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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說,大人是哪種人?”
樂天象是被掐住脖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玉繁煙猶豫地道:“那個……你誤會梅兄的意思……我是說不是每個人……”
林仙尋把冊子送他鼻子底下,道:“我品閱能力有限,玉大人自己看吧。”
眼前閃過梅風的劍,玉繁煙不敢伸手,尷尬地道:“不用了,多一個人看,梅兄會更不高興!”
香逸雪皺眉道:“你肯定?”
林仙尋歪著腦袋道:“慕容韻對他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對慕容韻有意思。未在那人活著時表達愛意,那人就成他心中永遠的痛。”
香逸雪想了一下,走到床邊,彎腰對梅風道:“慕容韻還活著,你想見他嗎?”
香逸雪提高聲音,道:“梅風,慕容韻沒死,你去陰司找不到他,睜開眼睛活過來,你才能看到慕容韻。”
樂天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下來,這謊也能隨便編派的嗎?
玉繁煙目瞪口呆,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上樑不正下樑歪。
林仙尋搖頭道:“你厲害,我看他醒過來,你拿什麼給他!”
香逸雪也不理他,兀自道:“梅風,我知道你能聽到我,但光聽到還不夠,我要你醒來,我告你慕容韻的下落。不管有多危險,我都不會阻止你去找他,你聽到了嗎?”
屋裡的人都在聽,香逸雪道:“如果你就這樣死了,我就讓你永世見不到他。你就算變成鬼魂,踏遍神州大地,也休想找到他。你知道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一試!”
梅風眼皮一跳,緊接又是一跳,氣息竟比方才急促三分,似乎陷在夢靨之中。
香逸雪直起腰桿,不慌不忙地道:“請歲大夫過來!”
第五章
一個時辰之後,衣著光鮮的歲無情走上小樓,優雅從容的步伐,閒情逸致的神態,歲月能奪走他的年輕,但卻奪不走他的氣質。
兩個藥童跟在身後,一個背著藥箱,另一個腋下夾包,都是稚氣未消的孩童。
歲月如梭,光陰流轉,春知秋言早已滿師,各自成家懸壺濟世。
香逸雪看著歲無情的新弟子,不由想起初見春知時,春知說要把他變成女人,娶他為妻的笑話。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時光過得真快呀……
歲無情飄了香逸雪一眼,就走到床邊看梅風,把脈之時眼神一亮,讓藥童取出一包銀針,密密麻麻插入穴道,每隔半個時辰,當中一些銀針換些穴位,看上去十分麻煩。
一連三天,歲無情守在病人身邊,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累了就支著頭在床邊睡一會,恪盡職守毫不懈怠。
第四天,梅風終於睜開眼睛,只是還不能說話,香逸雪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聽了一會,又昏昏睡去。
又過幾天,梅風完全清醒了,能夠開口說話,第一句話就問香逸雪:“你是誰?”
香逸雪笑了,眼眶酸澀,罵道:“混蛋,我真想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梅風看他半晌,虛弱地道:“才二樓,死不了!”
香逸雪笑道:“也對,早知把你拿去換酒,省得你在這裡糟蹋自己!”
梅風一笑,眼角溼潤,哽噎地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新盟還在抓我嗎?”
香逸雪道:“才到幾個月,你不要做夢了,新盟早把你忘掉了。”
在新任盟主的統馭之下,中原武林風平浪靜,各派各門休養生息。偶爾有些野心者的陰謀,也只掀起一些小風波,很快就會被盟主弭平。
梅風嘆息道:“真可惜,現在誰是頭牌?”
香逸雪笑道:“一個外號叫水泥鰍的採花賊,還有一個殺害長豐鏢局二十三口的兇手,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額頭有個硃砂印子,聽說是個美人兒。”
梅風咂嘴道:“怎麼都是雞鳴狗盜之輩,當年我們乾的事兒,比他們光明磊落多了。”
林仙尋走進來,扔下一碗藥給香逸雪,插嘴道:“有什麼磊落的,不過是殺人比較多一點,逃命比較快一點,陰謀比較大一點,還有騙得人比較慘一點。”
香逸雪托起梅風的頭,給他頸子處墊高些,免得他吃藥時嗆著。他只有一隻手,要拿著湯匙,只能把藥碗放在床邊,喂時一勺一勺地舀出來。
梅風很快看出他的不便,目光轉落他的袖口,驚詫地道:“你的手?”
香逸雪把湯匙送到梅風口中,輕鬆地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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