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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靠近他就躲開,他不理他又靠近”的彆扭,不禁嘆笑:
“你這小孩真煩人……”
顧青霄低著頭,撇撇嘴。
後來,兩人準備了些祭祀用品,問了路,便上了山頭,遠遠便見一老婦人正坐在墓前,默默流著淚,只聽低聲訴說:
“我早說過你,你也答應我不會那般衝動,卻沒想……我讓你好好歇息,你也不肯,只道皇上終於聽了你的話,得好好謀劃謀劃,只是天不從人願啊……”
顧易揚也不說話,靜靜聽著,最終,還是把祭品放在一邊,帶著顧青霄下了山,沒有再回頭。
後來,據聞禮部特為李居仁奏請,朝廷允,賜諡文正。
這事顧易揚聽說了,卻沒再探聽了。
第十一章 秋闈
盛夏剛過,初秋將至,三年一度的秋闈已迫在眼前。
許多離試場遠的早在一個月前就出發了,顧易揚他們所在的鎮離試場不遠,所以他們書院有資格參加的學生現在才開始陸陸續續出發。
每一個臨別前的學子都躊躇滿志,甚或說出“待我乘桂花香來,榮登桂榜榜首”,更有甚者讓家裡準備準備春闈事宜,似此次登榜如翻手覆手般簡單。
看得依靠著涼亭邊柱子送行的顧易揚好氣又好笑,即使學生來辭行贈別時也沒忍住,惹得學生一個個莫名怔然。
而來辭別的,還有劉韜和朱影。
掃了眼兩人剛還藏於寬袖之中交握現已分開的手,顧易揚忍不住揚起曖昧的笑,卻又似不經意問:
“你們準備一起上路?”
“嗯。”朱影靦腆一笑。
劉韜則沈默點點頭。
顧易揚看著劉韜好一會,直至看得劉韜忍不住皺了眉,才收回目光,勾起一笑。
這一年來,似乎這小孩也成長了不少呢,可還是太嫩了些。
“也好,路上有個照應,還有其他人一起去嗎?”他伸手過去摸摸朱影的臉,笑問。
劉韜和顧青霄幾乎同時擰眉。
顧青霄更是直接扯了扯顧易揚的衣袖,不滿努嘴。
但劉韜卻忍住了,只垂眼撇撇嘴。
顧易揚挑了挑眉,而後轉頭摸摸自家小孩的頭,安撫笑笑。他家小孩這半年來粘人的程度又深了許多,連獨佔欲都上來了。
“沒了,劉韜說……說他會照顧我,沒必要。”朱影可沒注意這些暗湧波濤,仍帶著些許羞怯回應,說到後面卻紅了臉。
顧易揚聞之半眯了眼,而後側頭看劉韜,說了一句在場只有對方聽懂的話:
“太早太快可不好呢,怕會消受不起吧。”
劉韜聞之臉色一變。
接著,他瞪了這算得上授業恩師的顧易揚一眼,就拉著還想細問的朱影回身走了。
而沒等他們走遠,顧易揚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先生,你說的……什麼意思?”顧青霄看著幾乎踉蹌著步被拉走的朱影的背影,困惑問身旁笑得彎了腰的顧易揚。
顧易揚搖搖頭,仍舊笑得開懷。
過了晌午,淚眼汪汪來送別的親人終於收拾好情緒,學子們整裝完畢,在豔陽之下,學子們終於陸陸續續出發,個個都意氣風發,大有大幹一場的態勢。
待他們走遠了,顧易揚才收了笑,看著他們的背影良久,才低喃一句:
“大悲大喜之間,又怎麼是你們現在所能料到的……”
“先生?”顧青霄不解抬首看他。
顧易揚垂首摸摸少年的頭,笑著說:
“小青霄啊,下一次就要輪到你了,害怕麼?”
顧青霄聞言,低著頭,有點低落說:
“以我現在的水平,怕是連秀才都不行呢。”
並不是他妄自菲薄,實在是他似乎真的不是讀書的料子。明明學字讀書都很快上手,可真論上賦詩作對,卻有點慘不忍睹。寫文章還行,立意論述都不錯,可就是乾巴巴的,毫無文采可言。
“說什麼呢,我看你寫的文章立意都很有見地,就缺了點文采,只要好好鍛鍊,未必不行。”顧易揚敲了下他的額頭笑罵,“何況做不成秀才就不能做點別的?所謂行行出狀元,何須硬逼著自己在一條路子上走死?”
顧青霄聞言,急了,道:
“可我就是想要成為像先生一樣厲害的人啊!”
顧易揚聽了搖頭暗忖果然還是小孩,只懂得一味模仿自己的“父母”,但面上他仍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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