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就像我以前和白悠說的,我只想好好的過日子,和白悠一起。
用了些素齋後,回到禪房,發現他們給準備了三間。也是,這佛門境地,總不能和白悠去擠一張床睡。
阿元已經將杯中倒了熱水擺在桌上,“阿元,這次出來辛苦你了。”我說道。
“哪兒的話,他們不知道多羨慕我呢。”阿元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把床鋪整理好,“我去隔壁幫白大俠把床收拾一下。”說罷,阿元出去帶上房門走了。屋裡就剩了我和白悠,脫下斗篷,在桌邊坐下,我拿起他的手玩著他的手指。
“怎麼,心情不好?”他問我。
我搖頭,“說不上來,不難受,但是也不太舒服。”我看著他,說道,“來的路上本來有些緊張的,但是到了之後,特別平靜,就像是看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很熟悉,沒有什麼悲傷。”
“我本來還擔心你來著,”白悠手摸著桌上的鶴唳,說道,“其實鶴唳在你手上這麼多年,你每彈一次,就像是和你娘在說話一樣。”
“白悠,”我問道,“如果我不下山,不知道那些個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爹孃的事情?”
白悠沉默片刻,“是這樣想的。本想著就算告訴你,無非是徒增煩惱罷了,幹嘛讓你不痛快,所以沒想告訴你。”他抬眼望著我,“你怪我了?”
我忙說道,“我哪裡會怪你。你也是為了我。”
我倆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我卻是在想,這晚上自己睡,真是有些不習慣,知道白悠就睡在隔壁,卻看不見摸不著的,真是百爪撓心了。
半響,白悠站起身,說道,“你休息一下,我回房看看阿元收拾好沒。”
我拉著他的手說道,“你這就走了,現在才下午呢。”
“等晚上他們用齋了,我再來叫你,你這一路上也沒歇一會的。”聽他這麼說,我只好點頭,看著白悠走出房門,心裡更空的慌了。坐下趴在桌上,看著鶴唳說道,“娘,我去給你彈上一曲,可好?”
聽見琴絃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我,我一下反應過來,拍了一下囚牛的頭說道,“少佔我便宜。”
躺倒床上,想著爹孃曾經就在這裡,呼吸著一樣的空氣,看過一樣的風景,走著一樣的路,心裡異常的滿足,“爹孃,你們放心,孩兒定會好好的,你們不想讓白悠他們告訴我一切,就是怕我會帶著不甘過一生,我有了白悠,真的很好,我會帶著你們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謝謝你們把白悠帶給我。”心裡暗暗的想著。
從寺院裡的晚課聲中醒來,推開門,夜幕初臨,餘霞成綺,他們朗誦的佛經讓人出奇的安寧。
到了白悠的門前,敲門並無人來開,推開門發現沒有人,阿元也不在。閒來無事,白起鶴唳來到了爹孃的小院裡,坐在池塘邊的石凳上,擺好琴,先彈了首‘流水’,彷彿看見爹孃就坐在旁邊的空凳子上聽著一般,眼角含笑的看著我。
手上一轉,時急時緩,時而深沉綿長,沒有氣勢如虹,只有深沉綿長。雲水蒼茫,澄波萬里,含蓄而幽靜。
“匆匆風吹思往事,曉月花無數。唯有人生回首,平生為誰一曲。雲深處,祭相思,許多愁。天上人間,芳草黃花,蓬萊幾度。”
最後一個音餘韻久久的不肯散去,我雙手按在琴上,“出來吧。”
從屋裡走出一個人手裡拎著一盞做工精美的油燈,他的身子微微彎著,我把目光投向他的身後,迎著微弱的燈光,還是看見了他身上的精緻華服,脫俗的五官透著幾許威嚴,眉宇之間倒是有些眼熟,看他的身形樣貌,應該已過而立了。
“你是誰?”我和他竟同時開口問道。
他走近了一些,我抱著琴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彈的琴,可是鶴唳?”他問道,聲音鏗鏘有力又透著一絲柔和。
“是。”我心中很是好奇,他怎麼會知道。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裡?”他嚴肅的問道。
我聽了心中很不高興,“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私人的小院,外人怎怎可隨意進出!”
許是聽出我的不快,他口氣軟了幾分道,“剛才在外面聽見裡面的琴聲,便忍不住進來,想看看,是怎麼樣的人才能彈出如此妙的曲子。”
“曲你也聽了,在下告辭了。”
提著燈的人想要開口說什麼,他眼神一厲,那人立刻沒敢出聲地下了頭,“你的樣子不過十五六,你是菀之的什麼人?”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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