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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歐陽久想出對策,那人的劍就揮到了眼前。歐陽久強提住最後一口真氣,仰面躲過了削頭之災,使出全力出劍,正好對上那人的劍鋒,利用這股彈力向後退去,轉身便逃。
可歐陽久已經不剩多少力氣,輕功又不如對方,還帶著一個玉天機,只能強撐著邊打邊退。好在雨中地滑,那人腳下不敢使出全力,而歐陽久藉著熟悉地形的優勢,一時半刻二人倒也沒分出勝負。
媽的(orz第一次文裡爆粗口),快挺不住了!歐陽久心中罵道,卻無論如何都不敢鬆開那一口氣,否則只怕會立斃劍下!這當口處,玉天機輕輕呻吟了一聲,驚得歐陽久腳下一軟,那雙劍接連劃過頭頂,兩人抱在一起滾下了斜坡。
歐陽久忍著撞在草刺石塊上劇痛,雙臂死死護住了玉天機。明華劍都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連可以順手用來緩衝的東西都沒有,只能就著坡勢滾落下去。
頭部猛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眼前一黑。在昏迷過去之前,歐陽久想:要抓,乾脆把兩人一起抓去好了,起碼這樣就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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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雨絲飄落在臉上,冰冰涼的感覺挺舒服。
玉天機揉著有點發暈的頭坐了起來,這才發覺自己不僅溼了個透心涼,還渾身上下都是髒汙泥跡。饒是他長年浸泡寒泉不畏寒,也察覺腰間冰涼得要命,低頭一看落霜已經結了一層冰圍在那裡,不禁皺了眉。
昏沉的頭腦一時間想不起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這副狼狽的樣子待在這陌生的地方的時候,眼角處映入一個臥在不遠處的紫紅色身影。
腦中的沉鬱被凌空劈下的驚雷驅散的一乾二淨!玉天機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那身影旁邊邊,旁邊還散落著那根已經斷成兩截,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寒竹蕭。只見他雙目緊閉,俊朗的臉上除了泥點子還有幾道淺淺的劃痕,髮髻散亂,頭下的青草已經染了一小片暗紅色,渾身上下的衣物也都被劃個破破爛爛,哪裡還是那個朝氣蓬勃的歐陽久?!
一陣恐慌籠罩了玉天機的心頭。聰明歸聰明,那也都是缺乏實際經驗的紙上談兵,一直都被父親和司青保護在羽翼下的他何時碰上過這種危機?無措之下只是呆呆地跪坐在歐陽久身邊,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過了多久,淅淅瀝瀝的雨已經停了,一聲尖銳的鳥啼陡然響起,將怔怔發呆的玉天機喚回神來。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之意,當下將歐陽久扶了起來,將自己的真氣從背後輸入了進去,希望能多少起點作用。
包袱還扔在山洞裡,自己昏迷之中被帶到了這裡,更何況憑他的路痴程度怎麼可能找的回去?而身上現在是一點傷藥都沒有。玉天機一邊為歐陽久續氣,一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起周圍的響動,隱約聽到了流水聲,便撐著自己痠軟無力的身體,半扛起歐陽久,順著聲音的方向步履蹣跚地走了過去。
歐陽久整整高了玉天機一個半頭之多,身材也比玉天機結實許多。這全部重量壓在他纖瘦的身板上,幾次險些摔了跟頭,也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
好容易走到一條溪邊,玉天機用盡全身力氣將無法出力支撐的歐陽久輕放在地上,扯下自己身上一塊還算乾淨的衣襟,浸了浸剛下過雨,有些渾濁的溪水替歐陽久擦拭著沾滿泥土的傷口。
當玉天機小心翼翼地撥開他的頭髮,試圖檢視他頭部的傷口時,歐陽久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咕噥來。
“九哥?!”
似乎從遠處傳來一聲聲呼喚,但一陣頭疼欲裂,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辨認誰在喊他。忽然間,額上傳來一陣冰涼,動作反射的伸手扣住了那片舒爽的感覺,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玉天機握著溼布的手被歐陽久按在了他的額頭處,頭又枕在自己發麻的腿上,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好任由他抓著自己。玉天機哪裡知道自己體溫低於常人?沒有了習慣多年的寒泉,就連下山也是歐陽久喚小二打來清涼的井水沐浴。他自身就是個移動冰窖,夏天的話誰抱著誰舒服。
待到歐陽久終於睜開了眼睛,勉力維持著一個姿勢的玉天機,腿已經徹底沒了感覺。
“九哥,你沒事吧?”玉天機疲倦的神色立即映入眼簾,歐陽久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不防頭部還有傷,一陣令人作嘔的暈眩又倒了回去。
“九哥?!”玉天機急忙一股真氣輸了過去,替歐陽久驅散了眼前亂飛的金星,“你受傷了,別亂動。”
好容易恢復了視覺的歐陽久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天機,見他除了狼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