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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遞上千裡筒,隆蘿都夫人湊著看會,譏諷道:“猴子就是猴子,死前還愛耍熱鬧。”
婷芙奪過千里筒,只看一眼,嚇白臉色,失控喊叫:“不,不,放開他……”
婷芙推開試圖安慰她的隆蘿都夫人,衝著樓頂嘶聲力竭地喊道:“你這個瘋子、混蛋……你想死為什麼拖上他,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放開他……”
隆蘿都夫人嗤笑道:“白費力氣,您喊破嗓子他也聽不到!這座塔樓十八層,人要從上面摔下來,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婷芙面如死灰,身子癱軟。
隆蘿都夫人讓人攙扶著她,又抹些安神油在她太陽穴上,揚眉道:“婷芙,這可不象堅強的你,是因為關心則亂嗎?”
婷芙抓緊夫人手臂,痛苦道:“幫我救他,一定要幫我救他!”
隆蘿都夫人凝視著她,緩緩道:“您一直不肯承認,但我早就看出來,他對您來說,不只是單純朋友。”
“作為您最好的朋友,我有責任提醒您,您的感情可能投錯目標。我曾經試探過他,他只是把您當成朋友,或者只是一根救命稻草。”
婷芙抓住夫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焦急道:“不管他把我當成什麼,我都要救他……請您看在我們多年友誼的情分上,這次一定要幫我救他!”
隆蘿都夫人皺眉不語,救人往往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可能就是犧牲讓步。
婷芙痛苦萬分道:“珍,我不能忍受……他會象駱那樣死在我懷裡……你明白嗎?”
珍,是隆蘿都夫人的小名,現在只有婷芙偶爾叫起。好似回到少女時代,夫人眼神朦朧,沈吟道:“好吧,讓我們來問問那隻淘氣猴子,它到底想要什麼午餐……”
樓下騷亂未止,香逸雪已經竄上樓頂,進門就聞到酒香,五六個空酒罈特別顯眼。
上了天台,就見林仙尋站上欄杆,面對大海負手而立,漆黑髮絲風中獵舞,錦袍颯颯作響,勾勒挺拔身姿。
四周不見鐵雨,香逸雪瞟到那人左腳,黑緞屐旁露出繩索,另一端懸掛重物,緊繃在欄杆外,眼睛看不見的地方。
不會吧……不會吧……
香逸雪滿頭黑線,林仙尋魔障了嗎,怎可這樣對待鐵雨?
林仙尋負手吟誦,語氣閒適:“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香逸雪邁步上前,一邊接道:“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萊吹取三山去!”
似覺有趣,林仙尋哈哈大笑,笑聲畢,冷叱道:“停!”
一丈之遙,香逸雪頓停腳步,相處多年他能聽出,那人何時玩笑何時正經,激怒對方的後果就是讓鐵雨白白喪命。
那人果然識趣,沒有任何小動作,靜靜待在原地看他。
林仙尋心情不錯,愉悅道:“香長老,你看這碧海青天淼淼無垠,千帆過盡鷗鷺自由,好一副海闊天空的美景,真是令人無限神往!”
香逸雪瞟了一眼,淡淡道:“海天一色碧波浩然,人生當浮三大白,可惜……”
林仙尋玩味道:“什麼?”
香逸雪嘆息道:“煮鶴焚琴的你,哪有心思與我共飲……”
林仙尋哈哈一笑,樂道:“桌上有酒,想飲自便,我不奉陪!”
香逸雪袖袍一揮,當真走到桌邊,剛剛坐到椅上,樓梯傳來紛亂腳步,一隊騎兵簇擁著婷芙和隆蘿都夫人衝上天台。
沒有尖銳刺耳的叫罵指責,沒有生離死別的緊張氣氛,隆蘿都夫人不覺為眼前景象愕然──一人立於危欄眺望風景,一人端坐桌邊悠然自飲,海天在二人身後勾勒風景畫卷,遠處百舸爭流,近處海鳥盤旋,眼前一派祥和之景。
香逸雪舉著酒杯,微笑道:“夫人,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
若不是鐵雨被掛半空,隆蘿都夫人會以為他的輕鬆語氣,只是在邀她們一同觀賞風景。
隆蘿都夫人臉色一冷,慍怒道:“香族長,您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
隆蘿都夫人掉臉對騎兵道:“你們,把這猴子給我擒下!”
騎兵們紛紛跑上來,香逸雪腳尖一勾,幾個酒罈子咕隆隆滾去──噗通、噗通、噗通,好似餃子下鍋,騎兵接二連三摔倒。
林仙尋閉著眼睛,不回頭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戲謔道:“嘖嘖,摔得這麼用力,也不怕把樓板踩塌。”
隆蘿都夫人掏出金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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