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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不需要腳,因為他會照顧他,他會帶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希望李月支成為一個癱子!他只是希望能留住他而已。他不想和他鬥,更不想傷害他,他只想把李月支留在自己身邊,坐著,看著,不說一個字,只是這樣的相處,阿爾沙克就覺得很幸福。
阿爾沙克緊緊地吻住他,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都沒碰他,因為顧慮到他的身體,一直忍耐著。現在他再也不想壓抑自己了。他是他的,不是嗎?
《天馬歌》第四章(下)
羈金絡月照皇都,逸氣稜稜凌九區,白璧如山誰敢沽?回頭笑紫燕,但覺爾輩愚。
——【天馬歌】
阿爾沙克緊緊地吻住他,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都沒碰他,因為顧慮到他的身體,一直忍耐著。現在他再也不想壓抑自己了。他是他的,不是嗎?
李月支被吻的喘不過氣來,想要推開他,手剛抬起就被抓了個正著,跟著身體被壓陷進床褥中。越過阿爾沙克的肩膀,他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在體力上他根本不是阿爾沙克的對手,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只會帶來更大的傷害。一旦受傷,流血的是他,疼痛的是他,對阿爾沙克來說根本沒有影響,血的顏色和味道甚至會讓他更興奮,動作更流暢更狂暴。除了儘量放鬆自己,他別無選擇。
阿爾沙克抬起他的雙腿,握住他右邊腳踝,在那道疤痕上親吻。他知道李月支根本就沒將注意力集中在情事上。身下的身體是那樣冰冷,雖然此時他就在自己手中,為何還是有種他隨時會消失在遠方的感覺?
不可能的。大彭皇朝已經捨棄了李月支,李月支是什麼心性?怎會原諒背棄自己的人?
他還記得他們的初識,同樣也是在夏末秋初的阿洪圖別克草原上。羊群和馬群在草原上悠然徜徉,鷂鷹盤旋在藍天白雲間。為了參加“克孜庫瓦爾”,遠近的年輕男女都來了。“克孜庫瓦爾”,漢語的意思是“姑娘追”,這是西宛人特別喜愛的一種表白愛情的特殊方式。
姑娘們上衣和坎肩邊上鑲著別緻的圖案,繡著花卉。她們聚集在一起對男人們評頭論足,不時爆發出嬉笑聲,笑的小花帽塔合亞上的羽毛不住抖動,笑的小夥子們面紅耳赤,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了。終於,小夥子鼓起勇氣,打馬走向意中人,發出邀請。
於是一男一女向指定地點並肩慢行。一路上,小夥子可以任意向姑娘逗趣,說俏皮話,或者表白傾慕之情,姑娘則不能生氣,不能有反對的表示。有的小夥子騎術好,馬又快,就攔著姑娘在草原上兜圈子,不讓姑娘跑到終點。姑娘則只有施展馬上技術,設法擺脫馳向終點,但是一到達指定地點往回折返時,男女雙方各自加鞭催馬,小夥子在前面飛奔,姑娘則緊追不放,並舉鞭抽打對方,以“報復”小夥子的調笑,小夥子不得還手。當然,如果是相互傾心,姑娘自然是鞭下留情,只是裝裝樣子罷了;而那些說俏皮話過了頭的,自知“在劫難逃”,只有加鞭催馬,落荒而逃。此時,人們的歡呼聲、口哨聲、加油聲混成一片,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阿爾沙克興致也被帶動起來了。他原本就是微服出來遊玩湊熱鬧的,如果能找到一個合意的姑娘,那也不錯。琥珀色的眼睛搜尋著目標,忽然注意到居然還有幾個漢人。雖然他們入鄉隨俗穿著西宛人的衣飾,但漢人的面目身材以及舉止都與西宛人完全不同,一眼就看的出來。
瞧那邊一對,折返的時候姑娘剛舉鞭子輕輕打了漢人男伴一下,那漢人居然怒起來,罵那姑娘簡直是母老虎,身為女子竟然打男人,無法無天了,不守婦道,活該一輩子嫁不出去。那姑娘起先還不明所以,不過從那漢人的語氣表情還是猜出了幾分,又是傷心又是屈辱,不能用漢語罵回去,便掄起鞭子沒頭沒腦地狠命抽將下來。那漢人逞強,不肯驅馬逃跑,還在罵。兩個人就僵持在那裡,座下馬匹在原地打著轉。
人們逐漸注意到了他們的異樣,那姑娘的朋友催馬要上前檢視究竟,這時另一個看起來似乎年紀比較小的漢人趕在他們前頭過去了。他並沒有勸駕,甚至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撥轉同伴的馬頭,然後在馬屁股上打了一鞭。那馬衝了出去,姑娘便在後面催馬追趕,姑娘的朋友停下了腳步,開始為她叫好加油。歡樂的氣氛恢復了。
瞧著那年輕漢人,阿爾沙克發現他一襲月牙色貼身窄衣下腰肢纖細無比。牧民的女兒需要有強健的體魄,方能抗起牛羊、承擔起繁重的家務,豐滿的身材能確保她們在大雪天平安產下孩兒。只有未發育的小女孩才有這樣的腰肢。阿爾沙克猜測著他的年紀,十三?還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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