讓人無法串聯起來。
自與那人決裂以來,他不願再想起那人,跟緋翼在一起之後,更不願與那人有牽涉。
凡是香逸雪的事,能迴避的他儘量迴避。抱著這樣的念頭,銀蘭也不多問,冷峻地道:“如此說來,昨晚之事,只是巧合?”
慕容韻正色道:“能碰到你,確實意外,我們的目標,只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