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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和夫人,連顧譽都壓不住壓抑:“你怎麼?……”
顧岸衝弟弟淡然一笑:“伴君如伴虎,我再得寵也不敢將你們置於險地。”
顧夫人的眼淚已然順著臉頰流下,顧岸頓時慌道:“孃親,您別這樣。”
顧丞相和顧譽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顧譽出聲道:“娘,您別哭了,現在時間緊迫,大哥都逃了出來,咱們快點走吧。”
顧夫人這才連忙收起淚水,沙啞著聲音道:“是,快走。”
密道里雖有火把,卻也並不明亮,顧岸在前開路,轉角時餘光幾次瞟見父親欲言又止,便輕聲問:“爹爹,何事?”
“寶兒,你為何不早告訴爹……”
顧岸轉過頭,認真地扒開眼前的障礙物,顧丞相在他身後聽見大兒子似乎不經意地說道:“爹爹,你們還不明白嗎,宗淮未曾逼迫孩兒。”
“孩兒今日之前,是自願留在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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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把這個給你了?!”尚武帝看著那塊玉佩,雙目欲裂。
“是,陛下,卑職見徐公公與顧公子一同出城,十分可疑,便向顧公子索要了信物。”話至此,還有些自豪的語氣。
“是你向他要來的?!”尚武帝大怒,“誰給你的狗膽讓你要的!給朕滾!”
那人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愣在原地,怯聲退後道:“是,是,陛下……”
“等下!”尚武帝叫住他,“他給你的時候是什麼表情?說了什麼話?”
那人已經全然摸不清尚武帝的態度,只知反覆衡量著最後選了一個含糊的答案:“夜色太深,卑職沒有看清,但是卑職提出要求後,顧公子似乎有些猶豫。”
尚武帝頓時緩了臉上顏色,擺擺手,不願多語。
那人跌跌撞撞地滾出御書房,不敢再觸了龍鱗。
尚武帝自然沒有發覺旁人的那些細節,他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掌心的玉佩上。他的確認不出這塊玉佩有何蹊蹺之處,只知被人交予手上之時,心猛地抽緊,四肢發麻,一時控制不住腦內嗡鳴,似是被他拼命護在心尖兒上的、自認為只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心照不宣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棄於不顧,倏忽失去支撐,轟然倒塌。
冷汗激回他的神智,指間摩挲過乳白玉石上每一道紋絡,熟悉得如同那個男人一樣,他彷彿也能看見那人噙著微笑帶著愛惜將目光投在這玉佩上,然後自己出聲喚他,他便會毫不留戀地轉頭望向自己,笑意不減愛意更濃,輕輕地應聲:“陛下。”
眼角眉梢都是情。
尚武帝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他的心神不寧與坐立不安霎時間通向了一條明亮的解釋,他雖不願意承認,這很痛苦,且折磨,但帝王強迫性的思維不得不將那句昨日消散在口中的話語清晰地吐出來。
顧岸,朕喜歡你。
尚武帝捏緊了那個玉佩,臉色從鐵青到紅潤再至蒼白。他早前如同被鎖在霧霾中的困獸,兀自發狂掙扎,好不容易從迷濛中探出些許清明,那個引導他的溫潤的人卻把他丟在了原地。
不上不下,無從解脫。
☆、肆拾伍 重回男人鎮
男人鎮最近出了兩件有趣的事——一是馬賊劉春來減肥了,二是瘦下的劉春來放下屠刀改過自新了。
顧岸把面前的人從頭打量到位,揉了幾下眼睛,才出聲辨認道:“春春?”
減了肥的劉春來還是微胖,之前因為巨大體積產生的壓迫感驟減,雖然面容還是兇狠,但現在這個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眼裡含著一泡熱淚,擺著想抱又不敢上前去抱的表情,委委屈屈地囁嚅道:“是你走之前叫老子減肥的……”
“我這麼說過?” 顧岸一愣,他上前捏了捏劉春來的膀子肉,驚訝道,“還真的是春春啊。”
“你,你,你……”劉春來似乎對顧岸忘記他們之間的“承諾”感到很寒心,大聲地提示,“老子之前問你為什麼不要老子要那個狗男人,你說老子太肥了!”
顧岸笑出聲來。
劉春來收到了極大的侮辱,懨懨地耷拉下耳朵,語氣很傷心:“你怎麼可以總是忘記,老子等了你這麼多年,你說讓老子照顧韋寧老子就幫你照顧,你說老子肥老子就減肥,你說要來老子馬賊也不當了,你還是說走就走……”
顧岸上前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大男人別這麼斤斤計較。”
“老子不許你再走了!”劉春來猛地抬起頭,壯著膽子狠狠地抱了下顧岸就要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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