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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風沙很大,風沙幽幽吹過,悄悄地埋葬著許多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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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辭獨自一人坐在帳篷之中,臉色十分難看。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用武之外,其餘都無甚影響了。但是趙闖不知道。李辭偶爾捂著肚子,眉頭皺起,趙闖總會跑過來,緊張而擔憂地看著他。李辭喜歡看他這樣的表情。
而今日,趙闖從早上出去後,便一直不曾出現了!
該死的石砌!
這石砌竟然趁機從汴都來了軍營,還叫走了趙闖!李辭在心中已經將他千刀萬剮了!
李辭看了那計時的沙漏一眼,整整兩個時辰了,李辭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然後便往外走去。
石砌和趙闖正面對面坐著,一人手中抱著一罈酒。趙闖手中的酒是石砌硬塞給他的,想到自己若是喝了酒,等回去李辭又要一直在他耳邊嘮叨,他只是吸了兩口酒香,沒有喝。
“這酒是我從汴都帶來的,正宗的高粱酒,南齊都沒有。”石砌拍了拍自己的罈子道。
趙闖與石砌,本來是站在對立面,如今他的身世揭開,石天狼也放棄了攻打北齊,他們之間的對峙也不存在了。趙闖其實還是很欣賞石砌這個人的,他知道石砌並非他表面上的那般直爽,心中也是有心機的,但是趙闖本能的覺得,石砌不會害他。
“香味醇厚,與南齊的酒確實有些不同。”趙闖老實道。
“這酒喝起來比聞起來,味道還要好一些,喝一點也不會醉,闖兄一直不喝,莫非是擔心李辭不開心?”石砌一臉無辜地問道。
趙闖被說中了心思,臉一紅,但是他這人向來好面子,開啟酒蓋,便喝了一口。酒香很濃,在他的唇間繞了一圈,回味無窮,趙闖忍不住又喝了兩口。
石砌眨了眨眼,誘惑道:“北蠻有許多這樣的酒,不如你隨我一起去北蠻,便可日日喝這樣的酒了。”
趙闖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從小便在南齊長大,我是南齊人。”
石砌臉上有些失望,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而道:“我的年紀比你長一點,這樣說起來,你該喊我一聲‘哥’。”
“嘖,憑什麼?你為什麼不喊老子‘哥’?”趙闖不屑道。他的臉已經發紅了,烏黑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有些迷茫,身體也東倒西歪。
石砌坐到了他的身邊,東倒西歪的趙闖終於靠到了一個東西,便不再動了。石砌扭頭看著他,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他通紅的臉。趙闖打了一個酒嗝,噴了石砌一臉的酒氣,石砌突然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我明日便要帶著北蠻大軍回汴都了。”石砌道。
趙闖喝著酒,沒有搭理他。
“闖兄,你是不是覺得頭很暈?”石砌問道。
這酒入口很清,而且喝起來便會忍不住,其實後勁很大。趙闖晃了晃腦袋,努力集中精神看著前方,卻看成了鬥雞眼。
石砌忍不住大笑出聲。趙闖憤怒地瞪著他,然後握著拳頭朝著石砌砸來,石砌往左一轉,趙闖便砸了一個空,腦袋卻撞進了石砌的懷裡。
李辭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青了,落在石砌臉上的目光也十分冷。石砌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身看去,笑眯眯道:“原來是端王啊!”
“放開他!”李辭冷著臉道。
石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阿闖喝醉了,偏要往我懷裡鑽。”
李辭身上都快噴火了,直接將趙闖從他懷裡扯了出來。趙闖暈乎乎地看著李辭。李辭看著他那副天真無辜的模樣,喉結動了動,便將他半抱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走去。
“石砌,你該回汴都了!”
☆、第八一章
李辭將趙闖扛到了背上,一路上一直冷著臉。一想到趙闖是被誰灌醉,而那石砌不知道佔了多少便宜,李辭便覺得一口氣悶得胸口。他身上一直散發著冷氣,那站著的守衛,李辭只是經過,也都不禁打了個寒戰。偏偏他背上的人不知道,一直在動來動去。他伸出空出的一隻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趙闖的屁股,那老土匪才安靜下來,停止了扭動。
回了營帳,李辭便將趙闖扔在了床上。趙闖沾了床,便開始滾動起來,將那本來就簡陋的床滾得咯吱作響。李辭便站在一邊,冷眼看著他滾動著,看著他將頭髮滾得散了開來,看著他將衣服滾得凌亂不堪,露出大片的胸膛,李辭本來蒙著一層冷意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起來。李辭慢慢地走了過去,那一直懵懵懂懂的趙闖也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不禁抬起頭來,用那帶著霧