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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府裡,來不及換下朝服,直接喚了出來迎接的七弟——步昊豪進房。
“七弟,你是文人圈子的,這事你應該清楚。”步昊正把其中一份扔給他,沉聲道。
本來久未見大哥正要好好說說話,卻見他臉色陰沉,步昊豪也就不敢怠慢。而待他仔細看了下文章,馬上就明白他家大哥想問的事了。
“大哥,這事我本來就想跟你說的,沒想你卻早一步知道。”他雖然跟這顧先生不熟,可他知道他大哥自小跟顧先生親近,家裡也商討過應該如何幫對方,而還沒商討出結果,恰巧步昊正就回來了。
“別廢話,你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文人圈子又在搞什麼鬼?”步昊正有點不耐煩擺擺手,道。
步昊豪聽了,苦笑,他也知道他家大哥最煩便是他們文人圈子中這種於有的沒有的攻訐,總說朝中出亂,便是因為有這麼一群迂腐文人。
若非他堅持,他大哥是絕對不願意他參加科考的,畢竟他家一向以武入仕。
步昊豪也不爭辯,只盡可能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給一一彙報,連誰寫了什麼文章,文章寫了什麼都仔細說了。
而步昊正越聽,眉毛越擰得緊,就差沒擰成麻花。
當年流言四起之時,他人已經離開了京城,當然,便是他在京城,也可能對此嗤之以鼻而不予理會。
而後來演變成顧易揚因此被群臣埋汰排擠非議,卻是他始料未及的。當然,他相信也是顧易揚所意外的。
及至後來在邊陲聽到顧易揚辭官的訊息時,他還以為只是一個玩笑。
可後來第二年回來,從一些打聽回來的訊息中,僅僅的片言隻語,他便知道當年京中風言風語有多盛,由不得人不後退。
只是,這些年來,他琢磨著,當年的事怕不是如此簡單。
第一,當年正巧是正式確立太子人選的年份,幾位皇子年紀雖小,可其背後的勢力相互爭得厲害,而身為小太子的經筵講官,自然是被認為站在現今小太子的一派,被攻擊也是在情理之中。
至於第二個……他想,怕也是顧易揚有意為之也不一定。
他早知道那小子沒有當官的心,當初入仕也是不想拂他父親的意,而當時事發其父親早就不在人世,他正好有藉口離了官場。
只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是不小,現在有人以顧易揚從商來作文章,難保不會趁勢提起這事,順便翻翻舊賬。
雖說當年顧易揚為人隨意,貪贓枉法之事基本不沾,可當官的哪個沒收過禮,真有心,連平常的冰炭銀也能成為一個很好的藉口。若真追究起來,以如今顧易揚小小商人的身份,被捏死也就一下子的事。
說起來也是顧易揚可惡,當年在官場雖然平常人緣挺好,見誰誰笑,可從不說利益,而一旦他遇禍,憑著情分,願意幫的自是屈指可數,能幫的更是鳳毛麟角。
如今,這些人就更不用說了。
而他則遠在邊陲,便是當年也沒來得及回來,如此更是難,邊陲今年雖說還算安寧,但他可剛得到了可靠訊息,那邊似乎正密謀些什麼,明年怕是個不安穩的一年,所以一旦京裡有什麼事,怕也難以照拂。
但……這些都不是最令人憂心困擾的,最令人擔憂的,卻是今早他與那太子說話中,那小子語中透露的資訊。
若他沒猜錯,那小子準備登基後,重新起用顧易揚!
這事他不用問便知道顧易揚肯定不願意。
可禁不住聖恩眷顧啊。即便顧易揚堅決不再入仕,可只要那小子傳道旨,喚人進宮不就翻手覆手的事麼?再就奏摺“閒聊”幾句,也是必然的。
其時,朝臣必定對顧易揚有所忌憚。
而這下可好,當官的反倒怕上平民了,而且還是個商人,這群自視甚高的文官能咽得下氣麼?不想盡辦法捏死他就真對不起讀了多年的“聖賢書”了!
步昊正越想越頭疼,五官都皺成一團了。
“嘖!我到底操哪門子的心!說不定不久那群迂腐文人就有新的話題胡寫亂造,當年的風月流言也埋在不知哪個犄角的塵堆裡了!說不定那小子也只是掛念顧易揚,沒想要重新起用他,那麼這些文官也就不會在意這種小人物,也就不會翻什麼舊賬了!對,杞人憂天啊我,杞人憂天,杞人憂天……”步昊正按住額頭喃喃不斷。
……可,多杞人憂天,他也不得不為。
誰叫他就這麼一個朋友呢。
步昊正閉了閉眼想了一會,才睜開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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