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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孩子心性,又好氣又好笑:“不就是懶得弄嗎?我幫你。”說著大步走過來,從九里臂彎裡抽出斗篷,親自給他披上,陳紅羅身材高大,比九里高了足足一個頭,只能躬下身來細細將他頸上的帶子繫好,又把帽子扣到他頭上。
九里自己將帽子扶正,見陳紅羅還在看他,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懷裡還抱了毛絨絨的小白,看起來活像一口鐘。陳紅羅笑:“你看看,個頭都這麼高了,平日裡倒還像個小孩子。”
九里揉揉鼻子,眨眨眼:“我哪裡是小孩子了。”
陳紅羅捏捏他的鼻子:“好好好,九里大人,走吧,還得早起呢。”
二人快步走回家,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剛矇矇亮,九里就被外面的炮仗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推開窗,一陣冷風吹得他頭腦清楚許多,抬頭就見陳紅羅在外面院裡練劍。
九里從沒見過陳紅羅的功夫,說實話,他來到陳家壓根兒就沒有早起過,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有時候陳紅綾看不過還會衝進來連捏帶掐地逼他起來,今兒個要不是外面太吵,他估計又得睡到日上三竿。
他一直以為秋靈谷的弟子都是擅長醫術,結果陳紅綾是個例外,他也一直以為秋靈谷只有“日行千里”這一祖傳輕功,看來自己又錯了。
陳紅羅的劍術很好,乾淨利落,大氣自然,人家說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其實劍亦如其人,這樣的劍式九里從未見過,他不禁看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九里突然覺得鼻子癢,悠悠地打了個大噴嚏。
陳紅羅聽見動靜,停下轉身,見九里只穿了單薄的中衣,正在眯著眼睛揉鼻子,笑著問道:“醒了?今兒個倒挺早啊。”
九里抬起眼皮:“醒了一陣兒了,剛才看你練劍呢,真好看,叫什麼名字啊?”
陳紅羅收了劍:“秋風落葉劍,不僅好看,還能殺人,”見九里發怔,又道,“跟你說笑呢,快關了窗戶穿衣服,咱們給連叔拜年去。”
不說還不覺得,聽陳紅羅這麼一說,九里就感覺寒風刺骨,忙關了窗套上厚厚的冬衣,匆匆洗漱跑出去。
到了連家,按規矩向連巡拜了年,連巡給他們一人一個紅包,說是壓歲錢。九里毫不猶豫地收下了,陳紅羅卻有些躊躇:“連叔,我都這麼大了,怎麼能還要壓歲錢呢。”
連叔笑眯眯的:“紅綾和鍾止也都給了,不給你不是顯得我偏心嗎。”
陳紅羅想,我比鍾止還要大呢,這有什麼可比性。
連叔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雖然你比止兒大了三歲,但是你還沒成親生子呢,不算大人。”
陳紅羅總算心不甘情不願地收了。
連叔想了想:“對了,我還準備了小白的紅包呢,九里,小畜生呢?”
九里答道:“還在屋裡睡著呢,昨天一天累壞了。”
“那你就給它收著吧。”說罷又遞過一個來。
九里喜滋滋地收了:“謝謝連先生。”
連巡擺手:“你也跟著他們叫我連叔就行,先生先生的我可當不起。”
“哦,謝謝連叔。”
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這可是一年一度所有未婚適齡青年男女最期盼的節日之一,白天有舞龍舞獅高蹺雜技表演,夜裡還有賞花燈猜燈謎,最好的是天上的月亮夠大夠亮,就算是偷摸著約個會也不會因為看不清模樣認錯人。
今天就要重新開門營業,陳紅羅大清早就去鋪子裡了。陳紅綾少女心思,白天拉著鍾止出去,生生將九里這個大燈泡扔到一邊,九里看她忽閃忽閃的大眼,只能接受自己被拋棄這個事實。連巡最近身子不好,許是過年累著了,總是覺得乏,也不願湊這個熱鬧。
九里找不到人陪,默默蹲在地上畫圈圈。小白睡醒了,神清氣爽地扭出來,就看見九里衰敗的模樣,忙裝模作樣地在他膝蓋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九里見是它,笑得賊兮兮的:“小白,跟我出去轉轉好不好?”
小白嫌棄地看他一眼,扭過身子搖搖擺擺地走了。
九里好不容易找著個伴兒,怎麼也不肯放棄,一把把它撈進懷裡:“小白,你就陪我吧,看我一個人多可憐。”
小白抖抖毛,將頭扭到一邊,開玩笑,今天出去,外面都是人,它個子矮,不被踩死也被擠死了,才不去湊這個熱鬧。
見小白死活不肯,九里也不勉強它,鬆手放它下去,小白重獲自由,“哧溜”就跑遠了。
唉,絕對是人品問題人品問題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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