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尚武帝險些快發狂,只好用起緩兵之計。顧公子,您可千萬別讓陛下失望呀,要不奴才的腦袋真的保不住了……
從御書房到三里宮幾步的路,尚武帝漸漸平靜下來,臉色卻依舊陰沉,冷得幾乎掉冰渣。
直到踏入三里宮的門口,尚武帝猛然覺得今日有些過了。顧岸貪玩他不是不知道,犯個傻發個善心救下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況且那人到底跟顧岸什麼關係也是尚未確定的事。
只是清蓮那句話,卻令人不得不在意。看上?顧岸會看上一個小倌?尚武帝如此想著,不自覺從鼻子裡輕哼出聲。
尚武帝后知後覺地猛然發現居然對顧岸過去的感情一無所知時,已經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尚武帝自己也未察覺,千斤重的窒悶感隨著一聲長長的舒氣和漫天的慶幸消失殆盡。
顧岸聽到腳步聲,剛剛展開一個笑容,便被風塵僕僕的皇帝從後方攔腰抱住。
顧岸撫了撫尚武帝的手背,道:“陛下今日回來得可早。”
也不知這句是怎麼逆了龍鱗,尚武帝更緊了緊懷抱,手指陷入顧岸腰間的肉中,惹得顧岸一陣生疼。
顧岸不解地移動腦袋,卻被尚武帝制止了。
“喂,寶寶,朕早些回來你不高興?”
顧岸笑:“沒有。”
“哼。”尚武帝鬆了手勁,心底湧上幾分心疼,掌心按在剛才弄疼顧岸的地方輕輕揉搓著。
顧岸也不動彈,含笑任尚武帝在他身上動作著。這種無言的,彆扭的撒嬌,已是兩人之間不言而喻的默契。
尚武帝埋在顧岸頸間嗅嗅,帶著陌生香味的氣息竄入鼻尖,尚武帝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異彩。
“寶寶,朕有沒有跟你說過……”尚武帝突然開口。
“什麼?”
“曾經有一個人願意為朕拋擲一切,爬上高處,只求與朕比肩。”
“陛下的情史?”
“你那什麼八卦的語氣!”
顧岸想了想:“陛下沒說過。”
“寶寶想知道他是誰嗎?”
“很厲害的人物嗎?”
尚武帝眼角一抽:“別那麼興奮,你眼前就站了一個最厲害的人物!”
顧岸撇嘴:“好吧好吧,陛下那麼想說就快說吧。”
尚武帝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恨不得再狠捏他一下,語氣惡劣道:“你應當聽說過的,連平。”
“鎮遠大將軍!”
尚武帝眼前一黑:“小聲點!”
顧岸想了想聲名遠揚,駐守邊關的大將軍,再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訕訕地住了嘴。
尚武帝一見他那模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在想什麼?想朕眼光怎麼那麼差?不錯,那連平是比你優秀千百倍,但朕偏偏看不上他。”
顧岸不服氣地鼓了鼓腮幫子:“我也很優秀。”
“哈哈,寶寶你怎麼那麼可愛。”尚武帝笑得不行,胸腔起伏震得顧岸都跟著抖起來。
顧岸眉頭擠成一團,便要走開,卻被尚武帝一把拉回,貼著他的耳畔慢慢平復笑意。
“連平從小是朕的伴讀,也是兒時除了小多子外唯一與朕親近過的人。”
“嗯。”
“朕賞識他,信任他,願意將大權交之他手,但並不代表朕願意屈居於他身下。”
顧岸頓了頓:“那陛下……”
“你當然不一樣。”尚武帝將雙臂一縮,沉聲在顧岸耳邊低低道,“朕自是什麼都願為你做的。”
“……”
“所以朕一上位就將他發配邊關,甚至沒有去送行。七年了,朕整整七年沒見過他,他卻每月堅持給朕寫信,替朕堅守萬里河山。他這份心意,朕揣著糊塗裝明白,其實也不過是利用他對朕的感情罷了。”
顧岸神色黯了黯:“陛下想說什麼?”
顧岸感到腰間突然一緊,似有無盡的力量將他死死禁錮,無法逃離。
“朕只是在想,過去的事過去的人朕只當是死了的。朕眼裡只容得下一個人,心裡也只裝得下一個人,其他的人對朕再好也是枉然。”所以將心比心,你是否也能一樣做到?
朕知道你善良,心軟,念舊情。但你應當明白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世間除了你,朕誰都不會、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顧岸按了按胸口,動動身子沒能掙得開尚武帝的環抱,他輕嘆口氣:“宗淮。”
極少嘆氣的一人從喉中緩緩流出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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