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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繞著整個軍營走了一圈。
“大王,這次虎嘯營損失慘重,去了四十人,最後回來的只有一半,朱敢也受傷在床。這一次入了敵人腹地,乃是兵家大忌,是趙公子一意孤行,虎嘯營也頗有怨言。”石奉道。
石天狼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想到本王也有看錯人的時候,本王觀玉兒沉穩乖巧,說起來陣法來也頭頭是道,本王便應了他,豈知……是本王對不起砌兒了。”
石奉自然不敢評斷南大王的對錯,過了片刻,繼續道:“大王,剛剛探子來報,端王受了重傷,昏迷未醒,其餘幾人,皆不懂兵法。屬下以為,這是進攻敵人的好機會。”
兵士無將,就是一盤散沙。石奉說得沒有錯。石天狼卻沒有立即發話,他的腦海中閃過的是趙闖的臉。他又想到了黑影的調查結果。在他眼中,南齊之人的命本來就不是命,豈能因為眼睛像,而放棄了進軍南齊的機會!
等石天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眼睛已經如同虎狼一般。
“石奉,傳本王軍令,點兵,準備出征!”
——
敵人衝鋒的號角聲,讓趙闖有些猝不及防。他想不到敵人竟然來得這般快,李辭依舊沒有醒來。趙闖看了李辭一眼,便連忙穿上了戰甲,留下李辭送他的貼身侍衛,然後衝了出去。
衛鎮行武將出生,卻遠不如他兄長那般用兵如神。此時,衛鎮行衝在最前方,帶領著戰士們往前衝,卻無甚戰術。以往的幾場戰鬥,趙闖有緊張,卻沒有像現在這般茫然過。他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衝進了戰場中,拿著大刀往前砍。身邊不斷有人倒下,濺在他臉上的鮮血,不知道是自己人的,還是敵人的,趙闖殺紅了眼。喘息的片刻,他的心緒越來越亂,一種不安的情緒從他心中升了起來。
在那一刻,趙闖下意識地回過頭,穿過重重人影,他看到石天狼那高大得身影,然後在他的手裡,抓著的那個人,正是本該躺在床上養傷的李辭!
一股熱氣從胸中晚上升騰,直衝腦袋,趙闖拿著大刀,轉了個身,一路無阻地砍了回去,然後衝到了石天狼的面前,幾乎咬牙切齒道:“放開他!”
石天狼手中的刀架在了李辭的脖子上。李辭全身無力,面色蒼白,勉強睜開眼睛,看著趙闖。
“傳聞端王與闖王之間,‘感情’甚好,如今看來,傳言非虛。”石天狼笑著道。
“放開他,不然老子砍了你!”李辭只穿著一件裡衣,趙闖看著他的肚子,那裡又滲出了血!
趙闖眼中的焦急與恐懼,表露的清清楚楚。石天狼知道,自己手中的人,便是他的弱點。
“用端王的性命,換譚雲三州,闖王意下如何?”石天狼饒有興趣地問道。
趙闖咬著牙,眼珠不停地轉著,他的腦子很亂。
“石天狼,你會為你今日所為後悔的。”李辭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弱,階下之囚,聲音卻十分清晰,一字一句,都落在石天狼的耳裡。
“本王活了這麼多言,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麼。”石天狼哈哈大笑道。
“哦?那無慾僧人呢?”李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問道。
石天狼臉色猛地變了,瞪著李辭:“你想說什麼?!”
☆、第七五章
洪紹三十五年,北蠻,汴都。
洪紹三十五年的汴都是一座暴躁而壓抑的城。兩個月前,北蠻與南齊的一場大戰,北蠻大敗,以百萬兩銀子求和,這對於北蠻人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恥辱,是朝廷無能的表現,而北蠻對南齊的仇恨,也前所未有的高漲。汴都是北蠻的都城,這種仇恨在汴都表現地更為盛。而那些因為朝廷命令,被迫退回北蠻的將士,每日都像一頭憤怒的野狼,需要有東西來緩解他們的精氣。
汴都南面,用生木搭起的一座高臺。這高臺本來是祭祀用的,如今卻多了一個用途,成了鬥‘獸’場,那‘獸’並非一般的獸。高臺的四周都凸了起來,是階梯式的凳子,如今,高臺四周都坐滿了人,他們那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正盯著高臺中央。那裡有四個人,每個人都被五花大綁,分別綁在一個架子上。若是看那四個人的臉,便可以看到他的五官柔和些,與北蠻那偏粗獷深邃的樣貌截然不同。
那四人是南齊人。鬥獸場,獸是南齊人。
高臺上坐著的人都沒有掩飾狼光,他們恨不得將那四人撕碎,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甚至連骨頭都嚼光。但是誰都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能夠讓餓狼蠢蠢欲動卻不敢上前的,只有一種東西,那便是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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