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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仙尋怒道:“多事,你真以為我鬥不過那蠢女人嗎?我是……”
話說到半截子,沒了下文,林仙尋氣憤又苦惱,神情看去十分古怪。
香逸雪平靜道:“你不想連累龍城,龍城不會……”
話未說完,林仙尋手中的書就砸過來,咆哮得整個小樓都聽到,怒道:“滾,滾出去,統統給我滾!”
屋裡書本滿天飛,香逸雪狼狽地退出來,門板幾乎貼著鼻尖。
走廊上,花殺做個鬼臉,香逸雪摸著鼻子苦笑,想不通林仙尋為何發怒。
簡陋雜物間,牆角擺放一床,香逸雪靠在床頭,似乎已經睡著了。夕陽透過圓窗,斜照他的身上,塵兒點點,靜謐如畫。
銀蘭推門而入,走到他身邊,輕輕推他,道:“吃藥……”
香逸雪沒有睜眼,輕輕摩挲銀蘭手背,好似撒嬌的小孩,湊到銀蘭臉邊,與他耳鬢廝磨。
他的任性只對那人展露,他的頑皮只有那人知道,在蘭谷的時候,常常惹來那人責備──多大的人了,比小孩子還不懂事!
這不是嬉戲的時候,銀蘭趕緊護著手中藥碗,生怕再被弄灑,拍著那人後背,命令道:“先吃藥!”
香逸雪在他耳邊吐了幾字,銀蘭的臉騰地紅了,嗔怒道:“不行!”
香逸雪可憐兮兮地眨著眼睛,幽幽道:“傷口疼……”
這跟喝藥有什麼關係?那人躺在床上裝死,銀蘭臉頰緋紅,望著藥碗,呆了半晌,還是拿起碗,往自己嘴裡灌去。
下一秒,香逸雪貼了上去,從他嘴裡吸走藥汁,又用舌頭卷個乾淨。
接下來的深吻,讓兩人氣喘吁吁神魂激盪,難分難捨如膠似漆。
一碗藥喂下去,銀蘭出了一身細汗,在情緒失控之前,拿著碗逃也似地出門。
屋裡熱得透不過氣來,銀蘭最擔心的還是那人身體,不適合做更激烈的事兒。可是隻要待在那人身邊,不適合也會變成適合,這身體自己會去迎合那人,好似理所當然的那樣。
銀蘭狼狽地逃到廚房,正在洗菜的泉錫奇怪看他,銀蘭穩定一下心神,捲起寬大的袖口,幫他一同準備晚飯。
煎藥之時,泉錫講破真實身份,問劍師是否還記得,那日與他同關衣櫃之人。
鬼母紅顏的手段高超,泉錫改頭換面,銀蘭根本認不出來。
那人和泉錫只是難友,銀蘭戒心消失眼神溫和,握慣刀劍的手腕,靈活飛快地削著果皮。
泉錫驚奇地發現,劍師大人不僅會煎藥,還會做飯洗衣打掃。
銀蘭簡潔地告訴他,以前蘭谷隱居,衣食起居自己動手,那人有時出門沽酒,自己在家做好飯菜等他回來。
好久遠的事情了……
春天提著籃子採摘山莓,那人撿到一窩兔仔,早晨醒來被上一撮撮白毛。
夏天河裡捉魚摸蝦,天氣炎熱的時候,整個下午就泡在水裡避暑。
秋天採來珍貴靈芝,到集鎮上換來冬季米鹽。等到冬天真正降臨,雜物間堆滿乾柴和臘肉,還有那人喜愛的花茶,曬乾後用瓷罐封好,喝到來年春天都不會發黴。
下雪的時候,那人會在廊下摟著他,一起看雪花飄落……
還有很多記憶裡抹滅不了的事情……甜蜜的、溫馨的、驚心的、私密的……那幾年的隱居生活,幸福得好似夢境。
不敢觸碰的記憶開啟,一顆冰冷的心被溫暖包圍,銀蘭眼眸盛滿柔情,嘴角勾勒幸福微笑。
劍師是在對他笑嗎?泉錫簡直受寵若驚,冷傲睥睨的劍師大人居然對他微笑,現在是什麼情形,冰雪消融春回大地嗎?
晚飯之後,香逸雪往床裡挪去,空出來的位置留給銀蘭──以後他們都會睡在一起,直到死的那天,同葬在一個墓穴,永遠躺在彼此身邊。
銀蘭吹滅了燈,躺在那人身邊心怦怦亂跳,本能地感覺到,那人不會這麼老實睡覺。
果然,一隻手伸過來,起初只是撫摸他的臉頰,然後咽喉、胸部、肚臍……在到達胯部前,被銀蘭一把抓住,嗔怪道:“別鬧……”
幸好小屋黑暗,看不見他臉上紅暈,身子在那人的觸碰下隱隱發熱,長期禁慾的身子分外敏感,先前的接吻就讓他激動不已,再摸下去就要失控了。
那人傷在腹部,加上身有隱疾,歲無情特別交代,不可讓病人情緒激烈。
他現在最焦心的就是那人傷勢,煎藥換藥餵飯喂湯,精心照料還覺不夠,恨不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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