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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郝嬡輕輕推了推蔣六,“別在這兒睡,會著涼的。”
“咳咳……”蔣六閉著眼輕咳了幾聲,慢慢轉醒的時候眼神還有些迷茫,看到自己手中握著的手,剛才以為自己在做夢的驚慌一閃而過。“沒事兒的。”
“把藥喝了吧。”郝嬡端了蔣六的藥。
“他的呢?”蔣六接過碗問道。
“他的在這兒。”郝嬡指了指桌子上的另一個碗,“我還要給他過針,打通他的血脈,只是過程可能比較疼,大哥你上那邊坐一會兒,讓韓高壓住顏哥,要是他亂動的話,容易經脈逆行。”
“不用了,我來吧。”蔣六用一旁的巾帕抹了抹臉,卻還是掛著一抹倦色,但是卻拒絕了郝嬡的提議。
此時的郝嬡也不好再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兒了,畢竟這打通銀針走穴,總不能是隔著衣服吧。幸虧這顏淵也就是上半身因為受了重傷經脈受阻,否則這活兒,別說郝嬡不想幹了,估計蔣六也不會答應了。
蔣六給顏淵餵了藥,當然還是和中午的時候一樣,旁若無人一樣,可是,被忽視的兩個人,看在眼中,可不像自家大哥那個淡定了,兩個人看了好幾眼,從驚訝,到困惑,到了然,到百感交集。
餵了藥,估計著藥勁上來了,韓高就幫忙按住了顏淵的腿,而蔣六則按著顏淵的肩膀,可是又怕人因為疼咬了舌頭,拿了布巾塞到了顏淵的口中。
一旁的郝嬡從藥箱中拿出銀針,用火灼烤之後,先按了按穴位,慢慢的下針,蔣六很明顯的感覺到手下按著的人的肌肉僵硬了一下。隨著郝嬡下的針越多,顏淵的四肢從僵硬到抽搐,到痙攣,雖然整個人還是沒有意識的,但是疼痛卻是自然的反應在身體上。
蔣六濃眉緊皺,怕人亂動,下手卻不敢太用力,畢竟他的後背還有些傷,一不小心半癒合的傷口就會裂開。蔣六看到昏迷著的顏淵的眉頭緊皺著,沒有血色的臉上,竟然疼出了汗。蔣六低下頭低低在顏淵小聲說著:“顏兄,一會兒就好,再忍忍,再忍忍……”滿眼竟都是疼惜之色。奇怪的是,那顏淵便也沒有掙扎的那麼厲害了。
從未看過自家大哥用這麼溫柔的語調說話的兩個人差點呆掉,郝嬡下針的手都有些失了準頭。
“好了。”大概過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郝嬡才大出了一口氣。剛才施了針,又用藥罐將針孔處的寒毒拔了出來,累的四個人都是一身大汗。當然,沒有意識的那個是疼的。
蔣六怕出了好多汗的顏淵受涼,剛要起身給顏淵擦拭一下後背的汗跡,便眼前一黑,差一點就倒了,幸好一旁的韓高眼疾手快,將蔣六扶了住。
“大哥,你身體還沒好利索,你還是先休息去吧。”韓高將蔣六扶坐在床邊。
“不用了,我吃點東西,就在這外間住就好,正好能照應著。”蔣六拿過旁邊自己的藥,一飲而盡。
“我幫你看著還不成麼?你這身體能受得了麼?”韓高有些無奈的說道。
“什麼時候大爺我還讓你們操心了?一邊去,該幹嘛幹嘛去!”蔣六心煩的揮了揮手,又抬眼問著收拾東西的郝嬡,“他啥時候才能醒?”
“這……我也說不好,但是晚上估計他會發汗,要勤擦著身子,否則著涼了,病也就大發了。而且,這個針以後每天都要行一次。但是……這調理……不是個急的活兒,大哥你……你也別太著急了。”郝嬡最後一句話,說的吞吞吐吐的。
“嗯。”蔣六並沒發現什麼,又想起自己一直在吃一些調理的滋補的藥,“家裡的老山參還有麼?如果沒有了,記得及時補,還有去準備一些好消化的吃食。有什麼忌諱的,小嬡和廚房說一下。”
“嗯。韓哥,你留下幫老大吧。”小嬡轉向一旁一臉無奈的韓高。
“那是一定的,要不然,明天我得照顧兩個。”韓高翻了個和他一身書卷氣一點都不符合的白眼,拿起小嬡的藥箱,“走吧,我先送你走,正好去廚房看看給顏先生的吃的做好沒有。”
“大哥,我走了。”小嬡畢竟是個小丫頭,總不能大晚上還和幾個大男人呆在屋子裡。
“嗯。”蔣六看著小嬡有些戀戀不捨,臨走的時候又望了床上顏淵的樣子,心又往下沉了沉。又吩咐韓高回來的時候順便打些熱水。韓高點了點頭,然後就和郝嬡出了門,屋裡又只剩下蔣六和顏淵兩個人。
蔣六看了看桌上的飯菜,一點胃口也沒有,又坐回了床邊,拿起乾的布巾,將被子掀起,又幫顏淵擦了一遍身。又怕人因為後背的傷,一直這麼趴窩著,身子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