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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床榻走去,微醉的人腳步顯得有些踉踉蹌蹌。蔣六急忙上前扶了一把,沒想到剛走到床邊便被顏淵一把摔到了床上,然後欺身反壓上,俯身在蔣六耳邊,和著酒氣的冷冷的聲線,聽起來有些低啞:“這次……應該是輪到我了吧……”一句話,驚得蔣六的酒醒了大半。急忙要起身,卻不想被顏淵死死的攥住了腕子,清亮的眉眼看的蔣六後脖子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夜雪未停
“顏顏顏……顏兄,這……這這個玩笑,可不能開啊!”蔣六語重心長的試圖和顏淵再次講道理。
“呵呵……”顏淵頭抵在蔣六的胸前,嗤嗤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將蔣六笑的有些奇怪了,但是顏淵今天晚上的反常讓蔣六更加的摸不到頭腦,難道是因為喝了酒?回憶起第一次兩個人喝酒的場景,蔣六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又喝多了。
蔣六雙手抵著顏淵的肩膀將人架了起來,輕聲問了一句:“顏兄,你……你還認識我不?”蔣六又想起來上次顏淵揪著自己的領子問自己是誰的場景了。
酒意朦朧的顏淵半眯著眼,薄唇微掀,你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蔣六將人拽了下來,翻躺在自己身側,剛要起身去絞一條溼手巾,卻不想被顏淵的低喃聲釘住了腳步,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只見顏淵眼角微溼,目光呆愣的看著帳頂,翕合的唇中喃喃的喊著:“師兄,師兄……”本是蔣六熟悉的語調,卻是蔣六不熟悉的語氣。
蔣六隻覺得一陣沒來由的怒意衝上了頭頂,大步跨到了床邊,伸出手,卻是不知道該放在何處,眼中只見顏淵平時總是冰冷緊繃的側臉一片柔和,髮髻散亂開,微敞開的領間白皙的脖頸間喉結慢慢的滑動著,像是哭著哽咽一般。但是顏淵只是那眼中有些溼意,卻是沒有真的哭出來的樣子,那耳語一般的呼喚,卻也停了,讓蔣六覺得自己剛才就好像是做夢一般。可是,剛才那陣怒意卻是實實在在的。
蔣六上去抓著顏淵的胳膊,可是卻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一雙濃眉緊緊的鎖著。要說什麼,這是個男人,難道說讓他真的和自己走,但是他會和自己走麼?而且,那個死了八百年的師兄又怎麼辦?自己這段時間難道都是為了顏淵的那個師兄在奔波?這到底算什麼呢?可是,這些又是自己自願的,而且又是事先知道的,總是大大咧咧,心裡藏不住話的蔣六爺,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棄婦一樣,委屈,卻又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你和你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蔣六隻得小聲兒的問了一句,卻又聲如蚊吶。
“嗯?”顏淵迷濛的看著蔣六,本就酒醉所累,再加上蔣六那麼小的聲音,顏淵一句話都沒進到耳朵裡,只得下意識的往前靠了靠,卻是將耳朵直接貼到了蔣六的嘴上,又立馬又手捂著躲了開。
伸手一指蔣六這段時間又養出來的絡腮鬍子,嘴上未說,眉中間的褶皺卻說明了他的不滿。轉手又將人拉近,“師兄,你怎麼蓄了鬍子?”面挨著面,呼吸膠著著。
一句話讓蔣六苦笑了,原來那句話是自己白問了,答案如此的顯而易見。自當他是個傻子吧,原來這段時間,這個人是利用了自己,算是替身?還是說幫他報仇的工具?蔣六不禁自發的深想下去,答案令他這個從不知感情為何物的大老爺們有些害怕起來。
不知如何是好的蔣六當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顏淵竟是貼住了自己的嘴,蔣六剛才被顏淵一句話弄熄了的火苗又蹭的竄了起來,抓著顏淵腦後,加深了這個接觸。
他想要!每次賁張的心脈都喊叫著,不管是什麼師兄,還是什麼師弟,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這個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他蔣六爺要定了!
骨子裡的土匪山賊情結讓蔣六的戰火再次燃燒了起來,窗外是子時守歲的爆竹聲,夾雜著屋內漸漸急促的喘息聲,這個飄雪的冬夜,漫長而幽深,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不知,這次又會如何?
殘陽從窗子裡照了進來,窗欞上的一小撮積雪映著血染般的夕陽,晃著了床上宿醉加上清晨才睡的顏淵。感覺屋裡一片靜謐,只有窗外孩童的嬉鬧聲傳了進來。顏淵輕按了一下額角,慢慢坐了起來,卻是沒有發現蔣六的身影。身上除了腰有些稍微的痠痛,倒是沒有第一次的麻木僵直感,顏淵環視了一圈。看見躲在牆角的腓腓,伸了一隻手指勾了勾,小東西一步一竄就蹦到了床上。
“人呢?”酒醒了的顏淵又恢復了以往的神色。
“吱吱……”小東西搖了搖腦袋,它也是才醒。
“你是不是偷喝酒了?”顏淵看著地上的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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