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小少爺正在榻上吸的投入,就聽見外面小梅子道“哎喲,甘少爺,你來了呀!”
陶獻玉一個機靈,心猶憤憤,爬起來抱著“小阿秦”,往榻上一靠,臉孔朝裡,看也不看推門進來的甘荃。
甘荃見此情景,心中乖覺,在榻邊的矮墩上坐下,想了一會兒,道:“那個……我給你帶松子蜜糕來了!算我給你賠禮行嗎?我真不是故意摔壞你那木偶的。”
陶獻玉不理他,雖然他很想吃松子蜜糕。
“上次我們鬧成那樣我也不好受,我其實是聽見你成親趕來道喜的……”接著一臉嗔怪的,“對了,你成親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弄得咱們同窗好幾年,多見外似的!”
陶獻玉低頭摸著“小阿秦”,仍舊不理睬他。
甘荃也嘟了嘴,“唉,你別生氣了唄!”然後伸出一指去戳陶獻玉的腰眼。戳一下,再戳一下。
“嗯嗯──”陶獻玉忍不住癢叫出了聲,“死蹄子!撓你家祖宗哩!”身子一翻,看見甘荃一臉伏低做小地望著他。
“那個……你相公上哪兒去了?怎麼忍心將你這個可愛的小娘子拋撇在家獨守空閨呢?”
“哼,你前幾日還說我土鵪鶉胖肉丸來著!”陶獻玉白他一眼。他素來小性兒,最是聽不得別人揭他短處。
甘小少爺也委屈起來,“那你還叫我甘麻子呢!我都不跟你計較了。”
陶獻玉“呸”了一聲,“就會背後告狀的小麻子!你弄壞小阿秦的耳朵,看我相公回來後不找你算賬!”
甘荃繼續扮小媳婦兒裝可憐:“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說罷就解繩剝紙,託著油香稜角的松子蜜糕遞給陶獻玉:“來,才做好的蜜糕,你吃一口,就別生我的氣了。”
這時小梅子捧了木盤進來上茶,順便給兩人打圓場,“好不容易聚一次,大家和和氣氣得多好。這甘家少爺都賠不是了,想必姑爺不會計較。”
“喲,這姑爺都叫上了!”甘荃趁機轉換話題,將松子蜜糕小心塞到陶獻玉手中,“陶老弟,你怎麼覓得的這個夫婿?說來聽聽,讓我也沾沾喜氣。”
陶獻玉呶著嘴,斜了雙圓眼去偷看掌中的蜜糕,鼻子不易察覺地一嗅一嗅。小梅子見狀暗笑,闔門出屋。待鼻子掀上十來下,小少爺終於抵擋不住,埋下頭一口咬去一方糕角,登覺口舌充實,香氣盈頤,五官活絡,心情大好。不自覺坐起身,一口蜜糕,一口清茶,說起他和秦漢秋的風流史來。
他道:“相公姓秦,在咱們縣的友人家暫住幾日。這友人正好認識阿姊,就憑這一層認識的。”他故意隱去秦漢秋的本名和生平勾當,單把他如何施計哄得秦漢秋臨走前跟他成親一節大說特說,講到高興處,禁不住眉眼飛揚,笑靨如花,手舞足蹈,膏屑噴濺。
“好心計!好計策!”甘荃聽在耳內,羨在心裡,嘴上稱讚,腹內酸溜。他又是個欲烈浪蕩的,聽完嫌不過癮,拉著陶獻玉的手央他將他跟秦漢秋的床帷之事說給他聽。
陶獻玉打掉他的手斥他:“浪騷蹄子!我幹嘛說給你聽,你跟男人肏屁股肏得還不夠多!”
甘荃將身子扭成麻花,嚶嚶道:“我已經好久沒肏屁股了,都要枯萎了都!指望你給我解解渴吶!瞧你的小氣勁兒!真沒意思!那就給個尺寸,秦相公那話兒大不大?”說著兩手比劃,“有這麼長,這麼粗嗎?”
陶獻玉拿捏起腔調:“才不告訴你我相公的尺寸,省得你動歪腦筋。”
甘荃也不是個心氣大的,忍不住道:“少臭美!這個木偶刻的就是秦相公的樣子吧?也不怎麼樣嘛──”其實他第一眼見到就吃了一驚,心道這枚鵪鶉蛋走了狗屎運,居然撿到了這麼個英武逼人的漢子,足足比他以前相好的長工多出五分氣概,腹內半肚子酸水就這麼流來淌去,沒處派遣。
陶獻玉不理他的奚落,抱緊了“小阿秦”道:“他是我相公,不要你覺得怎麼樣。”
甘小少爺被堵得一時說不上話,心下不忿了一陣,想起個人來:“唉,我這段日子也瞧上個人,卻是個高不可攀的人物,身邊還伴著個人……”
陶獻玉道:“什麼高不可攀的人物?公主的駙馬爺?”
甘荃輕輕搖首:“我現在不愛那種高大威武的漢子啦……躺在那種從容不迫,城府深沈的人的懷裡,才更有味道。”
陶獻玉咀嚼著“從容不迫、城府深沈”這八個字,卻是啥也沒咀嚼出來。他歷來只覺得雄壯英武的漢子好,愛他親他摸他肏他,甚至略微打他,都別有一番滋味。而“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