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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最盛行的流言。
張嬸說:“原來那看似厲害的兵部尚書竟是個妻管嚴,我隔壁家的女兒便在那府中當差。據說昨日裡,那大人多看了端茶的丫鬟一眼,府裡的夫人便大鬧了一場。半夜裡,尚書大人竟然赤著身體被趕了出來。”
王嬸說:“那王家也真是作孽,據說是個為富不仁的,如今果然招了報應,一個鼎盛家族,便這般沒落了。”
李嬸說:“哎,你們有沒有聽說那譚雲三州的闖王?說白了就是個土匪頭子!據說他有個兒子,生的可機靈了,與那粗魯的土匪完全不一樣,前幾日竟然來了京都,如今正在端王府上待著呢!”
之後,她們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她們嚇得轉過了頭,然後驚疑不定地看著那面牆,看了片刻後便四散走了。
☆、第三八章 父子情深
趙闖摔在了地上,摔得四腳朝天,圍牆上掉落的灰塵,落了趙闖一臉。他依舊大張著眼睛,任由那灰塵落著。他的表情有些呆滯。
其實他想笑大兩聲,然後道:“嘿,那小子果然念著老子,如今便忍耐不住來找老子了!也不枉老子養了他這麼多年。”
他又想做出無奈的樣子,努力掩蓋住臉上的得意,然後道:“果然還是兒子疼老子,這兒子果然沒白生。”
但是他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家睿寶來了京城,如今便在端王府中待著。這會意味著什麼呢?趙闖突然覺得像有千百隻蟲子在他的心中,不斷地蠕動著,那是一種噁心與不安的感覺。那蟲子的數量越來越多,趙闖雙腿一彎,然後一躍,便站了起來,往外面的院子裡跑去。
院子裡空蕩蕩的,老二不在,衛鎮遠也不在,趙闖將自己關進了屋子裡。他靜不下來,而是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這般行徑,竟是持續了一晚上。第二日,他見到了衛鎮行。趙闖的第一句話便是:“給我一些茗香。”
茗香是長在北蠻的一種花,只有在最寒冷的地方才會綻放。趙闖身上的香氣便是盛開的茗香中提煉出來的,但是卻與茗香不同,茗香的香味會隨著花的枯萎,然後漸漸淡去,最後消失。種在趙闖身上的茗香不會淡去。
衛鎮行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彷彿有些詫異,又彷彿早在意料之中。衛鎮行問道:“趙公子,您決定了嗎?”
趙闖點了點頭,然後道:“衛鎮行,你已經做了該做的了,我很感激。”土匪很少說這樣文縐縐的話,所以說完,便咧開一個笑。
衛鎮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臉,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張臉,看看那笑是不是帶著溫度的,但是他沒有,他面無表情道:“好,茗香很快會送到您的手上。”
——
太陽西落,黃昏已至。整個王府都籠罩在安寧的寂靜中,抬頭望去,是高高的圍牆,再遠些,則是天空,是那燒紅的晚霞。晚霞的光芒越來越亮,如同夜裡寂靜綻放的茗香花。
然後,他聞到了那種幽靜的香氣,彷彿是從那片晚霞中散發出來一般,先是淡淡地散發在空氣中。開始的時候,端王並沒有注意,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過無數次,晚飯之後,夜裡驚醒,抑或還在晨夢中,他的鼻尖經常會縈繞著這種淡淡的香氣,他只要在再等片刻,那種香氣會越來越淡,然後徹底消失。所有的結果都告訴他,那只是一種幻覺。
只是這一次,香氣沒有消失,而是越來越濃郁,濃郁到他彷彿這屋中有一朵盛開的茗香花。茗香並非一般的香,尤其對端王而言。當年遠征北蠻之時,茗香花的香氣便將他從死路引向生路。那之後,端王發現,他對這種花似乎特別敏感,即使相隔幾十裡,其他人都絲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他仍然聞得見。
追蹤趙闖的法子有千萬種,端王當時不知為何便選了這一種。如今看來,那種緣分似乎冥冥之中便註定了,他選用那種方式,然後形成了這種獨一無二的羈絆。
端王漆黑的眼中泛起了一道光芒,如同夜裡綻放的星芒,帶著一種死灰復燃的希望,他匆忙披上了一件外袍,對著那虛空之中做了一個手勢,便衝了出去。他的身後很快形成一隊人,緊隨其後。
端王直直出了端王府,左轉,走過安靜的巷道,右轉,穿越密集的集市,然後是一條長長的大道,他走到大道的盡頭,幾里的距離,端王用了不到半刻鐘便走到了。他甚至來不及騎馬,他的腳步有些凌亂而慌張,似乎走慢了一步,有什麼東西便會消失不見。端王穩住心跳,然後抬起頭,便看到‘鎮遠將軍府’幾個大字,那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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