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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密佈的草地上安靜的聆聽。
想起當日午時的事情,歐陽久不禁問玉天機:“那天你怎麼中午才吹呢?要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可就慘了。”
“青哥沒有你話多,當然都是我自己打發時間。”玉天機將蕭從唇邊挪開,不冷不熱地來了這麼一句,不知道是抱怨歐陽久話多還是青話少。
歐陽久將含在嘴裡的草根往旁邊一吐,腳下和肩腰同時一使力,平躺在地上的身子一躍而起,拔出自己的愛劍“明華”,順著身勢攻向玉天機,笑道:“嫌我話多?那咱們換個不用說話的方式吧。”
玉天機似是習慣了歐陽久這種半偷襲的騷擾方式,一手將竹蕭插回腰間,一手順勢抖開落霜,迎了上去。
在晨曦的照耀之下,兩個各有千秋的少年在鬱鬱蔥蔥的山間舞動著漫天華光,追逐笑鬧著的畫面,映在悄然立在樹後,剛剛歸來的青眼中,卻驀然覺得無比刺眼。
“你,就是歐陽家的兒子嗎?”一句自言自語輕輕洩了出來,“殺了你,會讓天機傷心;不殺,又何以報的了你父親殺我全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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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九哥走了你怎麼也不送送他。”儘管語氣中並無多大抱怨之意,與玉天機青梅竹馬的青不需揣摩他的心思,就知這孩子其實只不過是對歐陽久的不捨罷了,那張被冷麵覆蓋住的心裡不禁升騰起一分怒氣。
自己這回下山,總算查明瞭十一年將自己全家滅口的罪魁禍首,並手刃了仇人全家,只是……
想到自己幾箭射去,被歐陽齊撞翻而散落了一地的物品中,猛然看到歐陽久的畫像和上面的署名之時,心裡的震驚剎那之間便超過了報仇的快(晉江)感。
看著他們二人依依不捨的分離,腦中不禁想到當歐陽久趕回家裡的時候……青的心中閃過了一絲連他自己都覺得骯髒的快意。
由於自己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人認識,也不知蕭九就是歐陽久。所以殺歐陽齊全家的時候,青沒有換去自己慣用的竹箭和手法。只要歐陽久腦子清醒,聯想到他司青身上,並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身旁熟睡的玉天機,青平時冰冷的眼睛充滿了殘酷的溫柔。
“也好,這樣你就不會被別人搶走了。”
玉玄機啊玉玄機,當初你讓歐陽久隱姓埋名,究竟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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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早就聽聞武林盟主全家,兩個月之前在深夜被刺殺滅門,卻不肯相信的歐陽久,不眠不休地趕了五天,在看見武林盟前懸掛著的白綾之後,一個跟頭栽倒在門前不省人事。
“阿彌陀佛,歐陽公子,斯人已去,節哀順變。”暫時替歐陽齊坐鎮武林盟的少林寺方丈口訴佛號,雙手合十,向歐陽久行了一個佛禮。
幸而歐陽久每年初春出去遊歷也不是什麼秘密,雖然有人好奇於他消失去了哪個訊息不通的秘境,居然這麼久都一直了無音信。但歐陽久不說,誰又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去問這種飽含懷疑意味的問題?
歐陽久面色蒼白,昔日靈動的雙眼只剩一片沉靜的死寂,木然地回禮道:“多謝圓心方丈這些日子替家父做了這麼多事情,大恩無以回報。歐陽久只盼早日抓到兇手,祭奠家父家母的在天之靈。”
座下的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接著一一噓寒問暖了一陣,歐陽久也不得不一一恭敬而回。
“那刺客在現場留下字條,說是為了十一年前歐陽盟主誅殺西域魔教前教主,司空的全家而復仇,此事當真?”
歐陽久冷冷的看向那快刀門的門主,讓那傢伙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道:“確有此事。”
峨眉掌門沉吟道:“據貧尼所知,當年司空有一獨子,年方八歲,事後不知所蹤……想必便是這孩子回來替全家復仇了吧……”
“哼,魔教餘孽死有餘辜,歐陽盟主乃替天行道。若是讓老夫撞上這妖人,定要替歐陽盟主將他碎屍萬段,以告慰盟主的在天之靈!”武當派的老掌門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只是老眼裡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之意卻騙不了歐陽久。
“多謝武當掌門好意,只是在下必須手刃仇人,這件事就不勞煩掌門您了。”
武當掌門心中冷哼了一聲,心道:這小子,老爹一死架子擺的倒夠大,以為這武林盟主還能再落到你頭上不成?……正待想出口之際,旁邊的少林寺方丈嘆了一口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罷了罷了,只是這江湖不能沒有武林盟主坐鎮,不然天下大亂啊……”
歐陽久不是傻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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