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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知道衝這些人發火純屬是把力氣打在棉花上,勉強收住了怒氣道:“……好,告訴他,如果他把我當成少主,就過來見我。”
“屬下遵命!”
偌大的房間內,瞬間空空蕩蕩,只剩下了司青一身玄衣高坐在上……
不消一會兒,一個臉上罩著一面平整無痕的銅面,上面只開了兩條眼縫和嘴口的男人毫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微微向司青彎腰道:“少主。”
司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渡步到離他五步距離左右後,道:“我什麼時候能走?”
男子的臉被那詭異的銅面遮了去,司青自然無法看到他的表情。片刻的安靜後,男子悶悶的聲音從銅面裡傳來,詭異的不像人類:“教主一手創下的天魔教,少主難道就不想讓它重新光復,向武林正道復仇嗎?”
司青眼皮一跳,板著臉道:“沒興趣。”
男子從喉嚨眼裡“呵呵”地笑了兩聲,那怪異的腔調不禁讓人毛骨悚然。只見他腳步虛浮,卻眨眼之間靠近了司青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司青面色登時大變:“你敢!”
“只要少主以大局為重,屬下自然不敢。”
這頃刻功夫,司青的面色變化已經趕得上這輩子加起來的了。指甲陷進了緊握著的掌心裡,深吸了一口氣,方壓□體氣得發抖的感覺,目光如刃:“你等著你目的達到的那一天,我千刀萬剮了你!”
男子不以為意,低頭道:“那麼少主既然無事了,屬下這便告退。”
大廳中央,那玄色的身影佇立在原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久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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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機沒有後悔於自己獨自從無憂亭裡跑出來,而落得現下站在人海里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這種境地。
只是有點孤單罷了。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玉天機突然開始思念起那個經常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家。
起碼,那裡是家,不會有迷路的感覺。在山上,他不必去想要怎麼謀生,有玉玄機司青會替他帶回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用品;在山下,有歐陽久會為他打理一切行程,就連沐浴也是人家想方設法弄來最涼的井水泉水……這麼一想,他其實什麼都不會。
玉天機正在認真的考慮,這樣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要怎麼去為父親報仇呢?
這時候突然間想起來沒有問及司青關於為什麼沒有用寒竹箭的事情,但轉念一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箭用完了,再或者是當時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是不能理解。
正在出神之際,肩膀被人重重撞了一下。由於前三天沒進食,只是被郭沫的手下接回來的路上吃了點東西,身體依然十分虛弱無力,不由得被對方帶了一個踉蹌。
“站在路中間擋人路作死啊?!”
等玉天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周圍已經圍觀了一圈人,而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如同小山一般高的壯漢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老子剛拜完財神爺回來,讓你這小子一撞,財運都撞飛了!說,你怎麼賠我?!”
人群中立時發出一陣陣例如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聲音,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面對面的,為了個素不相識的人跟這個有著一副練家子身段的大漢叫板。
斗笠下的少年一聲不吭,也不知是被嚇呆了還是怎麼著。
少年除了一個包袱之外就什麼都沒有,籠罩在布料不錯的寬鬆衣物下,那瘦弱身板怎麼看都不像會武,是那種典型最好欺負的外地公子哥形象。大漢得意地心道今天應該能賺上一筆了,手就向少年肩上的包袱伸了過去……
玉天機並沒有被嚇傻,只是不太清楚事情的緣由,所以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比較適當。隔著白紗看見一隻大手向自己伸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大概是站得太久了,虛耗得厲害的身體又沒什麼力氣,往後退的腳一軟,一個沒站穩就摔倒了。正巧那大漢的手剛剛碰到玉天機的肩膀,在旁人看來與被推倒在地無甚兩樣。
只是這一摔不打緊,那白紗斗笠並未倖免,隨著風輕輕飄落在了一旁……
本來交頭接耳看熱鬧的人群,霎時間鴉雀無聲。
玉天機虛喘了幾口氣,頭腦陣陣發暈,一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一手難耐地揉了揉額角。
直到緩過來這股暈勁才發現自己的斗笠掉落在一旁,而無數道目光都緊鎖在他的臉上,心中不由得湧上來了一陣恐慌,立刻抓過斗笠重新扣在了頭上,將那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