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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瀧突然覺得有千斤重。書生先是錯愕,然後是一股暖意。他跟在他身邊六年了,看著他的蛻變,一直不曾想要離開。他心思跳脫,沒心沒肺,諸葛瀧此時才知道,他其實是念著他的。
諸葛瀧緊緊盯著那匕首,然後道:“他日闖王迴歸之日,譚雲三州定當鳴鞭相迎。”
“嘿嘿,記得鋪上紅綢,讓老子好好威風一把。”趙闖笑著道。
“再敲鑼鼓如何?”趙睿問道。
趙闖用力地揉了揉小娃娃的腦袋:“還是兒子疼老子!”
諸葛瀧沒有接話,而是問道:“主上,我想提醒您一件事。您要記得常修內力,不可荒廢,也要謹防別人偷襲,若是內力沒了,您……”
趙闖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老子知道了,老子會天天練功的,諸葛瀧你不要跟個老媽子一樣。”
諸葛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趙闖舉著兒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睿寶兒的腦袋都要凍成糖葫蘆的,老子去找一頂帽子來。”
趙睿進了隔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帽子,圓頂帽子,上面還連著兩個毛球。趙闖將帽子戴上,然後圍好圍巾,小傢伙徹底被裹成了一個嫩白的小糰子,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
天色有些暗了,大門也在這時被推了開來。壯漢帶著幾個士兵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了趙闖的面前,沉聲問道:“闖王,我們該出發了。”
趙闖這才將糰子從身上戀戀不捨地抱了下去。
“諸葛瀧,帶睿寶兒回院子吧。”趙闖道。
諸葛瀧點頭,站起身,牽起了趙睿的小手,朝外走去,跨過了門檻,走下了臺階,穿過了走廊,完全消失在趙闖的視野中。
暮色四合,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籠罩在黃昏的光芒中,有種寂寥與陰鬱。
趙睿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腦袋,看了一眼。趙睿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帽子。
“爹爹真笨。”小娃娃低聲道。
“你爹爹其實一點也不傻。”諸葛瀧道。
“……嗯。”小娃娃的聲音有些悶,“爹爹什麼時候會回來?我想跟著爹爹去,但是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去。但是等得久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我會想爹爹……”
趙睿的話一直很少,小小的娃娃,性格便有些陰沉。諸葛瀧很少聽他說這麼多話。
“他很快會回來的。”諸葛瀧道。
‘很快’是個十分模糊的概念,一日是很快,兩日是很快,而之於一輩子而言,一年兩年,甚至八年十年,都算很快。
小娃娃的腦袋再聰明,也想不出這個詞暗含的意思。
☆、第二十章 危難之際
從幽州往京都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揚起一陣又一陣的風塵。那馬車外表看似普通,實則都是由玄鐵打造而成,堅固無比。馬車外,有幾百青衣騎,將馬車圍在中間,形成一個環護的姿態。
若是稍有見識的人,便可認出這些著青衣之人是青衣騎。
端王座下青衣騎,橫掃天下,無人能當。青衣騎一出,無所不勝。秦王叛變後,便有了一個說法。北有鐵甲,南有青衣,皆是精銳之師,銳不可當。
天漸漸黑了下來,這一支極速前進的隊伍終於停了下來,停在了驛站前。
驛站守官甚至連衣裳都來不及整理,便匆忙跑了出來。那一眾青衣騎已經站在兩邊,中間形成一條寬闊的過道。
馬車的簾子掀開,一人走了出來。男人穿著黑色衣袍,白色袖口上繡著精緻的花紋,淡色腰帶束腰,身材高大而挺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貴氣。男子頭戴紋龍冠帽,細眉鳳目,臉側稜角分明,極其英俊,臉上那道疤痕也添了幾分男性魅力。
男人往外走了兩步,眉毛突然皺了起來。守官的目光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就見了抓住男人衣袍的那隻粗糙的手。半晌後,一個面容恐怖的男人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然後將手搭在了前面男人的肩膀上,粗喘著氣。這一俊一醜,對比鮮明。
男人忍著嫌惡將那隻手掀開,然後拿出手帕,慢悠悠地擦了擦自己的肩膀,似乎擦去了一股晦氣。
身後的男人怒目圓瞪,極為不忿。
這兩人,正是從幽州前往京都的端王和趙闖。
趙闖已經做好了囚車相送的準備,豈知端王這斯文敗類居然不計前嫌,對他好禮相待。只是端王越這樣,趙闖越不安。不安著便也漸漸習慣了,就放下心來享受,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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