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然睡得很沉,卻無端的讓青年覺得不安,甚至開始懷疑他的魂魄還在不在這個身體裡面。
思緒正天馬行空之際,床上之人的眼簾動了一動。
“……青哥?”
兩月有餘沒有聽到的聲音輕輕地,軟軟地,卻如同驚雷一般的在耳邊響起。司青的心頭陡然掠過一片恐慌,勉強道:“天機,是我。”
玉天機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彷彿在確認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一般:“我是不是在做夢?”
司青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是真的。”
短短三個字,換來的是玉天機眼中交織著的不解,懷疑,不信等等,從未投向過他的陌生眼神:“……為什麼是你?你又是為了什麼?”
生平第一次,玉天機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要求他的解釋。
司青微張開口,早就計劃好的,呼之欲出的回答,卻如同大石一般的堵在了喉嚨處。只因為那雙眸子如此清澈,明明知道無論他怎麼說,眼前的這個人都會相信。但面對這樣直接的詢問,司青的勇氣卻如同抽絲一般消弭於無形之中:“因為我是天魔教的少主,而歐陽齊就是我的滅門仇人。”
雖然有點答非所問,但玉天機已經不需要再聽他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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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兄,那兩人還是沒有醒嗎?”
郭沫無奈地看了一眼歐陽久,這個滿眼血絲,鬍子拉茬,頹廢不已的人真的是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酒公子,自己的好朋友嗎?
“為了騙過那些人,麻藥的分量下的太重了,沒損傷到他們的神智已算極限,要等他們醒轉只怕還要再等一兩天。歐陽兄你這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乾等也不是辦法,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連我都能把你打趴下,小天還等著你去救呢。”
歐陽久神色憂鬱地望向窗外晴朗無比的天空,一陰一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你讓我怎麼吃得下,睡得著呢?”
郭沫看著他徑自出神的樣子,心中不忍,出手拂過他的睡穴,看著整整三天未眠而疲憊不已的睡顏:“你這傢伙喜歡誰不行,偏偏愛上個男的,還是個這麼麻煩透頂的……”
那晚那人稱玉天機全名並沒有逃過郭沫的耳朵。玉,天機,而郭沫是誰?即便沒有見過玉玄機,人稱“小諸葛”的他又豈會聯想不到?
人手早在玉天機被擄走的一盞茶內悄然追隨著浮生雀而去,由於對方很可能盯著歐陽久的行蹤,無法一同前去的歐陽久只能裝作匆匆趕回來的樣子,和郭沫暫時留在了後方打算秘密審訊這用計擒來的二人。整個局郭沫佈置的甚是巧妙,無憂亭畢竟不是個好闖的地,對方也有傷亡的打算,身上全無可證明身份之物,所以並沒有毀屍滅跡便匆匆離開。
郭沫深知如果對手真的是那二十年前稱霸武林,現下暗蓄實力的天魔教,憑他和歐陽久所能調動的勢力與之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充其量是打探出其老巢所在。
而那場戲可是半點沒有摻假,一個弄不好就可能要了玉天機的命。若是歐陽久在場,且不說會有多心疼,能不能按捺的住還是一回事。
說句不好聽的,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拿玉天機當做一個籌碼,拋磚引玉而已。
這種做法即便玉天機毫無異議,歐陽久又怎能抵得過自己內心的自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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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司青冰冷地看著跪在身前的小婢女,道:“他怎樣?”
那沉重冰寒的氣氛讓小婢女不敢抬頭,強壓住聲音的顫抖道:“回稟少主,玉公子還是不肯進食,只對奴婢說‘我要走’三個字。”
司青瞳孔瞬間緊縮了一下。由於教內的事情,有名無權的他被迫趕回去,可剛回來就聽被他指派去服侍玉天機的人稟告說少年拒絕進食已三天的事。
“為什麼要走?”
玉天機面色慘白,嘴唇也裂了兩道血口子,但一雙星眸卻光芒不減,直直盯著司青道:“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既然你過的很好,那麼現在我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一股股怒氣決堤一般地湧了上來:“怎麼,你覺得我為全家復仇做錯了嗎?寧可跟歐陽久那傢伙去找先生的仇人,也不願意跟我?我能調動的人力物力比他多多了!”
誰道玉天機只是轉過頭去不看他,聲音雖輕,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拒絕態度:“你當年既然沒有死,如今也沒有殺九哥,殺父之仇已報,你們應該兩清了。我願意跟誰一起是我的事情,從小到大你也沒有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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