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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頓時白了。大家討論的時候,他悶聲不響待在一邊,日前恢復神采的眼眸,又變成死灰之態。
他相信將軍不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七彩道的人擒走泉錫。泉錫是為自己被擄,他不能無動於衷。
對方想要的是他,七彩道的卑鄙手段,先前他也領教過了,絕不能讓泉錫代他受罪。
銀蘭打定主意,抬眼望著香逸雪,目光慘淡哀傷。那人正跟忍者說話,似沒留意他的存在。
深情凝視一眼,銀蘭悄悄退出小樓,七彩道高手如雲,萬一不能全身而退,這一眼就是最後訣別……
不甘心,幸福為何總是短暫,究竟是誰要對他下手?
銀蘭突然恨起幕後之人,上一次可以無所謂地面對,這一次有了牽掛之心,相聚時間如此短暫,彷彿只是眨眼之間,要他如何捨得離開……
一隻腳邁過門檻,一條身影閃在面前,快如白駒過隙。
香逸雪擋在面前,烏溜溜眼睛看著,意味深長道:“哪裡去?”
原來,他的每種情緒每個動作都盡收那人眼底,這樣就足夠了!
銀蘭囁嚅道:“我去……煎藥……”
香逸雪凝視著他,似笑非笑道:“是嗎?”
狹小的雜物間,一張床靠在屋角,兩隻胡亂拼湊枕頭,宣告二人的同床生活──寧靜安逸、平淡幸福。
看著那人一碗碗喝下自己煎的藥,看著那人一天天傷口癒合,銀蘭的舒心感由此而生。他還想把那人養出些肉來,自那人離開蘭谷後,下巴就沒再圓潤過。歲無情曾跟他講過,一具凡軀過度勞損,長久下去情況不妙。
還想著熬些藥膳,把掉的肉慢慢補回來,現在恐怕沒這機會了……
銀蘭靠在窗前,愣看那人取出紅塵,薄薄劍刃藏進腰間,動作緩慢沈穩,手腕輕巧靈活,一看就是用劍高手。
劍在那人手中,才是真正的殺人利器,銀蘭痴痴看著他,眼神流露愛慕。
若是那人沒有受傷,劍之造詣該在自己之上,是最具天賦的華山弟子,劍葩之稱該給他才是。銀蘭想著又暗自搖頭,那人不愛虛名,剛認識的那會子,還笑過他不懂隱藏實力。
那人慣用削薄腰劍,曾說貪圖輕便,寶劍在手煞氣太重,不符那人儒雅氣質。他也真是蠢如豬狗,那人這樣對他說,他也居然相信了。
現在看來,腰劍是為隱藏偷襲,讓對手猝不及防、眨眼喪命。
等等,那人拿劍做什麼?銀蘭回過神來,驚詫道:“你做什麼?”
香逸雪淡淡道:“剎花林不去,你不會甘心,走吧!”
那人說過不再離開,刀山火海義無反顧,當年掉進藥山之腹,那人毫不猶豫跳下……
銀蘭眼角溼潤,心中湧起感動,有愧又痛又心疼!
當初不該懷疑那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在生死中淬鍊而成,情比金堅海枯石爛!
蘭谷隱居,他早該發現那人異常,那人身上的莫名傷痕,說是路上遇到野獸,他居然也沒懷疑。
落梅院,那人神情疲憊,面容憔悴,欲言又止。馨雅閣,那人黯然神傷,一遍遍瘋狂愛他。諸多反常表現,作為愛人居然不察,讓那人獨擔重任,自己一旁添亂,想起便覺汗顏。
落梅院的屈辱和傷痛,銀蘭好似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疏忽大意,才讓那人吃那麼多的苦,連著在風月山莊遭受的酷刑,都一併算在自己的頭上,內疚心疼得不得了!
不甘心就這樣走了,萬一回不來了……
一向矜持的銀蘭走過去,主動抱著那人,獻上自己的唇。
舌頭纏繞,深情哀怨……前世夙願糾纏,今生伴隨磨難,時分時合,聚少離多。
一吻過後,香逸雪扳起那人下巴,眼中沒什麼情慾,暖暖笑道:“蘭,等事情結束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銀蘭溫柔靠在那人身上,不管去什麼地方,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就好,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一聲長嘯,是忍者的警哨!
下一秒,香逸雪摟著銀蘭躍出窗外,一個個大火球呼嘯而來,力道千鈞勢不可擋,擊穿房頂熱浪灼人。二人腳跟剛落定,身後屋子轟然坍塌,再遲一步葬身火球。
火球鋪天蓋地,小樓千瘡百孔,大樹攔腰折斷,院中頓成火海。隆蘿都夫人真是厲害,連攻城火器都用上了,就算對方不葬身火海,也要將對方逼出院外。
火海外圍,人影重重,嚴陣以待,全是隆蘿都夫人請來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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