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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不得已,反倒是便宜了某個人啊。”
此話一出口,甚至包括玉天機在內的人全都愣住了。蘇晚望著那邊山頭掛著的血紅色的夕陽,喃喃道:“我跟蟲子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到最後還是被他們要了命去,果真是報應啊……吶,我最後叫你一次阿久哥,你欠了我這條命,奈何橋邊,我等著你來還我的下輩子。”
說罷,身子輕飄飄的向後一倒,再眨眼,那如蝶一般的少年已然消失不見。
玉神機徵楞了片刻,爆發出一陣狂笑,人一陣捲風將玉天機抓在了手中,血紅的眼睛瞪著尚未回神的歐陽久:“小子,命再大又如何,今日本座算是栽了,但便是死也要拖著你們下去!想要他的命,就地自斷經脈給我看!”
“……二叔,你可知,天機曾經說過,不會讓落霜平白落入他人手中?”
“……那又如何?現在若不是它,你也未必落得到如此境地。”
玉天機咯咯地笑了兩聲,道:“你被沫哥哥當胸刺了一劍,現在便是不死,也不是九哥的對手了,便又挾持我來威脅九哥?這等招數用得多了,難道不覺得膩煩?”
玉神機歐陽久尚未來得及體會玉天機言中之意,便聽得某處傳來了清脆而又延綿不絕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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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紫霄峰上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有傳言是那天魔教的頭頭被天機閣的主子給除了。
有人則說是同歸於盡了。
還有人固執的認為,是那邪魔遭了天罰。
畢竟,天魔教不日瓦解是不爭的事實,可那之前被他們捉去的兩個少年閣主卻是從此下落不明,只道是黑白兩道都落了個兩敗俱傷,這熱鬧的江湖怕是要有些個安穩的年頭了。
人是死了不少,但該過日子的還是得繼續過下去。
十年後的小天山腳下依然是熙熙嚷嚷,因為山上還是偶爾傳出飄渺的簫音,不少人抱著希翼來到山頂來尋訪那已成為傳說的兩個少年,只可惜還是沒有人能破的了那迷陣。那兩個少年的故事,久而久之還是被人遺忘了在了傳記裡。
只不過……
小竹屋外升起的渺渺炊煙,瞞得過世人的眼睛,可老天終歸還是看得見的。
“乾爹,你看這木頭臉是不是有點人樣了??”
兩個小臉黑一道白一道的小傢伙把兩三道再寒酸不過的菜端上了竹榻,其中一個把碗端給了臥在榻上的年輕人,指著另一個的臉蛋笑眯眯的樣,別提有多好玩了。
那年輕人板著臉,眼中卻是隱藏不住的笑意,訓斥道:“逸兒胡鬧,還不快去洗乾淨再上塌,這髒兮兮的樣子成何體統?”
不待那叫逸兒的孩子發話,另外那個在榻邊的孩子轉身就走,氣得逸兒一個箭步跳下追了上去喊道:“死木頭你……”
孩子吵鬧的聲音漸遠,門外轉進來另一個年輕人,將懷裡抱著的物什放在了榻上,道:“小玉兒,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
玉天機淺笑著搖搖頭道:“這些年來都這樣過著,能有什麼事?倒是你這趟下山,給我帶回來點什麼了?”
歐陽久將那些包著的東西一一拆來,玉天機卻皺眉道:“怎麼又是這些藥,我都吃的快成藥人了。”
“瞎說話,當年要不是你非得用體內最後那點寒氣震碎落霜,哪至於現在得天天吃這些補身子?”
玉天機扁扁嘴,扭過頭去不理歐陽久了。
看著這小孩脾氣依舊改不掉的心上人,歐陽久心中也是一陣酸楚……靠著玉神機留下的至寒之物,玉天機的命是保住了,但終究傷的過重,此生便是再也動不得武功了。兩人都能撿一條命回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他歐陽久自是感謝老天爺的眷顧的……
“好了,是我不對,不提當年的事了好不好?”歐陽久拉過玉天機單薄的雙肩,將他摟在懷裡,小聲的咬耳朵道:“我們倆就在這個世外桃源裡待著了,等到逸兒青兒都長大了,我就帶你去周遊名山古蹟,不過你得養好身子才行啊……”
“你這話都說的我耳朵生繭子了,何況我這腳治不好了,周遊個什麼……”玉天機悶悶地說道,埋怨的語氣裡微含的那一絲甜自然是逃不過歐陽久的耳朵的,“背媳婦我願意啊,難不成,要我抱著你?”
“……滾蛋……”
“嗚哇,小玉兒罵人了,我可怎麼對得起咱爹啊……哇!還殺人啦……”
屋裡窸窸窣窣的打鬧著,不一會兒不情不願的罵聲變成了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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